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知序也在害怕,害怕自己无法控制情绪,他想逃避。
也许是自己执念太深,才会这么痛苦,或许回来之后,就知道该如何办了。
言书研在博学堂请了几日的假,这几日她都无所事事地待在兰香院。
这时候传来了一个令她意外却又在意料之中的消息——太子被废。
终于等来了这一天。
这些年太子做过的事情一件件暴露出来,数罪并罚,目前已被幽禁在太子府。
但最终的惩罚还未降下。
言书研听到这个消息,第一时间为白术、白心、白悦和余沐橙感到开心。
白术的目的终于达成了。
晚上,言书研正准备休息。
下人匆匆来报:“夫人,门口有个自称白先生的人找您。”
言书研听到“白先生”这个名字,惊讶得站了起来:
“你确定是白先生?”
下人点头:“是,夫人。”
言书研立刻飞奔到门口,只见一个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人站在那里,只露出一双眼睛在外面。
这双眼睛的神态如此熟悉。
对面的人转身看向她。
言书研连忙将她带到了自己的屋内。
关上门后,白术摘下了头上严密的伪装。
言书研惊喜地问道:“你怎么出宫来找我了?”
白术面无表情:“宫中太闷了,出来透透气。”
言书研看着她,认真地说道:“恭喜你,终于得偿所愿。”
白术淡淡一笑。
“谢谢你,但……还不够。”
言书研品味着这句话,确实还不够,回顾祁苏墨做的事情,他万死难辞其咎。
“太子已经被幽禁在太子府,最终的惩罚还未定下……你是不是想……”
白术接上她的话,幽幽道:“仇只有亲手报才痛快。”
言书研提不出意见,笑着说道:“希望不久后能听到好消息。”
白术点了点头,忽然问道:“上次我给你的东西,余沐橙写了什么?”
言书研嘴角的弧度收了起来,那封信的内容字字句句都是痛苦,她不知道是否该如实告诉白术。
白术却已经看出了她的迟疑,淡淡问道:“不好说?”
言书研深吸一口气,最终还是选择了实话实说:
“余沐橙刚过来的时候,很痛苦。”
白术的眸光瞬间暗淡下来。
言书研见状,连忙补充道:“但在你的回忆里,她似乎过得还不错。多亏了你的陪伴,她才能在这个地方快乐地度过大半辈子。”
她顿了顿,又道:“人在痛苦的时候,身边的人很重要,日子和谁过也很重要。”
白术沉默了片刻,眼中的寒意渐渐消散,她轻声说道:“谢谢你。”
接着她站起身,重新戴上了帽子。
她走到门口,回头看了言书研一眼,说道:“保重。”
白术离开宗正府,快步穿过几条小巷,最终在一处偏僻的角落与祁苏逸汇合。
祁苏逸靠在墙边,见她过来,微微一笑:“事情办妥了。”
白术点了点头,语气冷淡:“多谢。”
祁苏逸得意地说道:“我已经安排好了,现场会伪装成祁苏墨逃跑的样子。”
一个逃跑的废太子,无论如何都不可饶恕了。
两人迅速行动,驾车出城。
到了城外一处荒凉的山脚下,祁苏逸停下马车,对白术说道:“人就交给你了,我不会再过问。”
白术看了他一眼,说道:
“你设计元知序去越澜国,是为了什么?”
祁苏逸愣了一下,笑了笑:“自然是因为元知序谋略过人,这等大事交给他才放心。”
白术冷笑一声,语气中带着一丝警告:“执念太深,小心害人害己。”
祁苏逸不以为意,淡淡说道:“怎会害人害己?我只是让一切回到正轨。”
白术没有再说什么,翻身上马,将祁苏墨横放在马背上,随后策马离去。
祁苏逸站在原地,目送她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中,喃喃道:“我的好皇兄,永别了。”
马背上,祁苏墨被颠得腹部生疼,终于从昏迷中醒来。
他发觉自己被绑得严严实实,嘴巴也被堵住,顿时怒火中烧。
他拼命挣扎,终于将堵嘴的布吐了出来。
一阵干呕,感觉自己的眼球都要鼓出来。
等恢复后,祁苏墨愤怒大骂道:
“你知道我是谁吗?我是天定国的太子!你敢劫持我,可是诛九族的大罪!你全家都不得好死!”
白术没有理会他的威胁,左手驾着马,右手拿起一把锋利的匕首,毫不犹豫地向他的背刺了下去。
祁苏墨疼得大叫,声音凄厉:“你这个疯子!你敢伤我,我父皇一定会将你碎尸万段!”
白术冷笑一声,又是一刀刺下。
祁苏墨的背上顿时鲜血淋漓,他疼得冷汗直冒,再也不敢开口。
没过多久,马停了。
祁苏墨被白术拽下马,重重地摔在地上。
他的背部疼得他几乎昏厥,但他却不敢发出一点声音,只能拼命地喘息着,试图缓解那撕心裂肺的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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