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天在公园感受到一丝诡异的灵子波动后,我心里就一直有点膈应,像是鞋子里进了颗小石子,说不出的别扭。但接下来的几天,空座町似乎又回归了那种闹哄哄的日常,让我不禁怀疑是不是自己神经过于紧张了。
直到……井上家出了点小状况。
“一护先生!不好了!”某天放学后,井上织姬慌慌张张地跑来找我,手里还拿着一个冒着黑烟、造型可爱的兔子台灯(她的珍藏之一),“我房间里的电器……好像集体坏掉了!”
我跟她赶到她家,只见房间里一片狼藉。电脑屏幕花屏,风扇疯狂乱转,收音机自动跳台发出刺耳的噪音,连电动牙刷都在嗡嗡作响地满桌子乱跑……活像进了电器幽灵。
“从昨天开始的……”井上欲哭无泪,“修理工来了也查不出原因,说是电路老化,可明明上周还好好的!”
我皱起眉,感知了一下周围的灵子。确实有一种极其微弱、但异常冰冷僵硬的灵子残留,和那天在公园的感觉很像,但更淡,几乎难以捕捉。
“不是电路问题。”石田雨龙推了推眼镜(他刚好来找井上讨论完现术稳定性的问题),拿出他的灵子探测仪扫描了一下,“有微弱的、非自然灵子干扰痕迹。很奇特,像是某种……高度精密的人造灵子设备发出的低频脉冲。”
“人造灵子设备?”我立刻想到了浦原商店那些黑科技。
“不像浦原先生的手笔。”石田摇头,“这种灵子波动更……冰冷,更缺乏‘生命感’,倒像是……”
他话没说完,探测仪突然发出急促的滴滴声!
“在那边!”石田指向墙角插座的一个不起眼的缝隙!
他立刻从工具包里拿出一个带着吸盘和镊子的精巧工具,小心翼翼地伸进缝隙,操作了几下,猛地一拔!
只见镊子尖端,夹着一个只有米粒大小、几乎与灰尘融为一体的金属造物!它有着极其微小的机械结构和几乎熄灭的红色光点!
“这是……什么?”井上惊讶地捂住嘴。
石田将它放入一个透明隔离盒中,面色凝重:“微型灵子侦查单元。结构精密度极高,远超现世技术,甚至……不像是尸魂界的风格。”
就在我们仔细观察这个“小东西”时,它突然发出一声极其细微的“咔哒”声,表面的红色光点彻底熄灭,然后冒出一缕青烟,自我销毁了!
“……”我们三人面面相觑。
“看来,我们被盯上了。”石田沉声道,“而且对方的技术水平很高,非常谨慎。”
接下来的几天,类似的“小故障”开始在空座町零星出现。
茶渡打工的便利店收银机偶尔会莫名卡顿,打印出乱码小票(上面有极微弱的灵子残留)。
启吾家的电视在深夜无人的时候自动开机,播放着满是雪花的频道(被夜一暗中排查,发现了一个藏在电视天线接口的微型节点)。
甚至浦原商店外围的警戒结界,也捕捉到了几次极其短暂、难以追踪的异常灵子窥探信号!
这些事件都很小,没有造成实际破坏,更像是一种……试探性的侦查。
对方的目标似乎很明确——拥有特殊灵压的人!我、井上、茶渡、石田,甚至启吾他们三个,都或多或少被“光顾”了。
“是虚圈的人?”我找到浦原,说出了我的猜测,“那个蚁后娜塔莉逃跑前说的……”
“可能性很大。”浦原摇着扇子,看着隔离盒里那堆微型零件的残骸,“这种冰冷、纯粹的灵子机械技术,很符合虚圈某些‘学者’型破面的偏好。看来银城计划的失败,反而引起了他们更大的兴趣。”
“那我们怎么办?总不能天天防着这些看不见的小虫子吧?”我有些烦躁。
“嘛嘛,稍安勿躁~”浦原露出狐狸般的笑容,“既然客人这么热情地来‘拜访’,我们不好好‘回礼’怎么行呢?”
他转身从柜台底下拖出来一个大箱子:“正好,小店新进了一批‘家用灵子防护升级套装’!包含‘灵子波动过滤器’、‘反隐形侦查结界(微型版)’、以及‘主动式灵子陷阱(无害麻醉型)’!现在购买还有团购优惠哦!保证让那些不请自来的‘小虫子’有来无回!”
我就知道!
最终,我们还是在浦原“痛心疾首”的“打折”推销下,给所有相关人员的家(包括我自己那个经常闹虚的诊所)都装上了这套“防虫套装”。
效果立竿见影。那些诡异的“小故障”果然消失了,浦原商店也成功捕获了几个试图强行突破结局的微型侦查单元(虽然都自毁了,但提供了更多数据)。
然而,我们都清楚,这只是治标不治本。对方就像隐藏在暗处的毒蛇,第一次试探被阻挡,下一次,可能会带来更麻烦的东西。
平静的日常下,暗流愈发汹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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