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7 章：九层圆满
炼丹房的石门上刻着繁复的火纹，推开时能闻到淡淡的硫磺味。李长老留的聚火阵盘就放在丹炉旁，巴掌大的青铜盘上刻着十二道火焰纹路，注入灵力便会亮起红光，能将炉温稳定在最佳状态。
林越将所有材料分类摆放：聚灵花放左侧玉盘，筑基草和凝露花放右侧，辅材按比例分装在瓷瓶里。他深吸一口气，没有立刻炼丹，而是盘坐在丹炉前 —— 筑基丹的炼制需要绝对精纯的灵力，他必须先让练气九层达到圆满，否则很可能功亏一篑。
“练气九层的关键是灵力提纯。” 林越翻开从藏经阁借来的《筑基详解》，书页上用朱笔写着：“灵如琉璃，方可筑基。杂气一分，则根基损一分。” 寻常修士能将灵力纯度提升至七成已是极限，而他要做的，是达到九成。
他取出固元丹服下，丹药化作暖流涌入丹田。灵湖的灵力开始翻涌，原本淡金色的湖水泛起浑浊的杂质 —— 那是修炼过程中积累的驳杂之气，需要用灵力反复冲刷才能剔除。
“单靠自身提纯，至少需要三个月。” 林越内视丹田，道果雏形的光芒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明亮，奇异能量攒到了五成，“必须用刷新能力。”
“刷新灵力提纯状态，持续三日。”
【灵力提纯状态刷新成功，当前提纯效率提升 500%，可主动剥离灵力中的驳杂之气，纯度上限临时提升至 95%。】
道果爆发出璀璨的金光，仿佛化作了一座微型熔炉。林越只觉丹田内的灵湖掀起巨浪，那些浑浊的杂质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强行剥离，浮出水面，顺着经脉被排出体外，在体表凝结成灰黑色的污垢，散发着腥臭味。
“好强的效果！” 林越又惊又喜。他运转《青风诀》引导灵力循环，每一次流转都让灵湖的颜色更清亮一分，从淡金变成明黄，再变成剔透的琥珀色。
第一日结束时，灵力纯度达到了七成，与寻常修士的极限持平。林越用清水擦拭掉体表的污垢，只觉身体轻盈了许多，灵识扫过丹田，能清晰地看到灵湖底部的细小杂质 —— 那是最顽固的驳杂之气，需要更强大的提纯之力。
第二日，他将聚火阵盘的灵力开到最大。丹炉散发的热量透过地面传入体内，与道果的提纯之力形成共鸣。灵湖的湖水开始沸腾，金色的灵力液滴在碰撞中不断融合、淬炼，那些细小的杂质被逐一逼出，湖面渐渐变得像镜面一样光滑。
“八成…… 八成五……” 林越紧盯着灵力纯度的变化，道果的光芒越来越黯淡，奇异能量消耗了近四成。他能感觉到经脉传来细微的刺痛，那是高强度提纯带来的负荷，但他没有停下 —— 九层圆满的契机就在眼前。
第三日清晨，当第一缕阳光透过炼丹房的窗棂照进来时，灵湖的灵力突然化作了液态的黄金，每一滴都晶莹剔透，看不到丝毫杂质。林越内视时，甚至能在灵力液滴中看到自己的倒影。
“九成！” 他猛地睁开眼，灵力顺着经脉流转一周，所过之处经脉壁被打磨得如同琉璃，泛着温润的光泽。此刻他的灵力总量虽未增加，威力却比之前强了数倍 —— 同样的 “穿云式”，此刻能轻易斩断之前需要全力才能劈开的玄铁。
“这就是无暇根基……” 林越握紧拳头，指节泛着淡淡的金光。他能感觉到，天地间的灵气与体内的灵力产生了前所未有的共鸣，仿佛只要他愿意，随时都能引动灵气潮汐，冲击筑基境。
炼丹房的门被推开，李长老背着双手走进来，看到林越体表的金光，眼中闪过一丝惊叹：“老夫活了五十年，还是头一次见到练气期就有九成灵力纯度的修士。你这根基，比当年的吴谦长老还要扎实。”
“全靠长老相助。” 林越起身行礼。
李长老摆摆手，走到丹炉旁检查材料：“筑基丹的炼制最忌心浮气躁，你需在月圆之夜，借月华之力引动聚灵花的药性，与其他材料融合。记住，火候要稳，宁可慢三分，不可急一时。” 他从袖袋里掏出个小玉瓶，“这是‘清心散’，炼丹时服下，可稳固心神。”
林越接过玉瓶，指尖触到冰凉的瓶身，突然想起道果的低语。这些日子他时常在修炼时听到模糊的声音，像是在说 “筑基…… 维度……”，但始终抓不住具体的含义。
“长老可知‘维度’是什么意思？” 林越忍不住问道。
李长老愣了愣，捋着胡须沉吟道：“维度？老夫在古籍中见过这个词，好像是指不同的世界层次。据说我们所在的苍玄界是小千世界，之上还有中千世界、大千世界，合称‘三维九界’。怎么突然问这个？”
林越心中巨震。道果的低语竟然与世界层次有关！他压下心中的波澜，含糊道：“只是偶然听人提起，有些好奇。”
李长老没有深究，只是叮嘱道：“筑基是修士的第一道坎，成则一步登天，败则修为尽废。你且好生准备，三日后的月圆之夜，便是最佳时机。”
送走李长老后，林越重新盘坐下来。他望着窗外的云卷云舒，丹田内的道果轻轻震颤，仿佛在期待着什么。练气九层圆满只是开始，真正的挑战，是即将到来的筑基境。而他隐隐有种预感，这次突破，或许能揭开道果和刷新能力真正秘密的一角。
夜幕降临时，炼丹房的灯光亮至天明。林越一遍遍地推演炼丹步骤，灵力在指尖流转，每一次都比前一次更加精纯。月光透过窗棂洒在丹炉上，聚火阵盘的纹路在夜色中泛着红光，像是在为即将到来的蜕变倒计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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