玄冥教总舵内,孟婆与朱友珪的缠斗仍在继续。
两人已交手几十个回合,掌风裹挟着煞气与紫气在殿内激荡,地砖碎裂,梁柱摇晃。
可孟婆终究难敌朱友珪深厚的功力,在又一记狠戾的九幽黑煞掌击中后心时,她身形猛地一滞,终究败下阵来,胸口更是传来一阵剧痛。
“噗嗤”一声,孟婆再也压制不住翻涌的气血,一口鲜血从嘴角喷涌而出,溅落在身前的黑纹地砖上,触目惊心。
她踉跄着后退两步,手按胸口,气息瞬间萎靡下去。
朱友珪缓缓收回泛着黑气的手掌,负手而立,居高临下地看着踉跄的孟婆,语气里满是不屑与傲然:“哼,就凭你这点微末道行,也配挡本座的路?”
话音刚落,他眼角余光瞥见一旁欲趁机出手的李星云,眼神骤然一厉,根本不给对方反应时间。
掌心凝聚起浓郁的黑煞之气,反手就是一掌朝着李星云拍去,掌风凌厉得几乎要割裂空气。
见九幽黑煞掌带着致命寒气袭来,李星云心头一紧,连忙足尖点地向后暴退,想拉开与朱友珪的距离。
可朱友珪的身影如同附骨之疽,速度快得惊人,掌风已逼得他后背发寒,根本来不及脱身。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残影突然从殿外疾射而入,瞬间挡在李星云身前。
那人衣袂翻飞,还没等众人看清样貌,便已抬手迎向朱友珪的九幽黑煞掌。
“砰”的一声巨响震得殿顶落灰,来人一掌与朱友珪的黑煞掌狠狠相撞。
两股力道交锋的瞬间,朱友珪只觉一股沛然巨力顺着手臂涌来,浑身气血翻涌,整个人像被重锤砸中的皮球般倒飞出去,重重撞在殿柱上才停下。
他捂着胸口,一口鲜血不受控制地喷出,挣扎着从地上爬起,眼神阴鸷地看向那道挡在李星云身前的身影。
那道身影立在殿中,身着一袭玄色劲装,衣摆随气流微动,头上戴着宽檐斗笠,遮住了大半面容,只露出的下半张脸被一副青铜面具覆盖,神秘又透着威严。
下一刻,孟婆先是一怔,随即眼中闪过震惊,挣扎着单膝跪地。
四周潜伏的不良人也齐齐现身,纷纷单膝叩拜,声音整齐而恭敬:“属下参见大帅!”
朱友珪看着那玄衣斗笠的身影,再听着“大帅”二字,瞳孔骤然一缩,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失声惊呼:“不良帅袁天罡!”
语气里满是难以置信的惊骇——他竟会在此刻出现!
不良帅缓缓抬了抬斗笠,青铜面具下的目光冷冽如刀,声音低沉而带着岁月沉淀的威严,淡淡开口:“朱友珪,许久不见,别来无恙?”
话语间听不出喜怒,却让朱友珪浑身汗毛倒竖。
朱友珪死死盯着不良帅,结合此前种种变故,瞬间想通了关键,声音因震惊而发颤:“从李星云出现,到孟婆反水,这一切……都是你布的局!”
不良帅缓缓负手而立,玄衣在殿风中轻轻飘动,青铜面具下的眼神毫无波澜,语气带着几分冷意:“还算聪明,能看透这层关节。只可惜,现在明白,已经有点晚了。”
朱友珪先是愣了愣,随即突然仰头大笑,笑声里满是癫狂,却又藏着几分对强者的忌惮:“哈哈哈!不愧是执掌不良人三百年的不良帅,好手段,好布局!”
笑声渐歇,他抬手狠狠擦去嘴角的血迹,眼神骤然变得狠戾,周身黑煞之气再次翻涌,语气带着几分孤注一掷的自信:“那又如何?纵使你布下天罗地网,本座今日,也非要会一会你这传说中的人物!”
话音刚落,朱友珪便将体内黑煞之气催至极致,身形如离弦之箭般朝着不良帅猛冲而去,掌心凝聚的黑气几乎凝成实质,带着毁天灭地的威势。
面对这凌厉一击,不良帅却依旧气定神闲,只缓缓抬手,看似随意地朝着身前一拍。
“轰——”
一声巨响骤然炸开,两股力量碰撞的瞬间,恐怖的爆炸在殿中形成肉眼可见的冲击波,地砖层层碎裂,殿柱摇晃不止,四周的桌椅摆设更是被掀飞出去,碎屑与尘土漫天飞扬。
殿内的硝烟与尘土渐渐散去,露出中心的景象。
朱友珪直挺挺地躺在地上,身下的地砖被砸出一个深深的大坑,黑煞之气消散殆尽,他双目紧闭,显然已没了反抗之力。
“嘶——”
四周的众人见状,齐齐倒吸一口冷气,脸上满是震惊。
在此之前,他们都以为朱友珪的功力已属顶尖,同为大天位的孟婆都不是对手,九幽黑煞掌更是难逢对手。
可谁也没料到,他在不良帅手下,竟连一掌都接不住,这般差距实在令人心惊。
不良帅迈开脚步,玄色衣摆扫过地上的碎石,缓缓走到大坑旁,停下脚步。
居高临下地看着坑中的朱友珪,青铜面具遮住了神情,只余一片冷寂的阴影。
此刻的朱友珪早已没了先前的嚣张,浑身是血如同刚从血池里捞出来一般,四肢以诡异的角度扭曲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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