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知道你曾心仪过赫连霁,那段感情让你受尽了委屈。” 谢谦抬手拭去她的泪水:
“孤不在乎你的过去,他给你的爱是掺了假的欺骗,而孤给你的爱,却是毫无保留的真心。孤这次重回燕都,所谓向赫连皇帝讨要说法,不过是说服父皇的借口。真正让孤执意赶来的,是对你的思念。若儿,孤相信日久天长,只要孤以真心待你,你嫁给孤定然不是因为感动,而是因为你也动了心。”
这番话字字句句都敲在傅璃若的心坎上,让她越发感动,所有的顾虑与自卑在这份滚烫的真心面前,渐渐消融。
谢谦顺势将她拥入怀中,动作轻柔却带着不容挣脱的力量,另一只手从怀中取出一颗密香软糖,小心翼翼地剥开糖纸,递到她的唇边。
傅璃若望着他眼中化不开的温柔,再也没有抗拒,流着泪将那颗糖含入了口中。
清甜的香气在舌尖弥漫开来,带着恰到好处的醇厚,驱散了连日来的苦涩。
这是她这几个月来,第一次真切感受到甜。
未来几日,谢谦再次住次荣国公府,只要得空便会陪着傅璃若。
他知道她心结未开,便每日变着法子宽她的心:
清晨带她在庭院中散步,呼吸新鲜空气;午后为她抚琴解闷,琴声悠扬舒缓,驱散她心中的阴霾,闲暇之余,还会为她讲一些南昭的风土人情。
每天分别时,他都会从怀中掏出一颗蜜香软糖,递到她手中:
“若儿,今日的甜,要记得藏在心里。”
那小小的软糖,带着淡淡的清香与醇厚的甜,一点点融化在傅璃若的口中,也一点点暖化了她冰封的心。
傅云卿夫妇对女儿觉得愧疚,也时常陪伴在侧,耐心地安慰她、开导她,傅临风和赤榕亦是变着法子逗她开心,渐渐打开了她的心结。
甚至,她还去了一趟太师府探望祖父。
傅明垣的病情也有所好转,见到孙女更是心疼不已,拉着她的手细细叮嘱,没有半分责备,反而好言劝慰,让她待风波平息后,安心嫁给谢谦,好好开始新的生活。
家人的关爱、兄嫂的体贴、谢谦毫无保留的包容与深情,像一束束暖阳,驱散了傅璃若心中的阴霾。
她看着谢谦温柔的眉眼,感受着他掌心的温度,品味着那日复一日的密香软糖,心中的感动与感激渐渐累积。
她开始不再抗拒谢谦的靠近,偶尔也会对着他露出一抹浅浅的笑容,那颗因创伤而封闭的心,终于在众人的呵护下,渐渐暖了过来。
傅云卿也开始静下心来,为烛阴进行针灸,刺激他的大脑,让他尽快恢复记忆。
只因,他想赶在半个月后,赤榕的雪魄引毒性发作以前,尽快让烛阴恢复记忆,也让他亲口告诉自己的孙女,他的主人,未必就是他的恩人。
只有她心甘情愿说出她的主人是谁,之前那一次次对他们的暗杀和阴谋,幕后主使之人才会渐渐浮出水面。
而且,知道她的主人是谁,才能有机会得到雪魄引的解药。
傅云卿可不希望自己的儿子,年纪轻轻便成为鳏夫。
……
逍遥王府。
紫竹轩内的气氛,凝滞得几乎能滴出水来。
窗外修竹摇曳,本该是清雅幽静之地,此刻却被满室的戾气笼罩。
赫连霁猛地抬手,将桌上的白玉茶盏狠狠砸到地上,“哐当” 一声脆响,茶盏碎裂成片,滚烫的茶水溅湿了昂贵的云锦地毯,热气氤氲中,更添了几分暴戾。
段戈垂手立在一旁,头埋得更低,大气不敢出。
他跟随赫连霁多年,深知此刻王爷正处于暴怒之中,任何多余的言语都可能引火烧身,唯有静默承受这无端的怒火。
赫连霁手中紧攥着一枚金簪,簪头繁复的花纹路锋利如刃,深深陷进掌心皮肉,渗出血丝也浑然不觉。
他胸膛剧烈起伏,额角青筋突突直跳,眼底翻涌着愤怒与不甘,咬牙切齿地低吼:
“废物!一群没用的东西!傅云卿和玄玥那两个碍事的,竟然活着从北苍回来。更可气的是谢谦,他竟然也没死成,真是可恶至极!”
想起近日传遍燕都的消息,他的怒火更盛,面目因极致的怨毒而有些扭曲:
“傅璃若,你倒真会攀高枝,本王伺候得你那般舒爽,你拒了亲事也罢,竟敢转头要嫁给那谢谦,就你那具被本王玩烂的身子,还妄想做南昭的太子妃?”
赫连霁猛地将金簪往桌案上一戳,簪身深深嵌入红木桌面,发出刺耳的声响。
“做梦!”
他厉声嘶吼,声音里满是偏执的占有欲:
“傅璃若,你是本王的女人,这辈子都只能是本王的!就算是死,本王也绝不会让你嫁给别人,尤其是谢谦那个伪君子!他想护着你?本王倒要看看,他能不能护你到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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