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听澜走后的那几天,萧砚白活得像个没魂的木偶。
上班时,他蔫蔫地缩在卡座里,对着数位板上的《冥府情缘》分镜稿发呆,江听澜递过来的修改意见,他看都懒得看;下班了,他也不打游戏了,揣着瓶白酒回宿舍,灌得酩酊大醉,抱着枕头念叨“什么各取所需,都是狗屁”。
老黄看出他不对劲,拍着他的肩膀追问,他也只是摆摆手,红着眼睛说没事。
整个耽美组都知道,萧砚白和江听澜闹别扭了。
这天晚上,主编踩着高跟鞋冲进办公室,把一沓加急的修改稿拍在桌上:“《冥府情缘》要冲平台榜单!今晚必须把这部分改完!萧砚白!江听澜!你们俩留下加班!”
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疏离。萧砚白别过头,闷声应了句“知道了”,江听澜也只是点了点头,没说话。
办公室里的人走光了,只剩下他们俩。键盘敲击声和数位笔的沙沙声交织在一起,却透着一股子说不出的尴尬。
萧砚白画得心烦意乱,干脆摘下耳机,盯着屏幕上的人物发呆。他偷偷瞟了眼旁边的江听澜,对方正低着头认真改稿,侧脸线条依旧好看,可萧砚白心里却像堵了块石头,闷得慌。
他想起那天晚上江听澜说的话,想起自己狼狈的样子,心里就一阵发酸。
不知过了多久,窗外突然响起“哗啦啦”的雨声,豆大的雨点砸在玻璃上,瞬间模糊了视线。
萧砚白抬头看了眼窗外,皱着眉嘀咕:“怎么突然下这么大的雨?”
江听澜也停下了手里的动作,看了眼手机:“天气预报说今晚有暴雨,估计一时半会儿停不了。”
两人又陷入了沉默。
加班到深夜,稿子终于改完了。萧砚白伸了个懒腰,站起身时,腿麻得差点摔倒。江听澜伸手扶了他一把,指尖碰到他胳膊的瞬间,两人都愣了一下,又飞快地缩回了手。
“谢了。”萧砚白的声音低低的,带着点沙哑。
“不客气。”江听澜的语气依旧平淡。
两人收拾好东西,走到办公室门口,看着外面倾盆的大雨,都犯了难。
“没带伞。”萧砚白叹了口气。
“我也是。”江听澜皱着眉。
雨势丝毫没有减弱的意思,风夹着雨丝吹进来,带着刺骨的凉意。
“要不……等雨停了再走?”江听澜提议。
萧砚白没吭声,点了点头。
两人又回到办公室,找了两张椅子坐下。
房间里静得可怕,只有窗外的雨声和墙上挂钟的滴答声。
萧砚白看着窗外的雨,心里的委屈和不甘又涌了上来。他想起这几天的沮丧,想起自己借酒消愁的样子,想起江听澜那句“各取所需”,鼻子一酸,眼眶又红了。
“江听澜。”他突然开口,声音带着点哽咽,“你是不是觉得,我特别可笑?”
江听澜抬起头,看着他泛红的眼眶,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却没说话。
“我知道,你只把我当炮友。”萧砚白自嘲地笑了笑,声音越来越低,“可我控制不住自己啊……我看到你就开心,跟你一起画稿就觉得有意思,我以为……我以为我们是不一样的。”
他越说越委屈,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什么不要爱上,什么各取所需,我不管!我觉得我们就是在谈恋爱!”
这话像是用尽了他所有的力气,说完后,他低着头,肩膀微微颤抖。
办公室里静了几秒,然后,萧砚白感觉到身边的椅子动了动,一双温热的手轻轻捧住了他的脸,拇指擦去了他脸上的泪水。
他猛地抬头,撞进了江听澜的眼眸里。
那双眼睛里,没有了之前的冷静和平淡,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温柔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萧砚白。”江听澜的声音低沉沙哑,带着点蛊惑的意味。
没等萧砚白反应过来,江听澜的唇就覆了上来。
这个吻不像上次那样带着戏谑,而是带着点急切,带着点笨拙,还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萧砚白的脑子“嗡”的一声,忘记了反抗,忘记了委屈,只剩下唇齿间的温热触感。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办公室里的灯光暖融融的,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衣物滑落的窸窣声,压抑的喘息声,还有雨点砸在玻璃上的声音,交织在一起。
萧砚白靠在江听澜的怀里,感受着他沉稳的心跳,心里的委屈和不甘瞬间烟消云散。
他才不管什么炮友,什么各取所需。
他只知道,现在抱着他的人是江听澜,吻他的人是江听澜,和他融为一体的人,也是江听澜。
这样就够了。
萧砚白闭上眼睛,伸手紧紧抱住了江听澜的腰,心里默默想:
管他什么定义呢。
我觉得是恋爱,那就是恋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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