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凝左手拿着糖葫芦,右手举着糖画,故意在西市最热闹的街口多转了两圈。
可是,她眼角余光却始终瞥着身后。
走着走着,她忽然带着两个婢子往巷子里拐,嘴里还嚷着:
“方才看见巷尾有卖糖蒸酥酪的,咱们去尝尝!”
三人七拐八拐,专挑窄巷、岔路走,从热闹的街市绕到僻静的后巷,最后钻进了一片密不透风的林子。
这里树高草深,连樵夫都少来。
刚进林子没几步,身后就传来枝叶响动的声音。
谢凝停下脚步,转过身时,脸上早没了方才的娇憨,嘴角勾起一抹坏笑:
“跟了这么久,不累吗?出来!”
话音刚落,十几名黑衣杀手从树后窜出来,手里握着兵刃,眼神凶狠。
听竹和沐雪立刻挡在谢凝身前,厉声呵斥:
“什么人?休伤我家小姐!”
谢凝却是气定神闲,嘿嘿一笑:
“几位大哥,别这么凶嘛,我不过是个小女子,值得你们这么兴师动众?”
领头的杀手没废话,挥刀就冲了上来。
听竹趁势从腰间撤出长剑,斜向杀手的前心,杀手大惊,退身撤步避开,与听竹战作一团。
这时,又有两名黑衣杀手冲上前来,手里的长刀寒光闪闪。
谢凝眼疾手快,瞥见手里还没吃完的糖葫芦和凤凰糖画,手腕一甩,就把这两样东西往那两名杀手脚下抛去。
糖葫芦的糖霜裹着山楂,落地时滚了两圈,黏糊糊地沾在草叶上;凤凰糖画更是脆,摔在地上碎成好几块,金黄的糖稀立刻粘在了杀手的靴底。
“什么东西?”
一名杀手低头瞥见脚下的“腌臜物”,皱着眉抬脚想甩,可糖稀粘得紧实,越甩越黏,连草屑都粘在了靴底。
另一个杀手也没好到哪去,脚下黏糊糊一片。
就在两人弯腰去扯裤脚、注意力全在脚下的瞬间,沐雪突然动了。
她平日里总捧着茶盏、看着温婉,此刻却像换了个人,腰间的长剑“唰”地出鞘,剑光闪过,快得让人看不清动作。
只听“噗嗤”两声,两名杀手还没反应过来,便已被一剑穿心,鲜血顺着剑刃滴落,两人眼睛瞪得溜圆,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沐雪,好身手!”谢凝忍不住喝彩。
她自小不学无术,只顾吃喝玩乐,武功稀松平常。
好在,娘亲知道她贪玩,生怕她外出惹上祸事,所以,便为她选了听竹和沐雪这两个机灵的丫头,亲授她们武功。
她的娘亲,可是当年名震天下的雪刹夕颜,由她悉心教出来的徒弟,自然错不了。
别看两人平日里端茶递水,真动起手来,比那些自诩“高手”的杀手们利索多了,出手稳、准、狠,半分不留活口。
那边的听竹,也已经将与她缠斗的杀手一剑封喉。
剩下的几名杀手见同伴接连倒下,大怒,纷纷举刃上前。
谢凝嘻嘻一笑,手腕一甩,手中竟多了一根麻绳,那麻绳像是长了眼睛似的,精准地缠住一名杀手的脚踝。
随之,她猛地往后一拉,那杀手“扑通”一声摔在地上,还没爬起来,沐雪已快步上前,手里的长剑狠狠扎进了他的脖颈,动作干脆利落。
剩下几个杀手一看这三个丫头竟这般厉害,扭头便跑。
谢凝眯着眸子,冷声道:
“抓个活口!”
有个腿脚慢的杀手,刚跑出没几步,就被听竹和沐雪一前一后,拦住去路。
“想跑?”
那杀手还想反抗,挥刀就砍。
沐雪却不慌不忙,侧身躲开的同时,长剑往上一挑,精准地挑飞了他手里的刀,照着他腿弯一踢,那杀手噗通一声摔倒在地。
紧接着,沐雪着手腕一转,剑刃已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二小姐,抓到一个。”
谢凝踩着杀手的手腕,靴尖用力往下压了压,疼得那杀手闷哼一声,额角渗出冷汗。
她蹲下身,掌中把玩着从杀手腰间扯下来的短刃,刀身映着她冷下来的眉眼:
“说吧,谁派你们来的?我这人没耐心,你要是痛快些,我还能让你死得舒坦点。”
那杀手咬着牙,脸涨得通红,却梗着脖子瞪她:
“休想!我……绝不会出卖主子!”
谢凝挑了挑眉,转头冲听竹递了个眼色。
听竹立刻会意,从包裹里掏出个小巧的铜盒,打开后里面是几根细如牛毛的银针。
“二小姐,这是昨日从医馆买的醒脑针,扎进穴位里,保管他说真话。”
听竹说着,就拿起一根银针,对准了杀手的太阳穴。
那杀手见状,眼神里终于露出了惧色,喉结滚动了两下,嘴唇哆嗦着,显然是快要撑不住了。
谢凝见状,放缓了语气:
“早这样多好?说吧,你们主子是谁,为何要杀我?”
杀手的嘴唇动了动,刚要开口,一道寒光突然从林子里飞射而来——“咻”的一声,一柄三寸长的飞刀精准地射进了他的喉咙!
鲜血瞬间从伤口喷涌而出,杀手眼睛瞪得溜圆,身体抽搐了两下,便没了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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