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被怼了一顿的花衬衫男生,脸上挂不住,却仍不死心,竟开着车以龟速缓缓跟在谢清欢身后几步远的地方,引得路人纷纷侧目。
一些同样赶着去上课的女生看到这阵仗,尤其是那辆显眼的跑车,忍不住交头接耳、窃窃私语起来。
“哇,是经管院的赵思铭哎,他家听说超有钱的…”
“那女生是谁啊?好漂亮,以前没见过。居然拒绝了?”
“啧啧,装清高吧?这种富二代主动追还不好?跟着他,后半辈子都不用愁了,还上什么早八啊…”
“就是,跑车哎,多少人梦想的生活…”
那些或羡慕、或嫉妒、或带着酸气的低语,断断续续地飘进谢清欢的耳朵里。
她眉头蹙得更紧了些,心里那股不爽又添了几分烦躁。
她实在不明白,这都什么时代了?国家连“全民武道”这种曾经只存在于小说里的事情都正式推行了。
明明是一个个人力量有望达到新高度、充满无限可能的新纪元开端,为什么还有些人抱着“找个有钱人依附就是最好归宿”这种陈旧迂腐的思想?
仿佛女性自身的努力和价值,在所谓的“富贵”面前就不值一提。
谢清欢懒得再费神,索性眼不见心不烦,脚下又快了几分,专挑人多的小路走,七拐八绕,总算甩开了那辆锃亮扎眼的跑车和它令人不适的主人。
耳根子清静下来,她这才长长舒了口气,将那股腻歪感从心头驱散。
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向了更远的地方。修仙……刘云渐在梦境中偶尔提及的只言片语浮现脑海。
他说过,真正的修仙需要根骨资质,像他们这个年纪才开始,其实已经晚了很多,几乎是错过了最佳的奠基时期。
而且,还需要有合适的修炼功法引路。
她轻轻叹了口气,心里有些没底。
那条连接她与刘云渐的神秘红绳,早已在无数个夜晚无声无息地涤荡温养着她的身躯,悄然改造着她的资质,为她铺就了一条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通幽小径。
然而这一切,此时的谢清欢还全然不知,她只觉得自己离那个玄妙的世界似乎还隔着一层薄薄的、却难以捅破的窗户纸,就差一个合适的契机,或者那临门一脚的点拨。
“算了,不想那么远了,路要一步一步走。”她摇摇头,将不切实际的念头暂时压下。
反正现在学校的“早八”文化课不少都调整了课时,腾出大量时间给这门新晋的“必修课”——武道修炼。
学校还专门开设了“武道精修班”,旨在选拔和培养在呼吸法上展现出卓越天赋的学生,给予更深入的指导。
“那就先从武道开始吧。”谢清欢对自己说道,眼神重新变得坚定起来。
既然新时代的浪潮已经涌到脚下,无论如何,她都要先站稳脚跟,努力向前游去。
至少,要先看看自己在这条新路上,能走到哪一步。
刘云渐盘膝坐在古朴的静室内,周身寒气缭绕,丝丝缕缕的冰蓝气息试图钻入体内,但仅仅在皮肤表面流转片刻,便无奈地消散,无法再被吸收分毫。
他缓缓睁开眼,眉头微蹙,感受着体内早已稳固无比、却再无寸进的开脉境巅峰修为,轻轻叹了口气。
“果然,又失败了。”他低声自语。
依靠凛晶的寒气来快速提升修为的道路,显然已经走到了尽头。
这取巧之法虽让他初期进境神速,但终究有其极限。
他尝试感知天地间的灵气,却依旧如同以往,一片沉寂枯竭,几乎感应不到任何可供吸收的能量。
“难怪叶渡那家伙,还有之前在昆仑山遇到的周景明,修为都徘徊在不算太高的层次,他们还是从小就开始修炼的。”
刘云渐此刻才深切体会到,在这末法时代修炼是何等艰难。
他能这么快达到开脉境巅峰,除了天赋,更多是依赖了凛晶这特殊的“外挂”和一系列机缘巧合,堪称气运所钟。
但如今,前路似乎被无形的壁垒堵死了。
他站起身,决定去找老师墨渊请教突破之法。
刚推开静室的门,却见一袭青衫的墨渊正负手立于庭院中的古树下,仿佛早已料到他会出来,正悠然等着他。
阳光透过树叶缝隙,在他身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气质出尘。
“老师。”刘云渐恭敬行礼。
墨渊转过身,目光如古井深潭,平静地落在刘云渐身上,仿佛早已看透他此刻的困境。
他唇角微扬,带着一丝了然的笑意,开门见山道:
“云渐,想必你已察觉,修为停滞,难以突破了吧?”
刘云渐点头:“是,弟子愚钝,寒气淬体已无效用,天地灵气亦稀薄近乎于无,不知该如何……”
墨渊轻轻抬手,打断了他的话,声音平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洞察力:“非你愚钝。你可知,你如今这开脉境巅峰的修为,在此方天地,已堪称是当前环境下所能抵达的极限之境。”
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赞赏:“你能在如此短时间内达此境界,已非单凭天赋二字可以概括,更是自身气运所钟、机缘深厚的体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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