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然洞穴内静谧无声,唯有木箱缝隙逸出的元石灵光与蛊材气息交织,还裹着一丝淡淡的木道道脉余韵,显然这些东西要么是珍古家依托道脉培育所得,要么是劫掠散修搜刮而来,堆在这闲置,反倒成了林越的囊中之物。
林越缓步上前,指尖轻叩木箱外壁,感知到内里并无禁制,眼底掠过一丝冷冽笑意——古家仗着四转族长坐镇、三转家老撑场,又握着木道道脉这根基,对这处隐秘藏点太过放心,只派了两名一转巅峰蛊师看守,倒给了他可乘之机。他抬手掀开最外侧的木箱,近百块莹润元石映入眼帘,品相远胜此前交易的劣质元石,握在掌心便能清晰感知到内里凝练的元力,这般数量的元石,足够他后续数次炼蛊,或是长时间打磨血道真元。
接连打开其余木箱,收获远超预期:一箱装满低阶蛊材,铁壳虫甲壳、凝血草干、石髓碎块等血道炼蛊常用之物一应俱全,最难得的是有两株二阶血绒草,叶片泛着暗红光泽,蕴含着微薄血气,正是调养血系蛊虫的绝佳材料;另一箱内放着三只空置的二阶虫囊,质地坚韧,能稳妥存放二转蛊虫,比他身上那只一阶虫囊好用得多;最内侧的木箱更为隐秘,底层铺着柔软干草,压着三本薄薄的竹简,其中一本记载着粗浅的血道运用之法,虽不算高深,却比他自行摸索的方式更为系统,能精准引导真元流转、提升空窍对元力的吸纳效率,另外两本是木道基础炼蛊术,虽与血道适配度不高,却也能借鉴其中的养蛊逻辑,避免走些弯路。
“资源攥在手里才叫资本,守着不用,不过是给他人做嫁衣。”林越低声嗤笑,语气里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桀骜,动作麻利地将元石、蛊材尽数收入布囊,竹简仔细卷好贴身存放,二阶虫囊也一并收好,布囊瞬间鼓胀起来,沉甸甸的满是收获。他深知血道蛊师行事素来该断则断,得手便退,这洞穴内气息滞留过久,极易被巡逻的古家族人察觉,没必要为了这点资源冒额外风险。
刚转身要走,洞穴外忽然传来细微的脚步声,夹杂着两人的交谈声,距离越来越近,显然是古家的巡查人员。林越神色一凝,身形骤然隐至洞穴角落的阴影中,指尖一动催动敛息蛊,自身气息彻底收敛,与周遭潮湿气息融为一体,同时操控血影蛊贴附在岩壁暗处,蓄势待发——他虽不惧一转蛊师,却也不愿在此地多生事端,惊动谷内高层便得不偿失。
“这后山通道偏僻得很,鸟不拉屎的地方,哪有什么人会来,族长却非要让咱们每日巡查,真是多此一举,耽误老子修炼。”一道略显不耐的声音响起,带着几分懒散,话音里满是对差事的抱怨。说话的是名面容黝黑的蛊师,修为一转高阶,腰间虫囊半敞,露出内里一只一阶土甲蛊的微弱气息,甲壳泛着淡土黄色,是用来防御的基础蛊虫。
身旁跟着一名身形瘦削的蛊师,同样是一转高阶修为,眼神警惕地扫视四周,沉声道:“别抱怨了,前些日子就有散修在谷外徘徊,家老特意叮嘱过要加强巡查,真出了岔子,咱们俩可担待不起,到时候别说修炼,能不能保住小命都难。”
黝黑蛊师撇撇嘴,语气不屑:“不过是些上不了台面的散修罢了,有四转族长和三转家老坐镇,借他们十个胆子也不敢闯进来,顶多在外围捡些咱们丢弃的劣质蛊材,翻不起什么风浪。”他一边说一边踏入洞穴,目光扫过中央空荡的木箱,脸色骤然一变,失声惊呼:“不好!藏点被人动了!”
瘦削蛊师紧随其后,见此情景也慌了神,抬手便要吹响腰间的预警哨,尖锐的哨声一旦响起,谷内的古家族人很快便会赶来,到时候再想脱身便难了。“反应倒是不慢,可惜,晚了。”林越眼底寒芒暴涨,心念微动,血影蛊骤然化作一道暗红流光,直取瘦削蛊师持哨的手腕。
“嘶——”瘦削蛊师只觉手腕一痛,预警哨脱手落地,指尖传来的刺痛让他下意识缩手,刚要催动虫囊内的蛊虫反击,林越已身形疾冲而出,指尖凝起一缕凝练的血道真元,精准点在其胸口,一缕血气顺着指尖侵入,瞬间扰乱其真元运转。瘦削蛊师闷哼一声,身形踉跄着后退,倒在地上挣扎不已,气息飞速衰败,不过数息便没了动静。
黝黑蛊师见状又惊又怒,嘶吼着催动腰间虫囊,土甲蛊瞬间飞出,蛊身暴涨数倍,坚硬的甲壳挡在身前,朝着林越猛冲过来,试图阻拦他的动作。“自不量力。”林越嗤笑一声,语气里满是轻蔑,操控血影蛊绕至土甲蛊身后,蛊身爆发一缕浓郁血气,狠狠撞在其甲壳薄弱的接缝处,“咔嚓”一声轻响,土甲蛊甲壳碎裂,内里蛊虫气息迅速消散,坠落在地没了声息。
解决掉土甲蛊,林越转身看向面色惨白的黝黑蛊师,眼底无半分怜悯,语气冰冷:“下辈子投个好胎,别再这般蠢钝。”话音未落,血影蛊已直袭其眉心,黝黑蛊师连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便直挺挺倒了下去,彻底没了气息。短短数息,两名巡查蛊师便已殒命,洞穴内再次恢复寂静,只余下淡淡的血腥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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