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起的尘埃混着血腥味在晨光中弥漫。铁峰被苏清焰与秦风逼至墙角,钢刀拄地,刀刃上的血珠顺着冷硬的弧度滴落,在青石地面晕开点点暗红。他抬眼望见缓步走入的铁山,眼神骤然变得阴鸷,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师兄,你终于来了。怎么,带着外人来清理门户?”
铁山站在密室中央,目光如炬,扫过满地狼藉与分裂派弟子的尸身,痛心疾首:“铁峰,我曾视你如手足,将正骨门秘法倾囊相授,你为何要勾结域外医盟,偷窃镇门之宝?”他的声音沉重如钟,带着难以言喻的失望与愤怒,“《脉经图谱》是先祖心血,是救治天下将士的根本,你却要将它交给外敌,助纣为虐,良心何在?”
“良心?”铁峰嗤笑一声,猛地站直身体,钢刀直指铁山,“师兄,你太迂腐了!这乱世之中,唯有权力与利益才是根本!域外医盟许诺我高官厚禄,助我掌控正骨门,这比守着那所谓的‘医道初心’强上千倍万倍!”
他眼中闪过一丝疯狂:“你偏袒医道联盟,处处限制我,生怕我威胁到你的地位。你以为我不知道?这正骨门本就该由我来执掌!若不是你从中作梗,我早已成就大业!”
“一派胡言!”铁山怒喝一声,钢刀出鞘,寒光凛冽,“正骨门创立百年,向来以救死扶伤为己任,从未有过争权夺利之心!我对你委以重任,是希望你能传承师门衣钵,而非让你沦为权力的奴隶!你勾结外敌,残害同门,早已不配做正骨门弟子!”
“不配?”铁峰眼中杀意毕现,“今日便让你看看,谁才配执掌正骨门!”话音未落,他便挥舞钢刀,朝着铁山猛冲过去。钢刀带着呼啸的风声,招招狠辣,直指铁山要害,正是正骨门的绝技“裂山刀”,却被他用得阴毒狠戾,全无师门武学的浩然之气。
铁山心中一痛,侧身避开刀锋,同时挥刀格挡。“铛”的一声巨响,两刀相撞,火花四溅,震得两人虎口发麻。铁山不愿伤及同门,刀势留有余地,只守不攻,试图唤醒铁峰的良知:“铁峰,回头是岸!只要你交出图谱,认罪伏法,我可以饶你不死!”
“饶我不死?”铁峰冷笑,攻势愈发凌厉,“师兄,你以为我还会相信你吗?今日要么你死,要么我亡!”他深知自己罪孽深重,一旦被擒,绝无好下场,故而拼尽全力,每一刀都带着同归于尽的决绝。
两人在密室中展开激战,正骨门的秘法在他们手中展现得淋漓尽致。铁山的刀势沉稳厚重,攻守兼备,带着师门武学的正气;而铁峰的刀法则阴狠诡谲,招招致命,透着一股戾气。兵器碰撞的声响震耳欲聋,密室的青石墙壁被刀气划出一道道深深的痕迹,碎石簌簌落下。
苏清焰扶着受伤的沈知微,退到密室角落,目光紧盯着战局。她能看出,铁山虽武功高强,却因念及同门之情,处处留手,而铁峰则毫无顾忌,招招狠辣,长此以往,铁山必定会吃亏。
“铁山掌门,不必留情!”苏清焰忍不住提醒道,“铁峰已是丧心病狂,若不将其制服,必会后患无穷!”
沈知微也点头附和:“铁山掌门,他勾结域外医盟,意图危害大靖安危,早已不是你的师弟,而是你的敌人!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
铁山心中一凛,看着铁峰眼中的疯狂与杀意,终于明白,眼前的师弟早已不是当年那个懵懂少年,他已经被权力与利益彻底腐蚀,无可救药。铁山眼中闪过一丝决绝,刀势一变,不再留手,“裂山刀”的威力被他发挥到极致,刀风呼啸,如泰山压顶般朝着铁峰攻去。
铁峰见状,心中一惊,连忙挥刀抵挡。但铁山的刀势太过迅猛,他根本难以招架,很快便落入下风。几个回合下来,铁峰身上已添了数道伤口,鲜血染红了他的衣衫,动作也渐渐变得迟缓。
“不可能!你怎么会这么强?”铁峰难以置信地嘶吼,眼中满是不甘。他一直以为自己的武功与铁山不相上下,却没想到差距如此之大。
铁山面色凝重,声音冰冷:“我习武是为了救死扶伤,守护师门,而你习武是为了争权夺利,残害无辜。心境不同,武功境界自然天差地别!”
说着,铁山抓住铁峰的一个破绽,钢刀直指他的胸口。铁峰大惊失色,连忙侧身避让,却还是被刀气划伤了肩头,剧痛让他忍不住惨叫一声。他知道自己再也无法抵挡铁山的攻势,心中涌起一丝慌乱,转身想要突围。
“哪里走!”铁山怒喝一声,纵身跃起,手中钢刀高高举起,使出了正骨门的绝学——“正骨七绝”。这门武功威力无穷,专为惩治叛徒而创,一旦使出,非死即伤。
七道刀气如流星般射出,分别朝着铁峰的四肢、躯干与头部攻去,封死了他所有的退路。铁峰脸色惨白,眼中满是恐惧,想要躲闪,却发现自己早已被刀气锁定,根本无法动弹。
“师兄,饶命!”铁峰终于害怕了,跪倒在地,苦苦哀求,“我知道错了,我不该勾结外敌,不该偷窃图谱,求你饶我一命!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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