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国公府。
待送走众人后,傅云卿转身回到厅堂,沉声吩咐:
“所有人等都退下,没有我的命令,不准进来。” 仆人见状,不敢多言,纷纷躬身退了出去。
厅堂内只剩下傅家一家人,玄玥一把拽过傅璃若的手腕,厉声喝问:
“傅璃若,哑巴了么,你倒是说话啊,到底怎么回事?你快说!”
站在一旁的赤榕脸色发白,手心全是冷汗。
她知道赫连霁与萧玄澈之间有些勾当,却不知赫连霁与傅璃若之间竟有如此纠葛。
她打心底里喜欢傅璃若这个温柔善良的小姑子,此刻却不知该要如何开口。
傅璃若依旧瘫坐在椅子上,整个人好似傻了一般,唯有泪水顺着脸颊不断滑落,浸湿了衣襟,任凭旁人如何追问,始终一声不吭。
傅临风生怕妹妹出事,连忙上前拉住怒气冲冲的母亲:
“娘,您消消气,有话好好说,别吓着若儿了。”
随后,他又转向妹妹,尽量放柔了声音:
“若儿,告诉哥哥,你和那赫连霁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你别怕,有爹娘和哥嫂在,定会护着你的。”
傅云卿阴沉着脸,周身气压低得吓人,他看向玄玥,语气不带一丝温度:
“你们先出去,我来问若儿。”
“卿卿,你……”
玄玥还想说些什么,可当她看到傅云卿那张难看至极的脸时,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夫妻十八载,她从未见过傅云卿这般隐忍不发、怒火暗藏的模样,那眼神中的冰冷与凝重,让她一时竟不敢再言语,只得愤愤地跺了跺脚,转身走出了厅堂。
傅临风和赤榕见状,也连忙跟了出去。
偌大的厅堂里,只剩下傅云卿和依旧沉默流泪的傅璃若。
厅堂内静得能听见烛火燃烧的噼啪声,傅云卿待玄玥等人尽数退去,便缓步走到傅璃若近前。
他看着女儿瘫坐在椅上、泪如雨下的模样,心头一阵抽痛,俯下身子,探出手指,轻轻拭去女儿脸颊上不断滑落的泪痕。
指尖触到的肌肤冰凉,满是泪水的濡湿,让他的心更沉了几分。
“若儿,” 他的声音放得极柔,如同春日里的暖风,试图驱散女儿心中的阴霾:
“这里没有别人,唯有爹爹。能不能告诉爹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让你受了这么大的委屈。”
这句话如同打破堤坝的洪水,傅璃若本就紧绷的情绪瞬间崩溃。
她抬起满是泪痕的脸,望着爹爹眼中毫不掩饰的疼爱与担忧,再也忍不住,哇的一声哭出声来,猛地扑进傅云卿的怀里,紧紧抱住他的腰身,仿佛抓住了唯一的救命稻草。
“爹爹……” 她的哭声哽咽,撕心裂肺,听得傅云卿心都碎了。
他这双儿女,自小乖巧懂事,从不惹是生非,正因为他们这般省心,他和玄玥才放心地远赴北苍。
可今日,看着女儿哭得几乎晕厥、满心绝望的模样,他便知女儿定是受了天大的欺负,心中藏着难以言说的苦楚,这才一言不发,任由绝望将自己包裹。
傅云卿轻轻拍着女儿的后背,动作温柔地安抚着她,下巴抵在她的发顶,声音带着压抑的心疼:
“哭吧,哭出来就好了。无论发生什么事,爹爹都不怪你,因为爹爹知道,若儿是这世上最乖、最听话的孩子。”
“爹爹…… 女儿…… 女儿怕是活不下去了……” 傅璃若在他怀里哭得浑身颤抖,声音微弱得如同风中残烛,满是绝望。
傅云卿的眸子猛地一颤,心中那股不祥的预感瞬间成真。
他用力拥紧女儿,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若儿,告诉爹爹,是不是那赫连霁他……欺负了你?”
提及赫连霁的名字,傅璃若的哭声愈发剧烈,身体抖得更厉害了。
她埋在爹爹的怀里,泪水浸透了他的衣襟。
最终,在傅云卿一遍又一遍的温柔安抚下,她才渐渐平复了些许,断断续续地、将自己与赫连霁之间的纠葛尽数说了出来。
从赫连霁一年多前,化名云霁救了她,与她相识,再到两人琴棋唱和,她渐生情愫,再讲到了清风茶楼,他在酒水中下药,自己如何失身,再到后来,赫连霁是如何一次又一次的胁迫……
而她,为了祖父的身体,为了国公府的清名,始终隐忍不发,只想等爹爹回来再做打算,却没料到赫连霁竟会如此卑鄙,抢先一步登门求亲,还要将这桩不堪之事公之于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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