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玲在府上做客?什么意思?
须臾,言书研震惊地看向元知序,杨玲在他手上?真的假的?什么时候的事?
杨利心的笑声也渐渐平息,他盯着元知序看了半晌,又嗤笑一声:“死就死了吧,反正也是个没用的东西。”
言书研从未见过这样的家庭,杨家像是上辈子的仇人绑在一起,硬生生做了家人,没有任何爱。
“是吗?”
元知序摩挲着腰间的玉牌,慢慢逼近杨利心:“那如果是杨浩呢?杨家已经被抄家了,皇上仁慈,你的罪没有波及你的家人。你儿子本可以活着,若是因为你的一时糊涂……”
举手投足间尽是威胁。
“你!”杨利心脸色终于变了,他瞪大眼睛,“元知序,你太狠毒了!”
元知序似笑非笑,道:“狠毒?杨大人,你现在有什么筹码,跟我夫人谈条件?”
说完,他转身看向言书研,眼神和语气完全转变成了温柔的模样,道:“夫人想问什么,尽管问。”
言书研怔怔地看着元知序的脸,他刚刚威胁人的样子,与平日温文尔雅的样子判若两人。
她收回自己的思绪,再次看向杨利心:“十年前那个相士,是谁?”
杨利心瘫坐在地上,目光涣散,他看了看元知序,又看了看言书研,痛恨地开口:“她只知道她姓白,是太子殿下的谋士。”
太子?怎么还和太子身边的人有关?
“不过你别想找她了,她早死了。 ”
信息一个接着一个,言书研根本来不及处理,死了?
迎着元知序和言书研的目光,杨利心知道自己是无法脱罪了,回忆起十年的事情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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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前杨玲的眼睛废了之后,他隔三差五地跑到言府找言怀安讨要说法,甚至想过等言书研独自出门时,找人直接绑了她,废掉她的眼睛。
他都已经找好人准备挑时机动手了,却有一个声称“太子谋士”的人来到他的府上找他。
这位自称“太子谋士”的人全身裹在黑色斗篷里,脸上蒙着厚厚的面纱,只露出一双眼睛。
“在下特来为您解忧。”她的声音很低沉,和一身装神弄鬼的装扮很是相配。
“解忧?”杨利心抱着怀疑的态度。
她不慌不忙地取出一枚玉牌,上面刻着太子的私印。这确实是太子府上特有的信物,而玉牌上面刻着“白”,只有太子看重的人才有此待遇,杨利心的疑心消了大半。
“请问如何称呼您。”
“唤我白先生就好。”
白先生从袖中取出一卷卦签,道:“几日前,我为您起了一卦。天火同人之象,主星入命宫——杨氏一族与太子殿下的命数相合。过几日,会有人联系您,您若是识相,荣华富贵唾手可得。”
杨利半信半疑:“此话当真?”
“千真万确。”白先生缓缓展开卦签,“不过……”
白先生的声音忽然变得飘忽不定:“这‘血煞’之相已现端倪。”她苍白的手指划过卦象,“若此时沾染仇怨之血……这煞气便会如附骨之疽,缠上杨家三代气运。”
杨利心盯着那卷卦签,上面的符文他一个也看不懂,却莫名相信,急忙问道:“可否点明我该如何做?”
“您近日是否在为言家小姐的事烦心?”
“实不相瞒,正是……”
杨利心自认为他想派人废掉言书研一只眼睛这件事做得密不透风,但眼前的人居然一眼看出他在为何事忧愁,便也坦然地承认了。
白先生忽然变得严肃起来,道:“劝您及时收手,不宜见血啊。”
杨利心站起身,道:“白先生有何指教。”
“我算出言家小姐命不久矣,一年后必有大劫。若您此时动手,一年后言家小姐死去,她必会怨恨您缠着您,您何必为了一个将死之人,脏了自己的手,坏了自家气运?”
沉默良久,杨利心心中权衡完毕,再次向她确认:“你所言非虚?”
“一年后便可验证,何必急于一时。”面纱后的眼睛闪着神秘的光芒,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天机不可泄露,切记,勿过问,勿散播。”
杨利心原本不信鬼神之说,可几年前宫中出了一个“玄初真人”,是真的能预测未来,帮助天定国避免了不少祸事,他也不由得越来越相信这些所谓的“算命的”。
待白先生离开后,杨利心眼中闪过贪婪的光芒,既然言书研注定要死,他又何必多此一举,等攀上太子这棵大树,他便会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他没再去找言府的麻烦,静静地等待太子那边的人联系他,正好能检验这个白先生所言是否属实。
最后,太子那边果真有人找他,虽然全是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但利欲熏心,他必须抓住这个机会。
从此,他彻底相信了白先生的话,老老实实没再找过言家,杨玲哭闹,他还会呵斥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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