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余临南一直睡到了日上三竿,被叫醒时还有些迷糊。
“南南,吃午饭了。”顾唯一看着人熟睡的侧颜,感觉怎么也看不够,但是院中的午饭已经上桌了,再不叫爷爷就要亲自来了。
“啊?”余临南感觉脑子胀胀的,看到眼前放大的脸庞,脸刷一下红了。
他都不敢摸自己脸蛋温度了,还好自己不白,估计也看不出来。
“南南,脸怎么这么红,太热了就开个风扇。”余爷爷扇着蒲扇,端着茶站在阴凉处通风。
大热天做饭挺难受。
余临南往洗漱间迈步的腿突然重如千斤,不是,能看出来啊?!
脑内可以打马赛克的画面又卷土重来,让他落荒而逃。
关于秋季的梦,那大片的白,他的唇他的手他的身体再一次回到了梦中,完了!
余爷爷看着往后院狂奔的人,摸不着头脑,尿频尿急?
对肾好的是啥来着?
年纪轻轻就得病不好。
余临南坐到餐桌旁的时候心虚到不敢看任何人,眼神游离的吃完饭,还好他演技的爆棚,没被大家发现。
虽然脑子里想法很乱,但是一到地里整个人就有了主心骨,先是查看了一下红薯长势,再和老·庄稼人·爷爷请教一番后,决定月末就收红薯,为家里的白菜腾地方。
忙了一下午,吃晚饭时听到小顾今晚要回去消息,偷摸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
第二日,余临南没睡过头,因为人形闹钟关闭机今天不在。
“爸爸,我有个礼物要送给你。”
说话的是昨晚终于可以和爸爸一起睡的桃桃,虽然孩子还是困的眼睛都睁不开,但仍旧没忘枇杷树爷爷的叮嘱。
“什么礼物?”叠被子的手一顿,余临南认真看向让自己努力坐直的小人儿。
“那你先闭上眼睛!”桃桃使劲睁开眼,想自己看到过的剧情,送礼物都是这样的!
余临南不甘愿闭上眼睛,主要怕闺女偷亲。
手被小手拉住,打开了他蜷缩起来的手指,有什么冰凉的东西放到了他的手心。
“爸爸,睁眼吧!”桃桃声音听起来有些紧张。
余临南缓缓睁开眼,第一眼看到的是一双亮晶晶的眼睛,第二眼才放到了自己的手心,是一枚乳白色珠子,大拇指大小,外表圆润有光泽。
虽然摸起来很像玉石,但他直觉告诉他,是木珠子。
“爸爸,生辰快乐!”桃桃从床上跳起来,揽住人的脖子,将小脸贴在了余临南的脸上,在他耳边轻轻唱了起来。
“…,祝你生日快乐!”
等到最后一句唱完,桃桃松开自己的搂脖子的手,想去看爸爸表情,却发现自己被紧紧抱住。
“爸爸,爸爸,你高兴吗?”
桃桃又抱住了那脖颈,在余临南耳边轻轻说。
“高兴,爸爸很高兴。”余临南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但他们家很少过生日,尤其是他,与物质无关,单纯的是余爷爷不让。
老头偶尔冒出来的歪理,娃娃家不过生,福气要薄的。
刚才桃桃唱歌的时候,他好像感觉到了什么,来的太快,没有抓住,但心里为何这么酸,还有许多不舍?
“爸爸,你怎么哭了?”桃桃感觉到自己的脸上有了水渍,慌乱去摸余临南的脸。
“因为桃桃祝爸爸生日快乐,爸爸太感动了。”余临南松了胳膊的力道,将孩子抱到怀里坐到了床上,“谢谢桃桃!”
“不用谢爸爸。”桃桃眼里的担忧被一句感动冲没了九成九,兴奋的转个身,眼神转向余临南手中的珠子,“爸爸,这是我树根化成的珠子,你喜欢吗?”
“喜欢,很喜欢。”余临南摩挲着手里的珠子,握了这么久,手感依旧冰凉。
“嘿嘿,那爸爸要随身携带哦。”桃桃笑眯眯重新倒在爸爸怀里,享受着爸爸的怀抱。
“嗷喵~”该我了!
小至已经从小孩成了猫,咬住桃桃的衣摆要拉她下去。
桃桃气呼呼转头看了眼小臭虎,今天都得献寿礼,不和你计较了。
余临南自然也注意到了,一只手准备去捞猫,就见桃桃已经从他怀里下去了。
太少见了!
在他疑惑中,就见小至弓起身子仿佛整个猫都在使劲,在余临南要把他放到猫砂里的前一秒,他主动挪了步子。
床上出现了几根毛,黄黑皆有。
“嗷喵~”这是我的胎毛,至刚至阳,可暖和了!
桃桃尽职尽责做好了翻译,就见爸爸虽然表情有一瞬间的呆,但还是小心的捡起了那毛。
余临南不小心不行,就几根,真怕自己呼吸力道大点就能给吹飞了。
第二次收礼的余临南…还是不够淡定,但至少没哭,就是心里的酸与甜搅的更均匀了。
但他知道,他是开心的,开心的要疯了!
“谢谢小至的礼物。”虽然现在不合时宜,但是冬天是个好东西。
“嗷喵~”不用谢~
这句不用翻译,一发嗲余临南就能猜个八成。
起都起了,余临南决定给俩孩子来一套哄睡服务,毕竟才四点多,孩子们需要充足睡眠。
等余临南再次听到院中传来响动的时候,已经八点半了。
嚯,给自己也哄睡着了。
余临南神清气爽的收拾了屋子,出了门才发现院子里摆满了东西。
有篮子、筐子、背篓、草兜,里面放满了东西,这一幕要让不知道他家干什么的人看见了,得以为是山货收购商。
还有各种的坛子,大小皆有,样子也千奇百怪的。
“南南!生日快乐!”
余临南看着突然的捧花青年,眼突然酸了,他心里多了愧疚,愧疚还在蔓延。
“怎么了?”看人突然进屋关门,顾唯一喃喃道,泪千行难道不香吗?
“叮咚~”
顾唯一手机响起,他下意识打开,是南南发来的:没事,等会儿出来。
顾唯一似有所感的抬头,一棵树庞大的虚影若隐若现,比上次见到大了两三分。
后退一步,抬起一只手,动作轻缓的抚摸粗壮的枝干,虽未真正触及,但他仿佛冲破了岁月,指腹感受到了树皮的粗粝,还有温热。
“顾哥,做法呢?”
突然出现的声音打破了此时氛围,顾唯一藏起眼中的眷恋与爱意,无奈的看向头发乱糟糟的余临北。
这孩子嘴真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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