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谢茵为了顾全大家的兴致,况且妹妹即将大婚,她对那夜与楚樾的荒唐事,只字不提。
倒是谢凝,为了替她出气,到国师府和楚家老宅寻了楚樾几次,却接连扑空。
自那日以后,楚樾便像人间蒸发了一般,没了半点音讯,就连那个赤榕,宫宴结束后,也离开了馆驿,不知所踪。
楚烬与蔓萝自两个月前离开国师府,奔赴南昭探望南昭太皇和太后,迟迟未归。
楚家二公子楚泓一心投身军营,誓要闯出一番事业,赫连枫见他颇有胆识,大喜之下封了他中郎将之职,如今楚泓几乎整日宿在军营,极少归家。
至于楚家老三楚昀,不过十二三岁的年纪,还在学堂读书,因天资聪颖,赫连枫对他十分重视,特意指派了当年的太傅陆衍之,每日过府教习课业,如今那孩子整日摇头晃脑,之乎者也,并未子承父业,研习毒术。
谢凝找不到楚樾的下落,也只得作罢。她也没胆量给爹爹写信告知此事,生怕姐姐撕了她。
只不过,白日里姐姐谈笑风生,晚上却总是提着剑悄悄出府,谢凝知道,姐姐定是偷偷去寻楚樾。
她心中为楚樾默默祈祷,希望他日后死得不要太难看。
不过,成亲在即,姐姐又忙着追杀楚樾,对她的看管一下子松懈起来,谢凝一下子放飞了自我。
所以,就在今日黄昏之际,谢茵提剑前脚刚走,谢凝后脚跟着出了门。
不过,她却是一溜烟扑奔绮云阁。
“枕书,辞玉,我的小心肝,姐姐来喽!”
“姐姐可算来了!”
枕书见是谢凝,眼前一亮,先一步迎上去,声音软得像浸了蜜,伸手就去扶她的胳膊。
辞玉也紧随其后,手里端着盏刚温好的梅子酒,眼底满是讨好:
“姐姐,自那日一别,你怎么再也没来过了,我们可都念着你呢。”
谢凝笑得眼尾弯起,在两个男倌脸上狠狠摸了两把,随手从袖袋里摸出两锭沉甸甸的银子,分别塞到他们手里:
“看你们嘴甜的,赏你们的。”
银子入手的重量让两个男倌眼睛更亮,忙不迭地感谢,伺候得愈发殷勤。
在他们眼里,眼前这个未施粉黛的小姐姐,却比阁里最娇艳的头牌还要夺目十倍,眉眼间那股灵动又带着点娇憨的劲儿,更是让人移不开眼。
这样又美又飒的小姐姐,他们两个简直不要太幸运。
枕书凑在她耳边讲着趣闻,逗得她阵阵娇笑;辞玉则不时替她夹着碟子里的精致点心,还细心地为她续着酒。
酒过三巡,谢凝脸上染了层薄红,更显娇媚。
她端着酒杯,指尖故意在枕书的耳垂上划了一下,惹得对方耳尖泛红,才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笑着嗔道:
“你这小机灵鬼,就会哄我喝酒。”
说着,又伸手拍了拍辞玉的脸蛋,语气带着点醉意的亲昵:
“还是你乖,知道姐姐爱吃这个蜜饯。对了,姐姐这次还想听你唱十八摸,真是给劲儿,嘻嘻嘻……”
她左拥右抱,笑声肆意张扬,清脆的声音混着丝竹声在二层雅间里散开,却丝毫没察觉,两道冰冷的视线,正透过窗棂,从不同的角落里射向她。
三层雅室内,夜隼隐在窗边,看着楼下放浪形骸的女子,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
他看着身侧的萧玄澈,但见他负手而立,死死盯着那位未来王妃,墨色的眼眸里翻涌着一波波的怒火。
“她倒真是食髓知味!”
夜隼小声嘟囔,一个月前的场景,到如今还记忆犹新。
就是在这绮云阁里,他被谢凝一顿暴打,还放赤链蛇咬了他一口,差点一命归西,这个仇,他可始终没忘。
夜隼忍不住告状:
”王爷,这谢二小姐都要和您成亲了,还敢跑来这种烟花之地,成何体统?”
一想到自家王爷为了复仇大计,竟要娶这样一个不知廉耻、疯疯癫癫的女人,夜隼就满心不解,替自家王爷憋屈。
萧玄澈目光死死盯着楼下那个笑得张扬的女子。
但见她有吃有喝,听着荤腔,小手一个劲地在两个男倌的胸口处瞎划拉,唇角逐渐崩成一条直线。
今夜接到无咎的禀报时,他还以为自己耳朵出了毛病。
成亲在即,这个女人竟然这般按捺不住,跑到青楼喝花酒?
谢晏和夕颜,究竟是怎么教女儿的?竟教出这么一个不学无术的货色!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
当亲眼看着她那放浪不羁的德行,萧玄澈垂在身侧的手悄然攥紧,压下心底那股想要活活掐死她的冲动,转头对身后的无咎吩咐:
“把她‘请’到后院。”
他的声音里没有一丝温度:
“她不是喜欢在这里寻欢作乐么?正好,本王让她今夜好好‘乐’个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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