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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豆豆本意是让司理理看管林轩,免得他惹是生非。毕竟林轩正值血气方刚之年,战豆豆想借司理理给他降降火气。谁知圣旨还未送达,司理理就被林轩说动,主动请缨前往庆国潜伏,出任京都军统副站长一职。
时隔两年,林轩终究按捺不住,在出使前夕竟将海棠朵朵与战毛毛一并收服。每每忆及此事,战豆豆都恨得牙痒痒。
事已至此,暂且如此吧。战豆豆沉声道,理理,你如今另有重任,务必盯紧庆国长公主李云睿,莫让她兴风作浪。
钦天监已选定吉日,圣子与李云睿的婚期定在三月之后。这期间你须严加防范。
司理理恭敬领命。身在庆国的她,对李云睿的传闻比战豆豆知晓更多。想到林轩明媒正娶的第一人竟是庆国那位声名狼藉的长公主,司理理仍心有不平。更令她费解的是,李云睿已有女儿林婉儿,公子竟不介意这些过往。
若战豆豆知晓司理理这番心思,恐怕也只能叹息。原本确实不必让林轩迎娶李云睿,但代价是要将大公主远嫁庆国。如今大公主已怀上林轩骨肉,这道选择题便有了唯一答案——只能是林轩迎娶李云睿。
北齐当下急需和平发展时期。只要度过这个关键阶段,即便庆国、西胡与东夷城联手来犯,战豆豆也无所畏惧。
车驾外传来春公公的禀报:陛下,庆国使团已入城,可要召见长公主?她的车驾即将经过。
战豆豆整了整龙袍,在海棠朵朵与司理理的侍奉下确认仪容后,掀开车帘道:宣她来见。朕在此等候多时,倒要看看这位传闻中的疯批长公主是何等模样!
阿月驱车前行,忽见前方北齐皇帝的仪仗挡住了去路。她急忙向车厢内的李云睿禀报:公主,战豆豆陛下的銮驾在前方候着,怕是专程等您。
李云睿掀起车帘,望着銮驾上威风凛凛的战豆豆,唇角微扬:靠上去。
这轻描淡写的三个字让阿月心头一颤,却只得壮着胆子将马车驶向皇家仪仗。
战豆豆见状险些笑出声来,仍面向来车,却对藏在銮驾内的海棠朵朵与司理理低语:果然够疯,明知是朕的銮驾还敢直闯。
同一时刻,上京城皇宫深处。
坤宁宫内,梁太后左手执鸡毛掸子,右手拧着林轩的耳朵,边训斥边威慑战毛毛:小畜生,哀家含辛茹苦将你养大,就是让你糟蹋哀家的女儿?
幼时非要挤进毛毛浴桶便罢了,如今竟敢吃干抹净就逃去庆国。今日不收拾你,难消哀家心头之恨!
殿内宫女早已清退,唯剩李公公垂首侍立,浑身战栗。他此刻只恨自己耳目太灵——这些宫闱秘闻听得越多,性命便越堪忧。早知如此,方才就该随宫女们一同退下。
哎呦!太后娘娘手下留情,耳朵要断了!
战毛毛跪在一旁,见林轩龇牙咧嘴的模样,急得直跺脚:母后宽恕轩弟吧,他并非存心...
梁太后自然知晓手上力道,偏是这傻公主总被林轩的演技蒙骗。听闻此言,太后怒火更盛:你说什么?他不是存心,莫非是你主动?
战毛毛!可知此言若传出去,皇室颜面何存?
李公公抖如筛糠,恨不能恳请太后容他退下再议——眼下这些秘闻入耳,倒像是全皇家的体面都系于他一人之口。为保皇家尊严,太后怕真要让他永远缄默。
战毛毛被问得语塞,支吾半晌也未能成言。
梁太后挥舞着鸡毛掸子,狠狠抽了林轩几下,累得瘫坐在椅子上直喘粗气。她瞪着眼睛,看着林轩不顾她的禁令,径自跑到大公主身边将她扶起,两人竟当众卿卿我我起来。
毛毛,疼不疼?林轩轻柔地搀着膝盖发颤的战毛毛。
大公主眼眶瞬间红了,带着哭腔道:轩弟你可算回来了...我这才明白,那晚我们...我还以为是月事来了...
梁太后刚顺下去的气又涌了上来:战毛毛!
要不是上月你总呕吐,我让太医诊脉,到现在都不知道你有孕在身!她拍着椅子扶手怒斥,整日疯疯癫癫,万一伤着胎儿,看你往哪儿哭去!
发完火,梁太后终究心软了。毕竟一个是亲生女儿,一个是视如己出的混小子。既成事实,她并非不能接受,只是恼恨林轩隐瞒,更气海棠朵朵知情不报——以战毛毛这糊涂性子,等她自己醒悟,怕是孩子都能满地跑了。
战毛毛缩在林轩怀里抽泣,林轩讪笑着解释:太后明鉴,事发突然,我也是头一遭...
少在这儿油嘴滑舌!梁太后嫌恶地摆手,听着,我战家女儿绝不做妾,平妻也不行!你素来机灵,自己想法子解决。若不能叫我满意,休想娶毛毛过门!
此刻梁太后最忧心的是战豆豆。作为母亲,她早看出战豆豆对林轩的情意。当初立林轩为圣子,本就存着日后让战豆豆下嫁的心思。后来将林轩抚养长大,更盼着两人能两情相悦。岂料尚未促成良缘,战毛毛和海棠朵朵倒先被这混小子占了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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