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市长大秘,以周绍龙的人脉和手段,很快就有了反馈。
信息显示,刘芳芳在大学期间,只有一个稳定的男友叫陆云峰,并最终结婚。
工作后,在男女关系方面,似乎并无什么不良风评,至少在明面上算是“洁身自好”。
从公开的人事档案上看,陆云峰也只是个普通家庭,在清河镇工作,似乎没什么背景。
这个结果,让乔文栋心里踏实了不少。
至少,这个女人本身看起来不是个会惹麻烦的。
下班时间已过,办公室里只剩下乔文栋和周绍龙。
周绍龙适时地递上一杯热茶,轻声说:
“市长,正阳县那个小刘同志……下午打来电话时,听声音,挺委屈的。”
乔文栋端着茶杯,沉吟了片刻。
风险的疑虑降低了,那份原本的期待和男人潜在的占有欲又升腾起来。
他不能亲自打电话,但让秘书过问一下,表达一下“关心”,尺度是合适的。
“你给她回个电话吧,”
乔文栋最终开口,语气平淡,
“问问具体情况,安慰几句。就说……她的困难,领导知道了。”
此刻,刘芳芳在茶馆里接听着周绍龙的电话,声音带着刻意压抑的哽咽和委屈:
“周秘书,谢谢您,谢谢乔市长还惦记着我……”
“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任命突然就停了,还说是什么生活作风问题,这完全是污蔑,是有人打击报复……”
她按照魏建臣和石健事先的叮嘱,绝口不提陆云峰或许有什么背景,那样只会增加乔市长知难而退的可能。
她只反复强调自己的委屈,和前夫的“卑劣”:
“肯定是我前夫陆云峰在后面搞的鬼!他因为我跟他离婚怀恨在心……然后,他肯定是走了什么歪门邪道……”
电话那头的周绍龙听着,公式化地安慰着:
“刘芳芳同志,你的心情领导理解。组织上核查也是对所有干部负责。”
“你不要有太大思想负担,相信组织会公正处理。你的情况,我会及时向乔市长汇报的。”
通话结束,刘芳芳放下手机,看向一直竖起耳朵,紧张注视着她的魏建臣和石健。
两人都像泄了气的皮球,不由得互相摇了摇头,脸上写满了失望:
“周秘书就这么安慰了几句,说会向乔市长汇报,就没句准话?”石健不由吐槽。
他和魏建臣都是人精,立刻从这模糊的回应里嗅到了不妙的气息。
“妈的!”魏建臣一拳砸在茶海上,杯盏乱跳,“乔市长这是不想沾手啊!”
石健的脸色已经变得极其难看,也顾不得怜香惜玉了,又跟了一句:
“没有乔市长在后面撑着,光靠我们,怎么跟黄展妍斗?黄展妍明显是铁了心要捧陆云峰!”
巨大的恐慌如同冰水般浇透了两人。
他们发现,他们赖以依仗的最大靠山,似乎并不想在这个时候为他们出头。
绝望之下,一个更疯狂、更卑劣的念头,几乎同时在他们心中滋生。
刘芳芳起身,说要去洗手间。
看着她离开包间,关上门,魏建臣和石健立刻凑到一起,声音压得极低,语速飞快。
“老石,乔市长这是不见兔子不撒鹰啊!”魏建臣眼神狠戾。
“光靠打电话诉苦肯定没用,得让他不得不帮!”石健脸上闪过一丝狰狞。
“怎么让他不得不帮?”
“让刘芳芳……直接去市里找他!”
石健几乎是咬着牙说出这句话,“找个机会,把生米煮成熟饭!最好……再留下点证据!”
魏建臣倒吸一口凉气,瞳孔微缩。
他明白石健的意思,这是要把乔文栋彻底绑上他们的战车。
一旦乔文栋和刘芳芳发生了实质关系,甚至被拿住把柄,那刘芳芳的事就成了他乔文栋的事,他想不出力都不行!
“这……会不会太冒险?万一乔市长翻脸……”
魏建臣还有一丝担心,毕竟那是他需仰望的领导。
“翻脸?”石健冷笑,“他年底要争市长,比我们更怕翻脸!”
“只要操作得当,让他尝到甜头,再捏着点东西,不怕他不就范!这是唯一能逼他出手的办法了!”
魏建臣沉默了几秒,眼中的犹豫被疯狂的赌徒心态取代:
“干了!就这么办!等臧胖子来了,咱们别提这事,就说让他出点血,准备点‘活动经费’。必须让刘芳芳尽快去市里‘汇报工作’!”
一个将乔文栋拖入深渊,也将他们自己推向更危险境地的阴谋,在这狭小的茶馆包间里,彻底成型。
很快,刘芳芳回来了,两人交换了一下眼色,决定暂时先不把计划说透,待见了臧胖子,坚定了刘芳芳的信心再说。
正在这时,臧胖子的电话到了,三人起身,前往“金樽会所”。
半小时后,县城“金樽会所”三楼最里间的包厢,门牌上没写编号,只贴着一张手写的“留”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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