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红星派出所。
万所长整理着易中海的案卷,看得额角青筋直跳。
他抓起发黄的信件,指尖却突然碰到一个硬壳本子。
“嗯?”
他把本子抽出来,封皮乌黑,边角磨损。
“什么玩意儿?”
万所长嘀咕着,翻开了第一页。
纸张又黄又脆,字迹笔锋很有力道。
“1951年3月7日,晴。何大清那个蠢货总算滚了,院里清净,我心里也痛快。”
万所长翻页的动作停住了。
他一目十行地往下翻,鼻腔里喷出的气越来越热。
日记里,不仅有易中海如何算计何雨柱当养老工具,如何昧下汇款的细节。
更要命的是,后面几页,字里行间全是对眼下政策的不满,甚至怀念旧社会。
啪!
万所长一巴掌狠狠拍在桌上,桌上的茶杯被震得跳起,咣当一声摔碎。
“狗东西!”
他后槽牙咬得腮帮子肌肉直抖。
“原来是个藏在人民群众里的毒瘤!”
他猛地转身,对着外面吼了一声:
“小张!小王!都给老子滚进来!”
两个年轻公安跑进来,看见地上的碎瓷片和所长的黑脸,当场僵住,吞了口唾沫。
“所长,怎……怎么了?”
万所长举着那本日记,眼睛里全是怒火。
“这玩意儿,谁他妈放进案卷里的?”
小张和小王慌得连连摆手。
“不是我,所长,我昨天整理完就直接放你桌上了。”
“也不是我,我压根没碰过这案卷。”
万所长心里犯嘀咕,这事儿透着邪性。
可日记内容太过震撼,他顾不上追究来源。
“去!把易中海给我提到审讯室!”
审讯室里,易中海正有气无力地靠在椅子上,装出一副随时要咽气的德性。
门“哐当”一声被踹开。
万所长冲进来,把那本日记本狠狠摔在易中海脸上。
“易中海,你好的很啊!”
“睁开你的狗眼看看,这是不是你的东西?”
纸张划过他的脸,留下一道红印。
他整个人都木了,捡起掉在腿上的日记本。
当他看到那熟悉的笔迹时,手指猛地一哆嗦。
他一页一页地翻下去,脸上的血色迅速褪去,嘴唇发白,手抖得不成样子。
上面记录的,全是他内心最阴暗、最龌龊的想法!
有些事情他自己都快忘了,现在却清清楚楚摆在眼前!
“不!”
“这不是我写的!”
易中海突然发出一声尖叫。
“这是冤枉!是陷害!有人要害我!”
他两眼发红,疯了一样要去撕,却被万所长一把夺了过来。
“陷害?行啊。”
万所长指着门外喊。
“小张,把这个,还有他之前画押的口供,全部拿去做笔迹对比!”
结果很快出来了。
笔迹完全一致。
“好!好一个易中海!”
万所长被气得不怒反笑。
“自己做的丑事,还敢一笔一笔记下来!”
“这是有多猖狂!”
他抓起电话,直接接通了上级部门。
“喂,领导,我是红星所的万开疆。我这儿有个重大发现……对,性质极其恶劣,已经不是简单的贪污了,牵扯到严重的反东思想问题……”
……
与此同时,轧钢厂,厂长办公室。
聋老太太在贾东旭搀扶下,正跟杨厂长“忆苦思甜”。
“小杨啊,不是老婆子我多嘴。老易可是咱们厂的宝贝,七级钳工,技术骨干。为院里那点小事要是耽误了生产,损失可就大了。”
杨厂长端着茶杯,脸上挂着笑。
“老太太您放心,老万那边我熟得很,一个电话的事儿。您当年对我有恩,这点小忙我还能不帮?”
他当年确实跟聋老太太有些牵扯,在他看来,从派出所保个技术骨干出来,不过是举手之劳。
他当着聋老太太的面,拨通了派出所的电话。
“喂,老万啊?我是老杨啊,哈哈哈。”
“有个事儿跟你说一下,你们是不是抓了我们厂一个叫易中海的?对对对,就是他。”
“你看啊,就是一点邻里间的经济纠纷嘛,犯不着搞这么大阵仗。人我先领回来,我们厂里内部自己教育批评就行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
随即,万所长的声音传了过来,不带一点人情味儿。
“杨厂长?我劝你最好别掺和这事。”
“经济纠纷?他那是贪污!而且,我们还发现了更严重的问题!”
“这个人,思想有问题,立场有问题!”
“我最后提醒你一句,别引火烧身!”
杨厂长脸上的肌肉一僵,笑意慢慢消失。
思想问题?
立场问题?
这两个词让他眼前一黑。
这帽子要是扣下来,别说一个七级工,就是十个也得完蛋!
自己要是沾上了,这厂长的位置都得坐不稳!
“啊……啊?老万,你……你说的……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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