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风院的药房内,药香与蛊虫的微腥气息交织,烛火彻夜不熄,映照着苏清焰布满血丝却依旧坚定的眼眸。案台上铺满了药方手稿与毒素分析记录,九节菖蒲的清香作为基底,混合着甘草、雪绒花等药材的气息,构成了此刻最关键的研发旋律。
“苏先生,这是第七次调整配比,用优化后的探瘴蛊囊检测,患者体内的瘴气毒素活性下降了三成,但重症患者的经脉阻滞问题仍未缓解。”青禾将最新的检测结果递过来,指尖因连日操作蛊囊而泛着淡淡的青色。她面前的探瘴蛊囊已与最初不同,经苗婆婆指导,融入了百草谷的养蛊秘术,蛊虫对毒素的感应精度提升数倍,能精准量化患者体内瘴气浓度,为用药剂量提供了最直观的参考。
苏清焰接过记录,目光扫过一行行数据,眉头微蹙:“雪绒花的清热解毒功效已发挥到极致,九节菖蒲的解毒核心也已提炼,但瘴气中那股未知邪毒,似乎能依附经脉滋生,单纯用药难以根除。”她转身看向苗婆婆,“您的百草谷秘术,可有针对经脉中顽固毒素的办法?”
苗婆婆正用银针挑动药粉,闻言沉吟道:“邪毒缠脉,需先通后解。我年轻时曾学过一套‘引蛊排毒’之法,可借噬瘴蛊的特性,引导毒素从经脉末梢排出,但需配合精准的穴位引导,否则恐伤患者元气。”她看向一旁正在整理针灸针的林晚,“林丫头的针灸术最是精湛,若能由她施针通脉,再辅以我的引蛊之法,或许能为解药铺路。”
林晚放下手中的针盒,眼中闪过一丝笃定:“我早已研究过重症患者的经脉图谱,瘴气毒素主要淤积在肺经、心经与脾经,只要找准‘尺泽’‘少海’‘三阴交’等关键穴位,用透天凉针法疏通,便能为药物开辟通道。”
苏清焰眼中一亮,当即拍板:“好!我们便以‘三法合一’为核心——以九节菖蒲为引,融合各类解毒药材制成解药,主攻毒素本源;用优化后的探瘴蛊囊精准监测毒素浓度,调控用药剂量;再由林晚施针通脉、苗婆婆引蛊排毒,解决邪毒缠脉的难题。”
方案既定,众人立刻分工协作。青禾专注于优化探瘴蛊囊,将苗婆婆提供的草药汁液涂抹在囊壁内侧,使蛊虫的感应更敏锐,还能通过蛊虫的活跃度,直观反馈解药的起效速度;林晚则反复演练针灸手法,结合患者的体质差异,调整进针深度与捻转力度;苗婆婆调配引蛊的药引,确保噬瘴蛊既能引导毒素,又不会伤害患者身体;苏清焰则坐镇中枢,根据各方反馈,不断微调解药的药材配比。
然而,研发之路并非一帆风顺。第三日清晨,重症病房传来紧急消息,一名患者服用新调配的解药后,虽毒素浓度有所下降,却出现了经脉痉挛的症状,疼得浑身抽搐。
苏清焰闻讯飞奔而去,只见患者面色惨白,牙关紧咬,手臂上的青筋因痉挛而凸起。她立刻取出探瘴蛊囊靠近患者,只见蛊虫疯狂乱撞,显然体内毒素与药物发生了异常反应。
“是用药剂量出了问题!”青禾脸色发白,“这位患者的瘴气浓度看似中等,但邪毒缠脉的程度比其他人更深,按常规剂量给药,药物与毒素剧烈对抗,反而引发了经脉应激反应。”
林晚迅速施针,针刺患者的“内关”“太冲”二穴,缓解痉挛症状,沉声道:“探瘴蛊囊虽能检测毒素浓度,却无法区分毒素是游离状态还是依附经脉,这才导致剂量判断失误。”
苏清焰心中一沉,看着患者痛苦的模样,自责不已:“是我考虑不周,忽略了毒素形态的差异。”她转身对青禾道,“立刻改良探瘴蛊囊,加入苗婆婆的‘分灵草’汁液,让蛊虫既能感应浓度,又能分辨毒素状态——游离毒素会让蛊虫躁动,缠脉毒素则会让蛊虫缓慢爬行,这样才能精准匹配剂量。”
苗婆婆也补充道:“我再调配一种‘缓毒散’,与解药同服,既能减缓药物与毒素的对抗速度,又能保护经脉,避免再次出现痉挛。”
接下来的几日,众人再次陷入高强度的攻坚。苏清焰几乎不眠不休,每日只靠柳如烟送来的人参膏勉强支撑,案台上的手稿堆得越来越高,每一张都记录着不同的配比方案与实验结果。沈知微心疼不已,每日都会准时送来温热的饭菜与茶水,默默守在药房外,处理各类杂务,为她隔绝外界的干扰。
每当苏清焰疲惫不堪,趴在案台上小憩时,沈知微便会轻轻为她披上外衣,看着她眼底的青黑与嘴角的倔强,心中既有敬佩,又有不忍。他会默默研墨,将她散落的手稿整理整齐,用行动无声地支持着她。
第五夜,月色透过窗棂,洒在药房的地面上。苏清焰拿着最新调配的解药,眼中带着一丝忐忑与期待:“这次加入了缓毒散,探瘴蛊囊也已改良,我们找一名症状最严重的患者试药。”
林晚选中了一名气息奄奄的老者,他体内的瘴气毒素已严重侵蚀五脏,经脉几乎堵塞。青禾用改良后的探瘴蛊囊检测,只见蛊虫缓慢爬行,显示毒素多为缠脉状态,便根据蛊虫的爬行速度,精准计算出用药剂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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