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二岁的格蕾夫人,作为已故航运大亨的独女和庞大信托基金的掌控者,拥有着与年龄不符的财富与影响力。
她离异两年,私生活精彩但从不拖泥带水。
此刻,她一身酒红色丝绒露背长裙,栗色的长发挽成松散的发髻,几缕碎发慵懒地垂在颈边。
她正微微侧身听着助理低语,手腕上一只满钻的百达翡丽星空表与耳畔摇曳的钻石耳钉交相辉映。
她喜欢珠宝,也懂得用珠宝衬托自己。
陆承泽径直走过去,在属于自己的位置落座,姿态放松却挺拔。
格蕾夫人几乎在他坐下的同时结束了与旁人的谈话,她的目光便似有若无地扫了过来。
她当然知道他是谁——宸耀集团海外分公司的实际掌权人,近来在M国AI界风头正劲的那个华裔天才。
年轻、英俊、能力卓绝,更重要的是,他手中那个关于人工智能与未来物流结合的项目,听起来确实像一块诱人的蛋糕。
当然,他本人,比项目更先一步引起了她的兴趣。
离异两年,她身边从不缺各色男人,但像陆承泽这样,将禁欲的斯文与掌控一切的强势融合得如此完美的,并不多见。
她舔了舔下唇,心底滑过一丝灼热的渴望:如果能与他有一晚美妙的邂逅,那一定棒极了。
拍卖正式开始。
司仪介绍着第一件拍品,一幅十九世纪的风景油画,起拍价五十万。
场内一些收藏家开始举牌,价格缓慢攀升,最终以九十五万落槌。
格蕾夫人显然对目前的拍品兴致缺缺。
她抬手撩了一下耳边的卷发,身体微微后靠,目光掠过拍卖台,似乎有些口渴。
她伸手拿起座位旁插在冰桶里的水晶玻璃瓶装水,指尖拧了拧瓶盖,却停住了。
接着,她似是随意地调整了一下坐姿,本就设计得颇为贴身的晚礼服领口随着动作漾开一丝诱人的弧度,展示出保养得宜的优雅曲线。
然后,她转过头,性感的红唇弯起一个迷人的弧度,看向陆承泽。
“Hello?”她将水瓶递近了些,声音压低,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示弱般的请求,
“方便帮忙拧开瓶盖吗?好像有点紧。”
陆承泽侧过脸,目光平静地落在她和那瓶水上,深邃的眼眸看不出情绪。
他很快露出一个无可挑剔的浅笑,伸手接过:“当然,我的荣幸。”
他手指用力,轻松拧开瓶盖,递还给她。动作间,指尖并未与她有任何接触。
格蕾夫人接过,喝了一小口,润泽的红唇在水晶瓶口留下极淡的印记。
她放下水瓶,没有移开视线,反而更直接地打量着他,眼中兴趣更浓:
“陆总如此年轻有为,又这般……出众,想必身边不缺佳人相伴?还是说,目前单身?”
陆承泽迎着她的目光,闻言挑了挑眉,
似乎觉得这问题有些意外,但并无不悦。
他抬起左手,右手拇指轻轻抚过无名指上那枚简洁的铂金素戒,动作自然得像是一种习惯。
“抱歉,让夫人失望了。”他语气温和,带着些许歉意,但眼神坦然,
“已婚。”
格蕾夫人脸上闪过一丝恰到好处的惊讶,随即化为更浓厚的兴趣。
她接过水瓶时,指尖“无意”擦过陆承泽的手背。
她的笑容未减,反而加深了,那是一种“果然如此”的了然,混合着更强烈的、跃跃欲试的兴味。
在她所处的圈子,婚姻尤其是这种显赫家族的婚姻,往往意味着复杂的利益结合,而非感情的羁绊。
各取所需,各自精彩,是心照不宣的规则。
“哦?”她拖长了语调,身体又朝他倾近了些,香水味幽幽袭来,
“真可惜。”她轻啜一口水,目光却未从他脸上移开,
“不过,像陆总这样的人,婚姻想必是……门当户对的结合?”
她将“门当户对”这个词说得轻柔,却带着试探的钩子。
陆承泽侧过头,拍卖厅变幻的灯光在他镜片上掠过一道冷光。
“夫人对别人的婚姻很感兴趣?”
他答得漫不经心,既未承认也未否认,反而将问题轻巧地抛了回去。
这时,拍卖师提高了音量,展台灯光聚焦于天鹅绒上的一套蓝宝石项链与耳环。
“接下来的拍品,出自上世纪着名珠宝大师之手,名为‘深海泪光’……”
格蕾夫人的目光瞬间被吸引,身体微微前倾。
那是她钟爱的矢车菊蓝,浓郁而神秘。
陆承泽将她的反应尽收眼底,嘴角几不可察地弯了一下。
他举起号牌,在拍卖师报出“起拍价一百二十万”后,第一个出声:“一百五十万。”
格蕾夫人讶异地看向他。
陆承泽并未看她,目光落在珠宝上,声音平缓:
“很美,不是么?尤其适合金发。”
价格很快被其他竞拍者推高。
陆承泽每次加价都沉稳果断,直到叫价超过三百万,场内开始有些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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