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钟声响起,礼炮绽放,彦卿将代表仙舟「罗浮」云骑军,站上擂台,接受四方骁勇之士的挑战。”
“彦卿自小就被将军带在身边,教授剑术与兵法。每日挥剑斩击一万次,刺击一万次,如是往复,如是往复……我明白,我和一般的孩子似乎不太一样。我从来没有羡慕过他们拥有的玩具和自由,也从没觉得一心练剑是什么枯燥、艰难的事情。”
“即便是登上战场,斩阵杀敌,在与那些恶形恶状的孽物交锋时,我也一无所惧。每天都能感觉自己在不断变强、变强、再变强一点…一次次将胜利握在手里,世界上没有比这更快乐的事情了。”
“但后来,我接了两剑。第一剑将我原本完满无缺的自信斩得粉碎。在那一剑到来的瞬间,我第一次感受到了害怕。这也许就是死生刹那,万念成空吧。第二剑则是告诉我天外有天,即便是你如今遥望不及的山巅可能在别人眼中可能连俯身都不需要。”
说到这里彦卿看了夜白一眼,夜白则是回应了一个尴尬的微笑。
“那之后,彦卿不得不低下头去,将这些碎片一片片拾起、拼合,试图重新拼出过去那个快乐的自己。但无论怎么做,我似乎都无法再现往日的心境了。我时不时会问自己,我究竟为何而挥剑?如果注定要面对下一场失败,我又为何要继续挥剑?是为了找回胜利的快乐?为了回应将军的期待?还是为了留下云骑功勋?”
“将军能指教我剑术,却不能教我挥剑的理由。他对我说:挥剑的理由,必须由我自己寻得。为此,彦卿百般苦恼,辗转反侧。但后来第三剑过后我悟出了答案。作为云骑的一员,将军的弟子,我背负了很多,而且注定要背负更多的东西。”
“但只有在我挥剑时,我能感觉到自己可以放下一切。我喜欢那个倾尽全力向前方阻碍挥出一剑,一往无前的我。我也正是为了这样的我而挥剑。”彦卿我起拳头目光坚定的看向前方。
一旁的云璃则是安静的听着彦卿的话,她第一次感觉这个一直和自己斗嘴的对头的有点帅了。
“这才对嘛。明心见性知真我,道途通天踏青云。真正的失败就在你认输的那一刻,当你觉得这件事情不可能的时候,你再做什么都只是徒增笑料而已。”
夜白点了点头附和彦卿的话,崩铁的世界存在命途这种东西是典型的心胜于物,虫子都有可能当令使成星神,还有啥是不可能的。
“彦卿啊彦卿,小小年纪就一把年纪了…说起来我能知道教你那几剑都是谁么?”椒丘好奇的询问。
“一是我师祖镜流,二三则都是夜白老师。”
“那你有什么想说的,云璃小姐?”椒丘转头询问。
“你不像个厨子,倒是更像主持人。”云璃白了一眼椒丘。
“给我记好了,我是医士!”
“好的厨子,我…没有彦卿小弟这样的梦想。我之所以要挑战守擂竞锋,只不过是因为答应了爷爷,想赢下他赠给演武仪典的宝剑。”
“你这个人啊,满脑子都是剑。”彦卿不由得开口吐槽。
“你脑袋里不也一样没别的吗!我…父亲是朱明仙舟的匠师,只因他的一念愚蠢,许多人死在了他所造的魔剑之下。我从小时候起就明白,许多人的手中根本不配持有任何武器。准许他们握剑,就是对无辜之人的残忍。
“每当遇见有人德不配剑,便难免手心痒痒,想要从他手里夺下武器。这不是…彦卿小弟要为这次演武仪典守擂嘛。我好心上场,以免宝剑所托非人。”
“什么叫所托非人啊,你给我讲讲清楚!”彦卿顿时有些炸毛。
“别生气这是琼实鸟串,我顺手买的。”夜白摸了摸彦卿的脑袋,把手里的琼实鸟串分给彦卿和云璃。
“好了,回星港兜兜转转一遍,「竞锋舰」也瞧过了。是时候要和各位暂时道别了。”
“怎么,你要走了吗?你还没问我有没有梦想呢!我也练得很辛苦的!”三月七咬了一口夜白放到她嘴边的琼实鸟串开口询问。
“时候不早了,三月小姐。我和你们几位不同,我只是个受职务羁绊的成年人,我家将军交给我的事情可不会自动完成。”椒丘一边说着一边转身离开。
“真是的…我想了半天自己的梦想是什么,他居然不问了!”三月七狠狠的又咬了一口琼实鸟串之后把那串递到夜白嘴边。
“走吧,今天休息一天,我带你们离开回星港吧。”
“小三月你先跟他们走,我去找丹恒他们。”夜白咬下最后几颗后开口向几人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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