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少凯在一旁听得倒吸了一口凉气,冰冷的空气刺激着他的喉管,他忍不住插嘴,语气里充满了难以置信和一种“这他妈也太惨了”的感慨。
“我靠!林子,照你这说法,慕容大小姐这病……这他娘岂不是根本没得治了?连……连那个都……”
他指了指脸色惨白、摇摇欲坠的慕容晓曦,后面那“生不了孩子”几个字在嘴边滚了滚,看着慕容晓曦那副惨状,终究还是没忍心说出口,化作了一声无奈的叹息。
慕容晓曦的心,伴随着徐少凯这句近乎宣判的话,彻底沉入了不见天日的、冰冷的无底深渊。
眼中刚刚因为林尘峰准确无比地说出致病根源而重新燃起的、那一点微弱得如同风中残烛的希望之火,仿佛被这盆掺杂着现实残酷的冷水。
嗤啦一声,彻底浇灭,只剩下冰冷的、绝望的灰烬,在她的瞳孔深处蔓延。
难道……真的……没有任何希望了吗?连这个能起死回生、引动星辰的林神医,都……无能为力了吗?巨大的绝望如同潮水般将她淹没,她甚至能感觉到自己四肢末梢都在逐渐变得冰冷、麻木。
就在慕容晓曦即将被彻底的黑暗吞噬的那一刻,林尘峰抬起眼皮,淡淡地看了大惊小怪的徐少凯一眼。
目光重新回到面如死灰、眼神空洞、仿佛灵魂已经被抽走的慕容晓曦脸上,语气依旧平淡,却带着一种奇异的、仿佛能在绝境中定住人生死、扭转乾坤的安抚与笃定的力量:
“我说的是,‘寻常’手段,无论是西医的止痛针剂,还是普通中医的温经散寒汤药,确实难以根除这沉积多年的沉寒痼冷,更遑论逆转胞宫因长期寒凝所带来的、关乎根本生机的深层影响。”
他微微停顿了一下,仿佛在脑海那浩瀚如烟海的林家医学传承中,快速而精准地检索、推演着某种复杂、精妙而霸道的治疗方案。
每一个步骤,每一味药材,每一个下针的时机与火候,都需要极其谨慎的斟酌。
“你的情况,非常理可度,已入‘痼疾’范畴。”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令人信服的权威。
“需以非常之法应对。需用‘雷火神针’之术,此法刚猛暴烈,择一日之中阳气最盛的正午时分,以特制艾绒混合阳性秘药。
捻于银针之上,点燃后,灼刺你关元、中极、归来、三阴交等关键要穴。
先以此‘雷火’之猛力,强行破开其沉寒痼冷,如同惊雷炸响于冻土,烈焰灼烧于寒冰,霸道地打通那已近乎彻底瘀阻的脉络。
此过程,绝非常人所能忍受,会伴随极其剧烈的酸、麻、胀、痛,乃至瞬间如同被烧红烙铁灼烫般的穿透感,非意志如钢铁般坚定者,难以承受全程。”
他说话的同时,深邃的目光仔细地观察着慕容晓曦的反应,见她虽然脸色苍白如纸,泪水未干。
但在听到“非常之法”、“雷火神针”这些字眼时,那双原本死寂空洞的美眸中,竟然如同被投入石子的古井,重新泛起剧烈的波澜。
并且迅速地重新凝聚起一丝近乎偏执的、破釜沉舟的决绝光芒。那是一种被逼到绝境后,愿意付出任何代价、忍受任何痛苦也要抓住一线生机的疯狂。
见其心志尚存,林尘峰便继续以一种清晰的、如同下达作战指令般的口吻说道:“雷火神针之后,只是第一步,破开了坚冰。需立刻辅以我林家秘传的‘九阳回春汤’。
此汤药方剂霸道,需用到几味世间罕有、药性极其猛烈的阳性大热之药作为君药,内服温煦,如同以熊熊炉火持续烘烤那被雷火劈开的冻土。
徐徐化除深伏于脏腑经络最深处的残余寒邪,同时滋养那因长期受寒而严重受损、失去活力的胞宫。此汤药需连续服用,不可有一日间断。”
他语速平稳,却带着不容置疑的严格:“同时,在治疗期间,你必须严格配合我传授的特定导引之术,每日练习,不可懈怠,目的是活动周身气血,引导强大的药力与霸道的针力准确归经,散入四肢百骸,滋养病灶。
整个治疗过程,需持续至少三个完整的月经周期,这是一个‘破而后立’的完整过程。
期间,需绝对忌口,禁绝一切生冷寒凉之物,包括所有冰饮、生食、性寒的水果海鲜,甚至连性情都需刻意保持平和舒缓。
避免大怒、大悲、过度思虑,否则极易导致气血逆乱,一旦冲撞了药力与针力,则前功尽弃,甚至可能引发更严重的后果。”
他看着慕容晓曦那双重新燃起炽热希望火焰的眼睛,一字一句,清晰无比地说道,带着医者最郑重的警告与近乎冷酷的坦诚。
“若能严格遵守所有要求,忍受所有痛苦,三个月后,我可保你经期剧痛消失十之八九。
日后只需在日常稍加注意保暖,便可与常人无异,不再受此酷刑折磨。至于胞宫寒凝之根本,那关乎生机孕育的层面……”
他略一沉吟,仿佛在评估那最深层次修复的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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