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将西郊隐秘山谷彻底吞噬,天幕上无星无月,浓黑云层沉沉压下,透着令人窒息的压抑,山风呼啸穿梭,卷动半人高荒草疯狂倒伏,呜呜声响如厉鬼低语,碎石摩擦的细碎声响,更添阴森诡异。
谷中雾气缭绕,白茫茫一片沾在草木上凝成冷露,打湿地泥土泥泞湿滑,雾气中夹杂着若有若无的血腥气,闻之生畏,陈眠的爽感领域早已无声铺开,以都市别墅为中心蔓延一公里,随其心神微动,领域边缘悄然向外延伸,山谷外围已被无形爽感笼罩,静待杀机靠近便显威。
殷九蝉所在的简陋木屋,在雾气中若隐若现,昏黄烛火从窗缝透出,映在斑驳木墙上光影扭曲,透着妖异肃杀,木屋四周黑气萦绕,与谷中阴冷气息交织,形成一道诡异的煞气屏障。
木屋之外,一道黑影如鬼魅穿梭在雾气荒草间,脚步轻盈到极致,落地无声,连草叶都未曾晃动半分,周身笼罩淡淡黑雾,与夜色融为一体,正是血影教头号杀手血鸦,此刻他尚不知,自己已踏入爽感领域边缘,无形力量正悄然渗透周身。
血鸦一身玄色紧身劲装,紧紧贴合身形,勾勒出瘦削却异常矫健的轮廓,肩背紧绷,透着随时能爆发出致命一击的爆发力,劲装领口袖口绣着暗银色鸦羽纹路,昏暗光线下偶尔闪过冷光,腰间斜挎一柄短刃,刃鞘漆黑,刀柄处露着一截幽绿寒光,淬满剧毒,触之即亡。
他身形枯瘦却不显孱弱,反倒透着阴鸷狠戾之气,肤色是常年不见天日的惨白,如死人般毫无血色,一张脸布满纵横交错的疤痕,最狰狞的一道从额头斜劈而下,划过左眼直达下颌,皮肉外翻狰狞可怖,彻底破坏了原本周正的五官。
双眼深陷,眼窝发黑,瞳孔是诡异的幽绿色,如深夜毒蛇般透着阴冷嗜血,看人时如同打量待宰猎物,无半分温度,嘴唇干裂发紫,是常年用毒浸蚀的痕迹,嘴角习惯性下撇,带着残忍漠然,一头杂乱黑发如枯草披散肩头,沾着雾气水珠贴在脖颈,更添阴森。
周身萦绕若有若无的淡绿色毒瘴,如轻烟缠绕四肢百骸,所过之处,脚下荒草瞬间枯黄倒伏,泥土泛起细微白泡,连雾气都染着淡绿,毒性之烈骇人听闻,可毒瘴蔓延间,竟被爽感领域无形压制,消散速度比往常快了数分,血鸦心头微疑,只当是谷中寒气所致。
血鸦脚步轻缓,每一步都精准避开碎石枯枝,不发出半分声响,朝着木屋缓缓靠近,幽绿色双眼死死盯着简陋木门,眼底杀意翻涌却被极致冷静压制,顶尖杀手的警惕性拉满,哪怕周身爽感悄然蔓延,也只当是环境异常,未曾多想。
他停在木屋三丈之外,身形瞬间僵立如雕塑,周身毒瘴尽数收敛,呼吸降到极致,唯有双眼依旧紧盯木门,眼底闪过不易察觉的忌惮,殷九蝉的怒火如实质般隔着木门传来,连他这常年与毒物为伴的杀手,都忍不住心头微凛。
屏息凝神等候片刻,直到木屋传来殷九蝉略显平复的声音,血鸦身形一晃,如狸猫般窜至木门前,指尖轻叩门板,声音沙哑干涩如破锣摩擦,却带着十足恭敬:“属下血鸦,求见教主。”
话音落下,木门“吱呀”一声缓缓打开,浓郁黑气扑面而来,夹杂着滔天怒火,血鸦身形微顿,垂首躬身不敢抬头,周身毒瘴再次收敛,大气不敢喘,爽感领域随他踏入木屋范围,悄然包裹其身,四肢百骸隐隐泛起一丝异样,却被他强行压制。
木屋之内狼藉一片,百年实木方桌四分五裂,木屑散落一地,茶杯碎片混着水渍沾染地面,烛火摇曳不定,光影跳动间,殷九蝉的身影愈发阴冷,她端坐残破木椅上,猩红长袍曳地,衣料血影纹路烛火下隐隐流动,周身黑气翻涌如潮,肌肤雪白如纸,眉眼精致却覆着化不开的狠戾。
丹凤眼狭长上挑,眼底杀意灼灼死死盯着血鸦,如打量一件可随时舍弃的工具,爽感领域笼罩木屋,黑气竟莫名滞涩几分,殷九蝉眉头微蹙,只当是怒火攻心气血不畅,未曾察觉异常。
血鸦垂首而立,身形笔直,双手垂在身侧,掌心悄然凝聚毒瘴却不敢异动,语气恭敬到极致,毫无波澜:“属下血鸦,见过教主。”
他跟随殷九蝉多年,深知教主狠戾无常,越是怒火中烧越要谨言慎行,爽感悄然沁入心神,原本紧绷的神经竟莫名松缓几分,心头对殷九蝉的恐惧淡了一丝,他心中诧异,却不敢深究。
“陈眠毁我西郊据点,擒我心腹叶苍松,麾下精锐折损大半,你身为教中头号杀手,驻守都市却毫无察觉,可知罪?”
殷九蝉丹凤眼微眯,周身黑气骤然暴涨,屋内温度瞬间降至冰点,烛火剧烈摇晃,声音尖利带着滔天恨意,字字如刀,一股恐怖威压朝着血鸦狠狠压去,黑气如实质缠绕他的四肢,骨骼发出细微咯吱声。
血鸦双膝微屈,却强行挺直脊背,垂首沉声应道:“属下无能,疏于防范,请教主降罪!属下愿戴罪立功,潜入陈眠居所,取其项上人头,顺带斩杀叶清雪,以赎其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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