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萧玄澈与谢凝对峙之时,院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二人回头一看 ,但见柳娉婷由着两名婢子扶着,疾步进了院子。
她的目光扫过庭院,一眼就瞧见自己的心肝鹦哥正乖乖落在谢凝的肩头,脸色骤变,气得浑身哆嗦,用手点指着谢凝:
“好呀,果然是你这贱妇搞的鬼!”
可当她的视线落在鹦哥身上时,语气又骤然软了下来,眼神里满是疼惜。
这只鹦哥名叫碧朱,是当年萧北承离开西川前送给她的。
后来,她从西川远赴天启,一路颠沛流离,却始终把碧朱带在身边,视若珍宝。
孰料想,这鹦哥今个一早起来便不见了踪影,她急得团团转,命人四处寻找,直到有婢子禀报,说是飞到了王妃的院内,她不禁吓出一身冷汗。
她知道谢凝平日嘴馋,府上的鸡鸭不少都进了她的肚,万一……
柳娉婷不敢去想,生怕自己的宝贝遭了毒手,这才急急来到谢凝的院落。
好在, 碧朱还好好的,她的心这才放下。
她往前迈了两步,轻声唤道:
“碧朱,过来,到我这儿来。” 说着就想上前去将鹦哥夺过来。
那鹦哥识得主人,扑棱一下翅膀刚想过去,却被谢凝嘭地揪住翅膀搂进怀里,另一只手猛地拔下发间的月露梨竹簪,锋利的簪尖直直对准了碧朱的眼睛,好整以暇地盯着柳娉婷:
“你敢再往前一步,我就刺瞎它的眼睛!”
柳娉婷吓得瞬间顿住脚步,她的眼神喷火,恨不得剐了谢凝。
可是,她可知道谢凝说到便会做到,不敢冒然惹恼了她,只得转头看向一旁的儿子:
“玄澈!快,把碧朱给娘夺回来,碧朱可是你爹爹所赠,陪了娘亲整整十八年载,那是娘的命!”
谢凝一听,一脸嫌弃地看了眼怀中的鹦哥,撇嘴:
“原来还是只老鸟,烤着吃都不香。”
萧玄澈好言安慰柳娉婷:
“母亲,凝凝不过是喜欢碧朱,定不会伤害它,您稍安勿躁。”
说着,他转身看向谢凝,朝着她伸出手掌:
“凝凝,别闹,把碧朱还给母亲,她年纪大了,经不起你的玩笑。”
谢凝嘻嘻一笑,却将鹦哥的翅膀捏得更紧,看都不看他一眼,眼睛瞟向柳娉婷:
“可是,我就是看这只老鸟不顺眼,怎么办?”
柳娉婷气得身子一晃,她哪里听不出,谢凝的指桑骂槐,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可鹦哥在谢凝手上,她也不敢发作。
萧玄澈倒似是料定一般,他没再逼迫谢凝,而是朝着院外喊了一句:
“还不抬进来!”
话音刚落,两名侍卫抬着一个铁笼走了进来,笼子里关着一只黑犬,正是玄卫。
萧玄澈眯起眸子,眼神带着几分威慑,看向谢凝:
“凝凝,你要是敢伤碧朱,那么,本王今日再给你加餐,红烧狗肉,如何?”
谢凝看着笼中焦躁不安的玄卫,怒火中烧,她咬着牙瞪着萧玄澈:
“你敢!竟然用玄卫来威胁我?”
萧玄澈挑了挑眉:“那倒不至于。不如这样,你把碧朱还给母亲,本王立刻让人放了你的狗,咱们公平交换,如何?”
谢凝犹豫了片刻,看着玄卫在笼中不停扒拉着铁栏,最终还是松了口:
“好,交换可以,但你必须保证,放了玄卫后,不准再找它的麻烦。否则,那只老鸟死定了,我谢凝可是记仇的人!”
萧玄澈颔首:
“那是自然。”
谢凝这才松开了怀里的鹦哥,那鸟儿受了惊吓,扑棱棱飞起,落到柳娉婷的肩上。
萧玄澈一见她放了鹦哥,命侍卫打开了铁笼,玄卫一下子就冲了出来,跑到谢凝身边不停地蹭着她的腿。
谢凝蹲下身,轻轻摸着玄卫的头,将整只烤鸽子递到它面前。
玄卫摇着尾巴呜咽一声,立刻叼起烤鸽子,躲到墙角处,低着头闷声吃了起来,时不时还抬头看一眼谢凝,眼神里满是依赖。
此刻,柳娉婷小心翼翼地将鹦哥托到掌心,轻轻抚摸着它的翠羽,嘴里不停唏嘘着:
“碧朱啊,吓坏了吧?没事了,没事了。”
哪料那鹦哥一见主人,叽叽喳喳,开始碎碎念:
“萧玄澈,G娘养的!萧玄澈,你个G娘养的老P客!”
柳娉婷脸色大变,怒斥:
“闭嘴,不许再说!”
鹦哥吓得一抖翅膀,再也不敢乱喊乱叫。
柳娉婷转头怒视着谢凝,厉声说道:
“好你个贱妇,竟敢教唆碧朱胡言乱语,昨日又将我抛到树上,这等目无长者、不懂尊卑之辈,简直无法无天,今日我定要好好严惩你!”
说着,朝着身后的侍卫一摆手:
“你们还愣着作什么,拿下她!”
萧玄澈见状,连忙上前拦住柳娉婷,低声劝道:
“母亲,凝凝顽皮,素来不知轻重,好在也未酿成大祸,不如先饶过她这一次,儿子定会责罚她,也让她长长记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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