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客人走了,岑玉儿脱掉拖鞋就往儿子身上打,“你还真要和星茗打官司,你可别作了。”
“霹雳啪嗒”,温修远本来身上就痛,还有几下拍了脸, 他跑到沙发后面,“爸爸,你管管你老婆,不然唯一的儿子被打死了,老婆打完妈妈打,我容易吗?”
温淮安冷嗤。“活该,让你不离婚。”
“爸,茗儿多好的儿媳妇,上天入地,能做生意,能破案,还能开膛破肚,温家少奶奶再适合不过了。”
“她和我结合是最完美的,在给你们生两个聪明大孙。”
岑玉儿:“好是好,你配不上,我们以前那么对她!”
“那个不是误会吗?说开了就好了。”
“你们认为整个帝都有比我老婆厉害的人吗?”
夫妻俩同时摇头。
“你们也不希望大孙歪瓜裂枣吧!”
岑玉儿摇头,“不要那样的。”
温修远拍手,“所以想来想去还是茗儿最合适了。”
“可她铁了心要和你离婚,留不住的。”
“儿子,你听妈妈的话,离婚,去找歪脖子树也好,还是顾微那种连歪脖子树都不如的也行。”
“不行,”温淮安呵斥,“顾微那种人只会耍小聪明,要啥没啥,傻子一个。”
“爸,您真是聪明。”
“那是,我同意你不离婚了。”温淮安背着手进了书房。
岑玉儿将脚上另一只拖鞋脱下来朝丈夫砸过去,“去你的。”
温淮安像是长了后眼睛,一个闪身钻进书房,合上门,拖鞋拍到门板上发出闷声。
温修远眼看老妈要捡起地上的拖鞋,条件反射跑上楼,“女人如今的地位,就差把地球翻个面了。”
“嗡嗡!!!”温修远睡得迷迷糊糊,床头柜手机把他吵醒。
声音沙哑,“大周末,哪个王八蛋打扰老子清梦。”
梦里正抱着老婆亲亲呢!
钱多多也打着哈欠,他不睡不好,谁也别想睡,“boss,许文虎家查到了。”
温修远“噌”坐起身下床,“来老宅接我。”
帝都最南边有一处即将拆迁区,三个人挤在20多平平房里。
朱敏穿着环卫工人的衣服走进屋里,看着许艺舟坐在板凳上噼雳啪嗒打游戏,许文虎躺在破床上呼呼大睡。
委屈一下子涌上来。
嫁了个没用的男人,儿子也不争气,都好吃懒做。
名声坏了,以前的公司也不要她,年纪大了再找工作也难,处处碰壁,最后去扫马路。
“许文虎,我上班累死了,你就不能做一顿饭,心疼心疼我吗?”朱敏声音带着哭腔。
许文虎本来在做梦啃猪蹄子,一下子被吵醒,气的狠狠踢了一脚女人,“吵什么吵,让我做饭,我娶你干什么吃的?”
“许文虎你有没有良心,我跟着你受了一辈子苦,你好吃懒做还赌钱,现在一无所有……”
“我一无所有,还不是拜你所赐,你要是有出息的话,咱们家至于这样吗!?”许文虎像个泼妇一样。
朱敏气的又哭又笑,“你听听,这像男人说的话吗?”
“你敢骂老子不是男人,我掐死你!!”许文虎青着脸下地,随手拿起挠挠痒打朱敏,
一直在打游戏的许艺舟一把将父亲手上的挠挠痒夺走,直接朝父亲后背拍了一下,“你敢打我妈,老不死的。”
许文虎看着自己儿子,不可置信瞪大眼睛,“你个白眼狼,敢这么对你老子。”
“你算什么老子,一个劳改犯。”
许文虎心拔凉拔凉的,这可是他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怕掉了的儿子。
“许艺舟,给我滚出去!!”
“这是我家,要滚也是你!”许艺舟剜了一眼父亲,坐在板凳上继续打游戏。
“反了天了!!”
这时,破旧的门突然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撞开。
门板碎裂声中,温修远踩着木屑闯入,风衣下摆被风掀起。皮鞋锃亮,阴鸷的脸色,那双眼冷得能冻死人。
钱多多跟在身后,鼻梁上架着墨镜,肩膀扛着一把农村用来砍柴的大斧头,大摇大摆走进来。
时间仿佛静滞一般。
许文虎几个人下意识缩了缩脖子,“你……侄女婿……”
温修远单手插兜,嘴里叼着一根狗尾巴草,一只手大幅度掀起风衣衣摆,一条腿踩到八十厘米高的餐桌上,“刺啦!”裤裆绷不住破了。
温修远:“……”
钱多多&许文虎一家人:“???”
当事人面不改色,放下腿站的笔直,双腿狠狠夹紧,漏风。
稳住,人长得帅不丢人。
颜值即正义。
钱多多一根手指将墨镜压了压,看了一眼一家三口,“打劫!”
许文虎一家人:“……”
后脑勺突然被狠狠拍了一下,温修远恨铁不成钢:“打什么劫?算账!”
钱多多点头如捣蒜,“对,算账。”
许文虎颤颤巍巍,“侄女婿……我不骗你钱。”
温修远想坐一下,看着四处漏风的屋子,嫌弃的拧眉,声音凌冽如霜,“四年前你们绑架我老婆的那天,就应该想到有我上门算账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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