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史载此人已投陶谦,却见财起意,咱的产业都在东莱,放这此人回东莱,只怕不妥,还是留在郡兵之中,让文丑压着得好。
随后,他扫过其他两人,心道:系统显示,此二人竟也是青史有名,不过离三流武将都还差些,惜咱孤陋寡闻,不曾听过。
只见他上前,微微一笑:“三位请起,某闻此战三位身先士卒,功不可没,某有意将三位留在寿春,脱去贼身,出任郡兵司马,还领本部兵马,为朝廷效力,不知三位意下如何?”
三人听闻既能脱去贼身,又能领自己的兵马,当即脸上一喜,齐声道:“某等拜谢主公,敢不效死!”
王豹闻言大笑,将三人扶起:“今后都是自家兄弟,无需多礼。”
紧接着,徐盛招呼众人入帐。
帐内布置简单,四周摆着几张胡床,正中是一张巨大的江防图铺在木案上,众人见之,微微摇头,不免为袁胤叹息:所有上司都是内应,这仗就算换皇甫嵩那等名将前来,也得栽个大跟头。
但见众人各自落座,王豹往主座上一坐,先是笑道:“怎不见兴霸?”
徐盛笑道:“禀主公,兴霸兄去请文将军引军前来了,吾等不知主公要如何处置纳降的郡兵,猜想主公若欲将彼等带回寿春,身边无兵马护卫终归不妥。”
王豹颔首笑道:“汝等行事周全,吾心甚慰。不过,这支兵马带回寿春不妥,还是由汝带回东莱。此战我军伤亡如何?降卒几何?”
徐盛闻言肃容道:“不瞒主公,弟兄们首次和精锐水师交手,纵有郑工炮与拍舰相助,此番伤亡亦近两千,其中阵亡六百八十三,重伤三百二十六,轻伤千余;歼敌三千余人,降卒三千人五百五十二人,半数皆是伤兵。”
王豹一怔,叹道:“正面迎战精锐水军,有此战果亦是不易,把阵亡的兄弟都带回东莱安葬。令夫人给足抚恤,若有子嗣,准入九江学宫,其求学期间的吃喝用度,某一应包揽;若有遗孀,可让夫人安置入天香阁,给彼等一份生计;负伤以及此战立功的弟兄亦如此,当赏则赏,不可吝惜黄白之物。”
徐盛闻言拱手领命。
而众人闻言则露异色,以少胜多,伤亡不过半数,这算是大获全胜了,瞧这两人长吁短叹,好像还颇为不满似的。
管宁则暗自叹息,他听到的却非是冰冷的数字,而是一条条鲜活的生命,当初怎会头脑一热,支持府君用阴谋,端是造孽啊。
只见王豹略作感慨之后,他指尖轻轻叩着案几,嘴角微微扬起道:“至于此次降卒,需挨个查明其底细,汝先整理个名册,某会命人查实,凡受过袁氏恩惠者,统统编入桥蕤麾下,严密监视。”
一众谋主不由暗自揣摩——桥蕤弑袁胤而降,却将受过袁氏恩惠的兵卒编入桥蕤麾下,既不信任桥蕤,也不信任这批降卒。
此乃阳谋,若这批降卒有异心,而桥蕤再无能些,只怕性命难保,届时便能以谋害统领为由,诛杀谋逆降卒;若桥蕤有异心,受过袁氏恩惠之人,又岂会追随那弑主之人?若双方相安无事,则证明桥蕤乃是有用之才,这支兵马亦是可堪一用。
若说此计还有唯一的疏漏,那便是桥蕤乃淮阴侯韩信那般人物,能迅速将这群仇敌转化为死忠,不过,显而易见,若真是那般人物,如何会束手就擒?而众人所不知道的是,王豹比所有人都清楚,桥蕤不可能是这样的枭雄。
而王豹却未看众谋士,只自顾和徐盛说道:““这期间,汝先将彼等带回东莱——”
又看向蒯信道:“蒯兄先按照老规矩,给彼等授课明理,待某查实之后,再编入各部。”
二人闻言拱手应诺,随后王豹微微一笑:“桥蕤何在?”
“回禀主公,某已将其安排在偏帐,有专人看守。”徐盛笑道:“这厮献上袁胤首级后,倒是颇为配合,交待说袁胤死前已猜到吾等乃主公麾下,更言吾等无论是水贼,亦或何人,彼皆愿降,只求能护家小周全。”
“这袁胤倒也不傻”, 王豹失笑,紧接着嘴角微微上扬:“将人带上来!阿盛附耳前来……”
只见王豹凑于阿盛耳边,如此如此,这般这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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