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匆匆,转眼又是数年,萧砚白长成了挺拔沉稳的青年,木匠手艺已臻成熟,在镇上开了间小小的木匠铺,生意红火,足以撑起整个家;
江听澜眉眼愈发俊朗,性子依旧爽朗,读书刻苦,顺利考中了秀才,成了镇上小有名气的文化人;
轩辕靖也褪去了孩童的稚气,长成了清隽少年,性子冷冽,不爱说话,却唯独对萧砚白和江听澜格外依赖温顺,平日里要么跟着萧砚白学做木工,要么陪着江听澜读书,三人依旧相依为命,日子过得踏实又温暖。
这天傍晚,木匠铺刚关门,萧砚白收拾好工具,就见江听澜牵着轩辕靖走了过来,脸上带着笑意:“哥,今天收工早啊,我和靖儿买了你爱吃的桂花糕,刚出炉的,还热乎着呢。”
萧砚白接过桂花糕,闻着淡淡的桂花香,眼底闪过一丝暖意:“费心了,你们俩也吃。”
说着,掰了一块递给轩辕靖,又递了一块给江听澜。
轩辕靖接过桂花糕,小口咬着,眼神柔和地看着萧砚白:“砚白哥做的木椅,今天被镇上的张老爷买走了,他还夸你手艺好,说以后家里的家具都找你做。”
萧砚白点点头,语气平淡:“用心做就好,对得起人家的信任。你今天跟着学刨木,手没磨破吧?”
轩辕靖摇摇头,抬手晃了晃手腕:“没有,我戴了布套,不疼。砚白哥教的方法很管用,我已经能把木头刨得很平整了。”
江听澜在一旁笑着道:“靖儿可聪明了,学什么都快,将来肯定能跟哥一样,成为厉害的木匠,说不定还能超过你呢。”
萧砚白无奈地摇了摇头,揉了揉江听澜的头发:“就你会说,他还小,慢慢学就好,不用急着超过谁。你最近读书累不累?先生有没有布置难的功课?”
“不累,”江听澜摆摆手,“先生夸我文章写得好,还说下次带我去城里参加乡试,要是能考中举人,咱们就能搬去城里住,日子能更好些。”
萧砚白闻言,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好,要是真能去城里,哥陪你去,也好有个照应。家里的事不用你操心,你安心准备就好。”
三人说说笑笑往家走,路过镇上的小河边时,江听澜突然停下脚步,指着河边的柳树道:“哥,咱们去河边坐会儿吧,晚风凉快,刚好歇一歇。”
萧砚白点头应允,三人走到柳树下坐下,河水潺潺流淌,晚风拂过,带着淡淡的草木清香,格外惬意。
轩辕靖靠在萧砚白身边,沉默地看着河面,江听澜则晃着腿,哼着学堂里学的小曲,气氛格外放松。
过了一会儿,江听澜叹了口气,开口道:“哥,咱们现在日子越来越好了,有木匠铺,我也快能参加乡试了,靖儿也长大了,可我心里那股空落感,还是没消失,反而越来越强烈了。
有时候看着你和靖儿,总觉得咱们之间,不止是兄弟这么简单,好像还有更深的牵绊,可又说不上来是什么。”
萧砚白沉默片刻,眼底闪过一丝茫然,缓缓点头:“我也有这种感觉。
尤其是最近,总做梦梦到一片雾气弥漫的地方,手里握着一条冰冷的锁链,身边还有你的声音,可周围什么都看不清,醒来之后,心里闷闷的,总觉得忘了很重要的事。”
轩辕靖抬起头,看着两人,语气低沉:“我也梦到过,梦到一片混沌的黑暗,里面有很强大的力量在拉扯我,还有两个人的身影,一直在前面走,我想追上他们,却怎么也追不上,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消失在黑暗里,醒来之后,心里特别慌。”
三人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的眼里看到了困惑和不安。
明明是最亲近的家人,却都做着诡异又相似的梦,心里那份莫名的牵绊,像是一根无形的线,紧紧缠着他们,让他们无法忽视。
江听澜挠了挠头:“这也太奇怪了,咱们三个怎么会做一样的梦?
难道真的像镇上老郎中说的,咱们命格奇特,牵绊极深?可到底是什么牵绊啊,总不能一辈子都这样糊里糊涂的吧。”
萧砚白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温和:“别想太多,不管是什么牵绊,咱们这辈子都是一家人,彼此陪着就好。
就算有什么秘密,总有一天会解开的,不用急在一时。”
就在这时,轩辕靖突然开口,语气带着几分不确定:
“砚白哥,听澜哥,我最近总觉得,看着你们的时候,心里会怪怪的,不是兄弟之间的那种亲近,好像还有别的感觉,说不上来,就是看到听澜哥笑的时候,心跳会变快,看到砚白哥干活累的时候,会心疼,想一直守在你们身边,永远不分开。”
江听澜愣了愣,随即笑了起来:
“傻小子,这有什么奇怪的,咱们从小一起长大,你依赖我们,心疼我们,不是很正常吗?我也心疼哥,也想一直陪着你和哥啊。”
萧砚白也摸了摸轩辕靖的头,柔声道:“嗯,咱们是一家人,彼此心疼,彼此陪伴,是应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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