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云渐看着窗外迅速包围过来的消防车、救护车、警车以及那些全副武装的特警,知道接下来的麻烦,才刚刚开始。
驾驶舱门外,已经传来了急促的敲门声和威严的喊话:“里面的人注意!我们是警察!立刻打开舱门!”
刘云渐没有理会门外的喊话,他迅速解开安全带,先是检查了一下副驾驶张明的状况,确认他只是昏迷且生命体征平稳,又瞥了一眼被捆在角落、眼神怨毒却无法动弹的高建军。
随即,他身形一闪,便拉开破损的舱门,无视了门外那些惊愕、警惕甚至带着枪口的警察和特警,如同游鱼般穿过他们尚未完全合拢的包围圈,直奔客舱。
他的目光快速扫过混乱的客舱,立刻锁定了正抱着雪璃、站在过道中同样在寻找他的谢清欢。
两人目光交汇,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如释重负。
“没事吧?” 刘云渐来到她身边,低声问道。
“没事。” 谢清欢摇头,快速打量了他一下,确认他无恙,才松了口气,“刚才……太吓人了。”
她怀里的雪璃也“嘤咛”一声,用小脑袋蹭了蹭刘云渐的手臂,表示亲昵与安慰。
就在这时,那位之前曾在驾驶舱门外与刘云渐有过短暂交流的乘务长,在安抚了好几位情绪崩溃的乘客后,看到了刘云渐,立刻眼眶通红地快步走了过来。
她激动地就要抓住刘云渐的手,声音哽咽:“先生!谢谢你!真的太感谢你了!是你救了大家!你是我们全机人员的恩人!”
刘云渐微微侧身,不着痕迹地避开了她的手,语气平静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疏离:“分内之事,不必言谢。”
他目光锐利地扫视了一下周围,已经能看到舷窗外,一些闻讯赶来的媒体记者正试图突破警戒线,长枪短炮对准了这架伤痕累累的飞机。
他眉头微蹙,知道必须尽快脱身。
他转向乘务长,声音压低,带着一种奇特的威严:“乘务长,听我说。今天发生的事情,包括我的存在,越少人知道细节越好。”
“这并非为了我,而是为了所有乘客和机组人员的安全着想。”
在乘务长有些困惑的目光中,刘云渐从怀中皮夹里取出一个深蓝色、印有国徽和“特别事务调查局”字样的证件,迅速在她眼前晃了一下。
在普通人眼中,这只是一个特殊执法部门的证件,足以让人心生敬畏。
但若有修行之人在场,或许能感受到那证件上蕴含的一丝极淡却纯正的特殊禁制波动——这正是当初在花城秦岳队长为他准备的、隶属于“天机处”的对世俗界掩护身份。
“我是有关部门的人员,正在执行特殊任务。” 刘云渐语气严肃,“关于我的信息,必须严格保密。”
“对外,你可以将稳定飞机、协助降落的功劳归于苏醒过来的副驾驶,或者含糊地说是多位热心乘客的共同协助。”
“务必引导舆论,淡化我的具体角色。这是命令,也是为了切断可能的后续麻烦,希望大家都能回归正常生活。”
乘务长看着那特殊的证件(虽然没完全看清,但格式和气势做不了假),再联想到刘云渐那非人的力量和闯入驾驶舱时决绝的眼神,心中顿时信了七八分。
她意识到这件事可能牵扯到更高的机密层面,立刻郑重地点点头:“我明白了,先生!请您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我们会统一口径,绝不会暴露您!”
她嘴上答应得干脆,心里却另有打算。如此重大的事件,机场高层和相关部门负责人必定要彻底调查,这位身份特殊的“有关部门人员”是关键中的关键,怎么可能让他就这么悄无声息地离开?
至少也要让领导们见上一面,了解情况,明确后续处理口径才行。
想到这里,她脸上堆起热情而不容拒绝的笑容,侧身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先生,还有这位女士,这次真是辛苦你们了!”
“现在外面肯定很乱,媒体和围观的人太多。”
“不如先跟我来,我们机场有内部通道和休息室,比较安静,也方便你们休息调整一下,绝对保证二位的隐私和安全。”
她这话说得滴水不漏,看似完全为刘云渐着想,实则早已通过隐秘的通讯设备通知了地面指挥中心和安保负责人,示意“关键人物”已被稳住,正带往指定地点。
刘云渐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
他本想立刻脱身,但乘务长的提议合情合理,若强行离开反而显得可疑,更容易引来不必要的关注。
他看了一眼谢清欢,见她微微颔首,便默认了:“可以,请带路,尽快。”
“好的,请跟我这边走。”
乘务长心中暗喜,连忙在前引路,带着两人一狐穿过忙碌的医护人员和地勤人员,走向一条标有“工作人员专用”的廊道。
然而,就在他们即将转入内部区域,路过一个临时被用作安置部分惊魂未定乘客的VIP候机室门口时,一阵刺耳的喧哗声却挡住了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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