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霁听萧玄澈说完,眉头微微一蹙:
“玄澈,本王听闻,烛阴现身离火峰,还把赤榕救走了?”
萧玄澈颔首:“正是。不过那烛阴如今似乎已然疯癫,眼里除了赤榕,再认不得旁人。”
赫连霁沉思半晌,看着萧玄澈有些犹疑:
“这个烛阴,拒本王所知,他是蔓萝的师父,当年似乎与萧北承那个该死的叛贼相交莫逆,但后来不知所终,没想到这老东西尚在人世。玄澈,你当初收留这个赤榕,便是要利用赤榕反咬蔓萝他们?”
听到赫连霁一口一个叛贼,萧玄澈剑眉微挑,遂又一脸平和之色:
“能利用上的,便加以利用。利用不上的,自然是打发了事。”
“那赤榕,你要怎么处置,就放任她跑了不成?” 赫连霁追问。
萧玄澈唇角勾起一抹淡笑:
“烛阴武功虽高,可疯疯癫癫,不足为惧;至于赤榕,她身中雪魄引,没有本王的解药,就算是大罗神仙来了也救不了她。”
赫连霁听罢,缓缓点头,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背叛主子的狗,本就不配活着。”
萧玄澈与他对视,无声应和。
就在这时,夜隼风风火火地从外面闯了进来,脸色涨得通红,眉宇间满是怒气,一进门便急声喊道:
“王爷!”
可当他瞥见客座上的赫连霁时,话到嘴边又硬生生咽了回去,只局促地站在原地。
萧玄澈见状,抬手摆了摆:
“六王爷不是外人,有话但说无妨。”
夜隼深吸一口气,却还是有些吞吐:“王妃,王妃她……”
萧玄澈听他提到谢凝,脑海中立刻浮现出那个被自己禁在府中、一天一夜没给饭吃的小娇妻,唇角不自觉地漾起一抹戏谑的笑:
“怎么?她饿得撑不住,终于要向本王求饶了?”
他心里早已盘算好,罚她三天不许吃饭,就是要磨一磨她那骄纵的性子,省得她日后再四处惹是生非。
一旁的赫连霁嘴角一撇,忍不住揶揄:
“那个死丫头本就被你宠得无法无天,换作是本王,不打她半死,也会将她扒光了丢进窑子,哪会只罚她饿肚子,这算哪门子的惩罚?”
夜隼脸上的肌肉不受控制地抽搐着,骨节捏得嘎嘎作响:
“王爷,王妃她没求饶,她…… 她又作妖了!”
“她又怎么了?” 萧玄澈脸上的笑意瞬间僵住,语气也沉了几分。
夜隼咬牙切齿说完后半截的话:
“王爷,您快去看看罢!王妃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咱们府里用来传讯的飞鸽,一夜之间,全都被她引诱到了后宅。如今那些飞鸽…… 分别被编号,拔毛,有的已经被王妃架在火上烤,进了她的肚子了!”
“什么?!” 萧玄澈猛地攥紧手中的茶杯,,眼中瞬间燃起怒火。
夜隼话音刚落,柳娉婷身边的一名婢子又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脸色惨白,声音发颤:
“王爷,不、不好了!老夫人最疼爱的那只红嘴绿鹦哥碧朱,今晨刚放出来舒展筋骨,不知怎的突然失控,径直飞进了后宅,一进王妃的院子就再也没出来过!”
夜隼闻言,大惊失色:
“不好!该不会也被王妃…… 烤了罢?”
婢子吓得浑身立抖:“啊……老夫人一早不见鹦哥,甚是着急,万一那鹦哥要是被烤了,老夫人定会……定会……承受不住。”
“谢凝!”萧玄澈一声低吼,将手中茶杯重重蹲在桌上。
赫连霁在一旁看够好戏,哈哈大笑,伸手拍了拍萧玄澈的肩头:
“玄澈啊玄澈,你可真是捡到宝了,娶了个妙人,连传讯飞鸽、老夫人的心头宠都敢烤,你若再不过去看看,等会儿你的母亲怕是又会被气晕!”
说罢,他站起身来,抖了抖袍子,伸展了一下四肢:
“行了,不打扰你了,想必过一会你们两个又免不了一番‘唇枪舌战’。”
他斜睨了一眼萧玄澈,话音一转:
“不过,玄澈,本王还是要提醒你,她怎么在镇北王府里折腾都不碍事,可是若要碍到本王的事,挡本王的路……莫怪本王手狠心黑!”
萧玄澈冷冷瞥了他一眼,只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
“不送。”
话音未落,他已然黑着一张脸,脚步如箭般迅疾,大步流星地奔往后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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