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处理了一条黄鳝,和红枣一起煮汤,给媳妇补补。
另一条黄鳝拿给岳父岳母家,找了盆水放在里边养着。
做了一大盆小鸡炖粉条,晚上不能吃太辣,又做了个红烧兔肉。
各给岳父岳母送了小半盆,孙佩兰给他们拿了好几个大馒头。
吃到一半,看着面前给她盛汤的薛诚,安叶问道:“你会不会觉得我就是个拖累?什么忙也帮不上你。”
薛诚看向安叶,先把汤放到她手边。
“媳妇,为什么会这么说。”他的记忆里,安叶永远像只骄傲的小孔雀,撞到别人也会让人家道歉的那种。
“你看,这次买东西花了300多,还用了那么多布票鞋票啥的,几乎都是你的钱。”安叶掰着手指头数。
“但是我以后会出去干活挣钱,给你买好东西的。”
前世安叶刷新闻刷热搜,男人结婚前说什么婚后钱都上交,会给老婆买包买衣服买金项链。
但是一结婚就翻脸,吃不上软饭就说老婆花的多,虽然她是花的自己赚的钱。
“那我就等着媳妇给我买好东西了。”薛诚笑的一脸荡漾,被媳妇宠着的感觉真好。
安叶:...她好像不是这个意思吧。
蒜鸟蒜鸟,先吃饭吧,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薛诚的手艺是真没的说,肉质软烂嫩滑,黄鳝红枣汤看着搭配有点怪,喝起来还不错。
“媳妇你昨晚流了点血,这个汤是咱娘教我做的,补血,你多喝点。”
安叶听话的多喝了几碗,结果又吃撑了。
外边蚊子多,安叶不想出去散步,两人只能在屋里多运动了一番。
中场休息时,薛诚拿着湿毛巾给安叶擦身,“媳妇儿,你从来不是我的拖累,是我攒了许久的运气才得到的宝贝。能得你喜欢,我三生有幸。”
安叶微微支起上半身,看着这个眉眼温柔专注的男人,直接将人拉覆在身上,“再来一次。”
次日一早,一家五口都穿着干净整洁的衣服,朝着大队长办公室走去。
一路上有不少拿着碗,或站着或蹲着吃饭的村民羡慕的看着这一家。
以前他们茶余饭后总会说说安家那个懒闺女,长得好看是好看,村里没有比她更好看的了。
但是懒也是真懒,再找不出比她更懒的了。
有年轻小伙子看上安叶的长相,顶多也是想想,可不敢来提亲。
也就安叶爸妈愿意惯着,大家都以为安叶这样式儿的懒姑娘没人要,没想到跟村里最有出息的薛诚结婚了。
嘿!更没想到的是,婚后安叶这懒丫头竟然变得勤快了,干活利索,力大如牛。
乡里乡亲的关系也不能搞得太尴尬,孙佩兰热情的招呼众人,安叶也跟着乖乖叫人。
甭管以前有啥龌龊,闺女如今出息了,孙佩兰也愿意给他们一个好脸。
“兰子你们是要去县里啊!”
“听说县里饭馆的菜老好吃了,给俺们也带一点尝尝呗。”
说罢那人真将手里的饭缸递过来。
“嗐,努把力,明年你自己去吃,想吃多少吃多少。”
安叶看着孙佩兰游刃有余的和村民们招呼,再次感叹要是搁在几十年后,那妥妥的销冠。
王翠萍站在人群后,看着手拿两把镰刀的薛诚,撇撇嘴,有啥了不起的啊。
等她去城里了,天天下馆子吃饭。
等到了大队办公室,大队长正站在一辆卡车前,和一个中年男子寒暄。
瞅见安叶一家,赶紧招招手。
来人看见手拿镰刀的薛诚,“今年这个可以,比往年那些看着都精干。”
大队长哈哈一笑,“老王啊,你也有看走眼的时候。”
招呼安叶走上前,“叶子,跟你王叔打个招呼。”
安叶照做。
吸着旱烟的老王也不吧嗒烟鼻了,不可置信的看看安叶,再看看大队长。
无奈的拿旱烟点点大队长,“你啊你,小心领导找你算账。”
这个大贵啊,输得自暴自弃了,还好意思笑。
“都上车吧。”
大队长也不过多解释,先一步上了卡车。
卡车两边的车檐低,又安了木架子防止人掉下去。
安叶第一次坐这种卡车,上去后,学着其他人的样子蹲着,一手紧攥木架子。
薛诚蹲在安叶后边,让媳妇靠在自己膝盖上借力。
安家村最远,老王先来这接的人,看看卡车剩余的位置,估摸着挤一挤,还能再接五个村。
后半程卡车上又上来不少人,薛诚在安叶身后蹲着,胳膊环绕着安叶,攥紧木架子,手背青筋凸显,不让其他人挤到媳妇。
大队长起先还能跟其他村的寒暄两句,卡车颠簸的人腰酸脚发麻,所过之处扬起一阵黄土。
卡车开了半个多小时终于到了县里,直接把人都拉到县里最大的打麦场。
下了车安叶才感觉魂魄归位,卡车癫的她灵魂快出窍了。
等人都到齐,乌泱泱一大片人。
县委书记拿着大喇叭说了开场白,粮食局局长接过喇叭,激情澎湃的说着比赛规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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