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云卿小心翼翼地从九颗籽中取出一颗,转身递给一旁早已等候的李太医:
“李太医,速将此籽研磨成粉,用温水冲泡,切记不可用沸水,以免破坏药性。”
“是!”
李太医连忙躬身接过,双手捧着那枚乌黑的莲籽,转身快步退至外间,从药箱中取来研磨器具,小心翼翼地将莲籽研磨成细细的粉末,又用温水冲泡调匀,端着一碗浅褐色的药汁快步返回。
丁香连忙上前,轻轻将慕容芷的头扶起,赫连枫则亲自接过药碗,缓缓将药汁喂入她的口中。
喂完药后,赫连枫轻轻将她放平,掖好被角。
约莫半炷香后,傅云卿再次俯身搭脉。
片刻后,他缓缓收回手,对赫连枫道:
“陛下放心,万幸皇后娘娘方才服下赤血冰蚕液控制住毒性,此时药性已开始发挥作用,过一会恐怕要呕出一些污物。不过,胎儿的气息也稳定了些。臣再开一些温和的祛毒散,辅以针灸调理,约莫十天半月的,皇后娘娘便能转危为安。”
赫连枫闻言,悬着的心终于落了大半,长长舒了一口气,脸上露出劫后余生的庆幸:
“有劳云卿,若不是你及时赶回,皇后恐怕……”
傅云卿摆了摆手,脸上带着惯有的洒脱笑意:
“陛下怎么这般客气?臣身为天启臣子,护佑皇室安危本就是分内之事。”
正说话间,有内侍传话:
“陛下,镇北王萧玄澈求见。”
赫连枫微愣,看了一眼谢凝,摆了摆手:
“宣他进来罢。”
不多时,殿外传来一阵沉稳的脚步声,萧玄澈身着一袭软缎锦袍,迈步走进。
“臣萧玄澈参见陛下。”
行礼过后,他直起身来,抬眼间正好与傅云卿的视线撞个正着,眉心微微一跳,随即再次躬身行了一礼,甚是恭敬:
“原来是国公大人,好久不见,玄澈在此有礼了。”
谢凝一见是他,当即撇了撇嘴,小声嘀咕了一句,声音不大却足以让身旁几人听清:
“粘身精,哪儿哪儿都有你,真是阴魂不散。”
萧玄澈瞥了一眼谢凝,垂眸不语。
傅云卿闻言,饶有兴致地上下打量了萧玄澈一番,目光中带着一丝长辈对晚辈的审视,随即朗声大笑:
“原来是萧王爷,真没想到,你竟然能和凝儿这丫头结为连理,倒真是相配极了。”
傅云卿自前些年天启朝堂稳固之后,便不再留恋京都的繁华,一家在靖安府住了几年后,他又回了燕都,却再也没有踏入朝堂核心,只挂了个闲职,落得自在。
后来,他将一双儿女托付给傅老太师,一心带着娇妻四处游历。
近几年,他也曾听人提起过,天启有一位萧王爷,少年时便英勇过人,在北漠战场立下赫赫战功,如今二十出头的年纪,更是了得。
只是这些年两人始终只是遥遥相见几次,并不熟稔。
直到前些时日,他才听闻这位声名在外的萧王爷,竟娶了自己好哥们谢晏的宝贝女儿谢凝。
看着眼前的萧玄澈,傅云卿心中莫名生出一股熟悉感,那双看似淡然无波的眼眸,却似藏着万千沟壑,总让他觉得在哪里见过。
不过他面上并未显露分毫,仍是笑着走上前来,抬手拍了拍萧玄澈的肩膀:
“自古英雄出少年,想不到天启尚能有玄澈你这般杰出的年轻一代,真是朝廷之幸。叔父也没什么好叮嘱的,只愿你和凝凝往后和和美美,甜甜蜜蜜,好好过日子。”
萧玄澈微微颔首,语气谦和:“多谢国公大人厚爱。”
“嗨,叫什么国公大人。”傅云卿笑着摆了摆手:
“你既娶了凝儿,便该随着她一同叫叔父才是,这般生分可不成。”
萧玄澈眼底掠过一丝笑意,顺从地改口:“是,叔父。”
一旁的谢凝听着这话,撇着嘴翻了个白眼,毫不客气地拆台:
“叔什么父,我跟他马上就要和离了,谁要您认他这个亲戚。”
傅云卿闻言面露诧异之色,笑意淡了几分:
“你们不是才新婚不久吗?好好的怎么就要和离了?”
萧玄澈一脸无奈与纵容地看着谢凝,笑着接话:
“凝凝不过是与本王闹些小别扭罢了,孩子脾性上来了,随口说说而已,陛下与叔父不必当真。”
“呸!”谢凝当即瞪了他一眼:
“谁跟你闹着玩呢?我是认真的!萧玄澈,你少在这里自说自话,这和离之事,我可没跟你开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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