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中旬的清溪村,阳光把田埂晒得暖洋洋的,体验田里的幼苗像是被按下了“加速键”,番茄苗已长到半人高,翠绿的枝叶间抽出细细的藤蔓,顶端的卷须像小手般四处探寻;青菜苗也舒展成了嫩绿色的小莲座,叶片边缘泛着柔和的光泽。清晨六点,沈飞踩着田埂上的青草走进体验田,手里拎着一卷软麻绳和一本摊开的农耕日志——自从上周小苗缓苗成功,他每天都会记录株高变化,今天刚走到番茄地块旁,看着比日志记录高出5厘米的茎秆,忍不住笑着摇了摇头。
“沈飞!你快看番茄藤!都开始长卷须了!”林田田的声音从地块西侧传来,她穿着鹅黄色的短袖围裙,手里举着一根刚抽出的番茄藤蔓,卷须在她指尖轻轻缠绕,“王爷爷说卷须长出来,就得赶紧搭高支架,再给藤蔓牵藤绑枝,不然藤蔓乱爬会缠在一起,影响通风和结果。你看小宇的番茄苗,都快比豆豆高了!”
沈飞快步凑过去,指尖碰了碰番茄藤的卷须,纤细却有力的触感里满是生长的劲头。他顺着藤蔓看向根部,靠近土壤的茎秆已变得粗壮,淡绿色的表皮上还带着细小的绒毛:“根系肯定也扎得深了,上周松的土都被顶出了小裂缝。咱们得赶紧把李叔准备好的竹竿搬来,给番茄和黄瓜地块搭高支架,再把腐熟的黄豆肥分下去,正好赶上小苗拔节的关键期。”
两人迅速分工,沈飞去仓库搬运3米长的粗竹竿、软麻绳和分装好用的肥料袋;林田田则拿着卷尺和记号笔,沿着地块逐株测量:“小宇的番茄苗最高65厘米,已抽2根侧枝;张阿姨的黄瓜苗长40厘米,卷须已能抓住临时支架;豆豆的青菜苗叶片达8片,直径15厘米……”她还在每个地块旁插上彩色标记,红色标“需搭架”,蓝色标“需施肥”,绿色标“正常生长”,一目了然。
说话间,田埂那头传来熟悉的喧闹声。小宇骑着儿童自行车冲在前面,车筐里装着他的农耕笔记本和迷你小剪刀;张阿姨和王叔叔推着小推车,车上放着装满水的塑料桶和折叠竹篮;陈建国背着厚厚的资料夹,里面夹着“藤蔓管理手册”和手绘的绑枝示意图;刘薇牵着豆豆的手,豆豆怀里抱着小恐龙玩偶,另一只手攥着个小铲子,小脸上满是雀跃——上周他的青菜苗被评为“最佳生长小苗”,今天特意要带小恐龙来“参观”。
“沈飞哥哥!我的番茄苗是不是又长高了?”小宇刚停下车,就丢下自行车冲进地块,踮着脚比量番茄苗的高度,“比我上次来高了好多!你看这卷须,像小弹簧一样!”他伸手碰了碰卷须,看着卷须在指尖缠绕,兴奋地拉着豆豆:“豆豆你看!我的番茄藤会‘抓’人!你的青菜苗有没有长新叶?”
豆豆蹲在青菜地块旁,数着叶片:“长了!已经8片了!妈妈说再长几片,就能吃了!”他把小恐龙放在青菜苗旁,小声说:“小恐龙,你看我的小苗长得多好,以后我每天都来给它浇水。”
上午十点,小苗拔节期管理体验正式开始。沈飞把大家分成三组:“支架搭建组”跟着李叔搭高支架、牵藤绑枝;“施肥管理组”跟着王爷爷给小苗施腐熟黄豆肥;“生长记录组”跟着陈建国记录株高、侧枝数量。小宇拉着豆豆,非要跟着李叔加入支架搭建组,两人像小尾巴似的,紧紧跟在李叔身后,眼睛亮晶晶地盯着竹竿。
李叔蹲在番茄地块旁,先教大家搭支架:“每两根竹竿为一组,呈60度角插进土里,深度30厘米,顶端用麻绳绑紧,做成‘人’字形支架——这样既稳固,又能给藤蔓留足够的生长空间。”他手里的竹竿刚插稳,就引来小宇的惊叹:“李爷爷,你插得好直!像小房子的架子一样!”李叔笑着拍拍他的头:“等会儿教你绑枝,比搭架子更有意思。”
绑枝环节更热闹。李叔拿着软麻绳,示范如何给番茄藤绑枝:“把藤蔓轻轻扶到支架上,在茎秆和竹竿之间留两指空隙,用麻绳打个活结——不能绑太紧,不然会勒住茎秆,影响养分输送。”小宇学着他的样子,小心翼翼地扶着番茄藤,可藤蔓太滑,刚扶到支架上就滑了下来。周明赶紧蹲下身,握着小宇的手,教他用手指轻轻捏住藤蔓中部:“别急,先让卷须抓住竹竿,再绑绳,这样藤蔓就不会滑了。”
小宇试了三次,终于把藤蔓固定好,他兴奋地举起手:“我绑好啦!沈飞哥哥你看!我的番茄藤不会倒了!”豆豆在一旁看得眼馋,也想帮青菜苗搭支架,刘薇笑着递给他一根短竹竿:“青菜苗不用高支架,咱们给它插根小竹竿当‘小拐杖’,防止风吹倒好不好?”豆豆用力点头,小心地把竹竿插在青菜苗旁,还学着李叔的样子,用细麻绳打了个小小的活结。
另一边,“施肥管理组”的地块旁,王爷爷正教大家稀释黄豆肥。他把腐熟的黄豆肥倒进塑料桶,按1:10的比例加水,用木棍搅拌均匀:“这肥是去年冬天就开始腐熟的,一点不烧根,浇的时候要沿着根部浇,别溅到叶片上——叶片沾上肥液会烧出小斑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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