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全国劳模的头衔,在整个南锣鼓巷周边可是热闹了许久。
现在这片儿,谁家老爷们儿凑一块儿抽烟唠嗑,三句话不离何雨柱。
“嘿,你听说了吗?95号院那傻柱,现在是全国劳模了!”
“什么傻柱,叫何厂长!人家现在是副厂长,开吉普的!”
“要我说,这小子是真出息了。”
“咱们可是看着他长大的,小时候那叫一个混,成天跟许大茂打架,谁能想到有今天?”
几个上了年纪的老街坊,更是感慨万千。
“这孩子,命好啊。”
“要是他爹何大清知道自个儿儿子这么有出息,也不知道当初会不会后悔跟着那个白寡妇跑去保定。”
这些话,零零碎碎地也飘进了何雨柱的耳朵里。
他也就是听听,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何大清?
那名字在他脑子里,跟个陌生人没啥区别。
有那闲工夫琢磨一个不相干的人,还不如想想赵光明那老狐狸下一步会出什么招。
这天一早,何雨柱刚到厂里,屁股还没坐热,李怀德的秘书就小跑着过来了。
“何副厂长,李厂长请您过去一趟,有贵客。”
他跟着秘书来到李怀德的办公室,门一推开,就看见李怀德正满脸堆笑地陪着一个陌生男人说话。
那男人二十多岁,戴着一副黑框眼镜,穿着一身干净的蓝布中山装,手里拿着个笔记本和一支钢笔,看着斯斯文文的。
“老弟,你来了!”
李怀德看见何雨柱,赶紧起身招手。
“快来,我给你介绍一下。”
“这位是《工人日报》的钱记者,特地来采访你这位新出炉的全国劳模的。”
李怀德又对着那记者介绍:“钱记者,这位就是我们厂的何雨柱同志。”
“何劳模,您好您好!”
记者小钱立刻站起来,热情地伸出双手。
“久仰大名,今天可算见到真人了!”
何雨柱跟他握了握手,客气了两句。
这人笑得挺真诚,可那镜片后面的眼睛里,藏着点别的东西。
李怀德亲自给何雨柱倒了杯茶,又给记者小钱的杯子续上水。
“钱记者,何雨柱同志可是我们厂的宝贝疙瘩,有什么想问的,你尽管问。”
“那我就不客气了。”
记者小钱扶了扶眼镜,打开笔记本。
“何劳模,您作为我们工人阶级的杰出代表,年纪轻轻就取得了这么大的成就,我们都很好奇,您成功的秘诀是什么?”
这开场白,没毛病。
何雨柱也按着套路回答:“谈不上什么秘诀,主要就是肯钻研,加上领导和同志们的支持。”
几句场面话过后,记者小钱话锋一转。
“何劳模,我们听说,厂里为了表彰您的贡献,特地给您配了一辆吉普车?”
“没错。”
何雨柱坦然承认。
“是有一辆,开车方便。”
记者小钱笔尖在笔记本上划着,嘴上不紧不慢地追问。
“现在国家资源还很紧张,很多人出门都靠两条腿,您作为劳动模范,开着小汽车上下班,会不会觉得有点脱离群众了?”
这话一出,李怀德脸上的笑一下子就收回去了。
何雨柱却笑了,他把身子往后一靠。
“钱记者,你这个问题问得好。”
“不过你只说对了一半,我开那车,可不光是上下班。”
“就上个周,兄弟单位一分厂和三分厂的轧机都出了故障,停产了。”
“李厂长一个电话打给我,我开着车,带上工具,一个上午跑了两个厂,下午就把问题全解决了。”
何雨柱伸出三根手指。
“要是靠两条腿,等我跑到地方,黄花菜都凉了。”
“钱记者,你帮我算算,那两个厂停产一天,国家要耽误多少订单?”
“我这车,一天跑下来,是不是就把效率提升上来了?”
“这……”
记者小钱一时语塞,捏着钢笔的手指紧了紧。
李怀德的嘴角又挂上了笑,他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掩饰住自己的得意。
这小子,脑子转得是真快。
记者小钱显然不甘心,他干咳一声,翻了一页笔记本,继续道。
“那我们再谈谈您个人的待遇问题。”
“据我们了解,您现在已经是轧钢厂的副厂长,而且还是全能八级工和工程师职称。”
“厂里给您是按照双份工资发放的,这在轧钢厂可是独一份啊。”
“您怎么看?”
好家伙,这是要把他往“资产阶级新贵”的路子上引啊。
何雨柱不见慌张,甚至还主动给记者小钱的杯子里续了点热水。
“钱记者,你说的没错,厂里是给了我不错的待遇……”
他话还没说完,李怀德就接上了:“钱记者,这事儿我清楚。”
“何雨柱同志不仅要分管厂里的事物,还要负责技术革新,经常还要到兄弟单位去免费培训,甚至亲自动手维修机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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