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翔府内,幻音坊总舵静谧而庄重。
女帝李妙真端坐在主位之上,手中紧握着一沓厚厚的情报,其上密密麻麻记录的,皆是关于李柷的种种事迹。
李妙真越往下看,眼中的惊讶之色愈发浓烈,心中对李柷的好奇简直如熊熊烈火般燃烧。
“唐祝此人,真乃大才也!”
李妙真不禁脱口赞叹,语气中满是钦佩与赏识。
一旁的姬如雪深以为然地点点头,对于李柷的情况,她或多或少也知晓一二,深知女帝所言非虚。
李妙真目光坚定地看向姬如雪,郑重吩咐道:“雪儿,传我命令,让妙成天和玄净天务必想尽一切办法,将唐祝牢牢拴住,绝不能让他落入他人之手。”
姬如雪赶忙抱拳,恭敬回应:“属下遵命!”
…………
与此同时,梁国洛阳皇宫内,早朝正在进行。
太监总管那尖锐的声音在大殿内回荡:“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一名官员赶忙出列,神色严肃地奏道:“陛下,华州地界新近崛起一股流民势力,为首者乃是赵龙、赵虎和阎铁山。
这股势力发展迅猛,如今已膨胀到近万人,周围的土匪山贼纷纷归附。
若不趁早剿灭,假以时日,恐怕会成为第二个张天岳,对我大梁构成严重威胁!”
朱温听闻,顿时龙颜大怒,猛地一拍龙椅扶手,骂道:“这些该死的流民,怎么不去死!太行山那边本就有一颗钉子,如今秦岭也要出现一颗,杀,通通给朕杀了!”
这时,朱温的首席谋士,现在的后梁丞相敬翔赶忙出列,拱手谏道:“陛下,万万不可啊!如今潞州战事正处于关键时刻,我军不宜多面作战,以免被李克用有机可乘。”
朱温眉头紧皱,怒视着敬翔,喝道:“那你说该怎么办?”
敬翔诚惶诚恐地说道:“陛下,臣以为可下旨命令玄冥教和当地官府封锁山道,限制这股势力的发展。
待北伐结束,我军再腾出手来剿灭他们,如此方为稳妥之计。”
朱温沉思片刻,冷哼一声:“罢了,就按丞相所言。退朝!”
在玄冥教总舵内,气氛凝重。
冥帝端坐在教主之位,神色阴沉地传令:“传令西岳华山分舵舵主蒋玄礼,命他联合当地官府,即刻封锁出山口。
同时,让相州分舵密切注意张天岳的动向。另外,唐祝此人不简单,切不可掉以轻心。”
“是!”孟婆领命而去,匆匆执行命令。
然而,李柷早有先见之明。
他不仅与梁国进行交易,还巧妙地通过山道与蜀地、岐国互通有无。
因此,所谓的封锁策略,对他而言根本起不了太大作用。
而且,当地世家大族因精盐交易被断,很快便心生不满。
他们纷纷出手,大肆贿赂地方官府和玄冥教众人。
久而久之,那原本看似严密的封锁,最终形同虚设。
…………
晋王府内,烛火映着虎皮帐上的鎏金兽纹,李嗣源垂手立于李克用案前。
李嗣源:“父王,秦岭新近冒出的赵龙、赵虎之辈,这伙人能让朱老三如鲠在喉,或许可作棋子。要不要遣人递个话?若能引为臂助……”
李克用指尖摩挲着青瓷碟里的雪花盐,雪白细盐在烛火下泛着冷光:“这便是他们往太原暗销的货?”
忽然捏起一撮盐,任由晶盐从指缝簌簌落下:比朱温那厮往年进贡的河东池盐还细十分。”
李嗣源颔首:“正是。孩儿着人追了半月脚程,总算摸清底细——那赵龙背后站着个叫唐祝的,原是赤眉军里的五当家。”
李克用闻言抬眼,眼尾刀疤在阴影里绷成冷硬的线,忽然将茶盏往案上一磕,青瓷底沿磕得茶渍飞溅。
李克用:“赤眉军?”
指节敲了敲堆成小丘的雪花盐,嘴角扯出冷笑:“既然敢在我晋地眼皮子底下销盐,便是想借我河东的势。
传我的令:让通文馆扮作马帮,带上金银珠宝去谈生意——盐要拿,人要探,顺带瞧瞧,他们手里的雪花盐,能不能为我所用。”
李嗣源眸中精光一闪,抱拳躬身时甲胄相撞铮然有声:“父王这招‘借盐观势’,既断了朱温的盐路,又能探赤眉军虚实——当真是一箭双雕!”
抬头时见李克用捻着胡须冷笑,心底暗赞父王老辣:这雪花盐看似生意,实则是扎进朱温与赤眉军之间的楔子,待两边咬得难分难解,晋国便可坐收渔利。
…………
而在藏兵谷,不良帅袁天罡背负双手,静静地站在阁楼之上。
他手中同样拿着一沓情报,目光透过情报,望向远处天空中自由翱翔的飞鸟,口中喃喃自语:“唐祝?李柷?会是同一个人吗?还是仅仅只是巧合?看来本帅要亲自去会一会吕洞宾了。”
…………
此时的华山,李柷正在专心练武。
吕洞宾站在一旁,捋着胡须,面露思索之色。
这段时间,因李柷的一系列举动,秦岭一带已然风起云涌,各方势力暗流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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