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 ** 年间,陈金明啧啧称奇,你这百来斤肉能救活不少人呢。
真的?谁都爱听夸奖,杨樰也不例外。
当然,他煞有介事点头,够炖好几锅了。
杨樰听罢这话,脑海中不禁浮现出当年在帝都电影学院时,与室友观看外国恐怖片里那些血腥画面的场景,身子一颤,轻呼出声:
讨厌~大半夜的非要吓唬人~
我哪有?陈金明立刻叫屈:你放心,我做事向来负责。
要是晚上害怕,随时可以来找我!
得了吧!谁要去找你?那不是自投罗网吗?
两人说说笑笑间,驱车来到一家火锅店。
服务员听说他们要开包间时面露难色,嘀咕着两个人根本不需包间。
陈金明二话不说,直接拍板:给句话,有没有最低消费?点够不就行了?
这一掷千金的架势让服务员立即换上了笑脸。
看着陈金明眼都不眨地点了五六百元的菜品,服务员退出包厢时却在心里嘀咕:又是个追姑娘摆阔的公子哥。
等二人用完晚餐回到酒店,杨樰明显察觉陈金 ** 绪有些低落。
方才饭局中途,许久未联系的刘江河忽然来电,邀他去《风声》剧组指导工作。
陈金明这才意识到,自从《风声》立项后,自己确实再没联系过刘江河。
作为联合导演,全程不露面确实说不过去。
但眼下和杨樰的关系刚有进展,现在抽身离开,岂不前功尽弃?
坐在一旁的杨樰虽然听不清通话内容,但从他为难的神色也能猜到几分。
有工作就去忙吧,不用顾虑我。
她轻声说道。
女人的聪慧在于分寸感——不过问男人公务,从不好奇电话内容,如同宁静港湾,只在风浪来临时给予温暖抚慰。
陈金明瞧见她眉眼低垂的模样,陡然灵光乍现。
男女情谊原不必急于求成,若即若离的暧昧未尝不是妙招。
莫说是恋爱,即便婚姻不也讲究距离生缠绵?放长线才能钓大鱼。
厂里突然有事,明早就得赶回去。
这么仓促?
耽搁不起。
现在生意牵扯着那么多人的生计,早不是我一个人的事了。
问题很棘手?
倒也不至于,就是有些棘手的状况。
发觉自己演过了头,陈金明赶忙调整语气。
杨樰眉间忧虑稍霁,转瞬又被离愁笼罩。
他趁势挨着坐下,沉默地将人揽入怀中,指尖蔓过青丝,贪恋这片刻温存。
杨樰乖顺地倚着他,任那手掌如抚弄猫儿般游走在发间,从云鬓到发尾……
你——
我——
两人忽然同时启唇,抬头低眉间目光相撞。
未尽的话语凝在交会的视线里,此时无声胜有声。
鼻息渐近的纠缠后分开时,杨樰面若桃花:你的手...就是你说的DNA本能反应?
陈金明讪讪缩回禄山之爪。
滚蛋!
好嘞!他敏捷弹回座位。
方才的嬉闹冲淡了离愁,空气里飘着的尽是缠绵情愫。
杨樰低眉顺眼地听着陈金明高谈阔论,手上的动作却不停,为他涮着各色肉片——鲜嫩的牛上脑、爽滑的羊里脊、肥瘦适中的磨裆肉、筋道的元宝肉、脆嫩的黄瓜条;还有大三叉的肥美、小三叉的香醇、羊筋肉的嚼劲......一个滔滔不绝地卖弄,另一个竟也听得认真。
只是二人面前沸腾的铜锅里,分明翻滚着地道的石川锅底,哪是什么老北京涮羊肉。
好在包厢的门紧闭着,若叫老板撞见这般牛头不对马嘴的吃法,怕是要当场逐客。
酒足饭饱后,两人驱车返回酒店。
偏是在房门前骤生波折——倒非陈金明临阵退缩,方才送她回房时几番试探,都被她不着痕迹地挡了回来。
当陈金明将她抵在墙边时,那双柔荑忽地抵住他胸膛。
杨樰仰起脸,眸中似有盈盈水光:别...这样好不好?我...还没准备好...
看着她眼中晃动的央求,陈金明终究松了力道。
纵然直觉告诉他此刻强攻亦无妨,但男女之事讲究水到渠成,若真用强,与禽兽何异?
可陈金明没看见,当他转身离去时,杨樰眼底掠过一丝狐狸般的灵光。
正因这段插曲,此刻独卧空床的陈金明辗转反侧。
虽说尚未得手,但晚间的种种暧昧已足慰心怀。
猎物既入彀中,剩下的不过是细火慢炖的功夫。
横竖不缺女伴,明日且去《风声》片场转转,正好会会那对 ** 。
......
暮色沉沉的悬崖边,《风声》剧组仍在赶工。
陈金明抵达时已近黄昏。
冬日的海风里,裘庄拍摄基地的轮廓渐次显现——对峙的东西两楼、横跨怒涛的悬桥、蜿蜒的山道、探出悬崖的观景台......
这些精密的布景全赖他麾下施工队的日夜赶工。
若非地产起家的底子,寻常剧组哪能在开拍前变出这般恢弘的实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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