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城城西的宅院群落中,一间挂着“青竹医馆”牌匾的屋子格外热闹。牌匾是方晨请城里最好的木匠打造,黑檀木底,鎏金大字,透着古朴厚重的气息。医馆由两套相邻的宅院打通改建,前院设为诊堂和候诊区,摆着几张木桌木椅,墙上挂着草药图谱和诊疗须知;后院改造成药房和制药间,整齐排列着数十个贴有标签的药罐,石臼、药碾、陶锅等工具一应俱全,角落还开辟了一小块育苗地,种着从青竹村带来的稀有草药。
医馆开张那日,没有盛大的仪式,却凭着方晨之前救城主、治瘟疫、解魔兽毒的名声,一早就排起了长队。候诊区的木椅坐满了人,还有不少人站在门口踮脚张望,有之前受过方晨救治的村民,有听闻大名的县城百姓,甚至还有从周边城镇赶来的患者,叽叽喳喳的话语中满是期待。
方晨穿着一身月白色长袍,头发用玉簪束起,面色沉稳,坐在诊堂的案桌后。他面前摆着脉枕、银针盒和纸笔,目光温和地看向第一位患者:“这位大爷,请问哪里不舒服?”
患者是一位佝偻着背的老者,咳嗽着坐下:“方神医,我这咳嗽病犯了半年,夜里咳得睡不着,城里的大夫看了好几回都没好。” 方晨指尖搭上他的手腕,脉象浮细,再看他舌苔薄白,面色苍白,判断是风寒袭肺、肺气虚弱所致。“大爷,你这是久咳伤肺,需温肺散寒、益气止咳。” 他提笔写下药方:“炙麻黄三钱、桂枝二钱、杏仁五钱、炙甘草三钱、干姜三钱、细辛一钱、五味子三钱、党参五钱、黄芪五钱”,写完后叮嘱道:“每日一剂,加水三碗,熬至一碗,温服,早晚各一次,忌生冷、辛辣食物,多喝温水。”
老者接过药方,连声道谢,拿着方晨开具的药单去后院取药。春桃穿着一身淡青色衣裙,挽着袖口,正在药房忙碌,她熟练地按照药单上的剂量,从药罐中取出对应的草药,用秤仔细称量,动作麻利又精准。“张大爷,这是你的药,记得按方晨小哥说的熬制。” 春桃将分好的草药用牛皮纸包好,递还给老者,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
自从医馆开张,春桃就成了方晨最得力的臂膀。她每日天不亮就起床,收拾诊堂、擦拭工具、整理草药;白天帮着分诊、取药、熬药,还负责登记患者信息、维持秩序;晚上则陪着方晨整理药方、炮制草药,常常忙到深夜。她褪去了青竹村时的青涩,多了几分干练利落,却依旧保持着温柔细心的性子,患者们都亲切地叫她“方夫人”,每次听到这话,她都会脸颊微红,眼底却满是甜蜜。
诊堂里,方晨的诊疗有条不紊地进行着。一位妇人抱着孩子哭着进来,孩子额头滚烫,浑身起红疹,哭闹不止。“方神医,孩子突然就这样了,烧得厉害,还抓挠红疹,您快救救他!” 方晨仔细查看后,判断是热毒引发的急疹,立刻取出银针,在孩子耳后、指尖的穴位轻轻点刺,放出少量毒血,又取了一粒自制的“清热解毒丹”,用温水化开喂给孩子。“这是热毒外发,疹子出透就好了,我再给你开一副外洗的草药,煮水后给孩子擦拭身体,能缓解瘙痒。” 他写下药方:“金银花、野菊花、蒲公英、紫花地丁各二两,薄荷五钱”,叮嘱道:“煮水后放温再用,不可烫洗,每日两次。” 不到一个时辰,孩子的高热就退了下去,不再哭闹,妇人感激涕零,给方晨磕了个头才离去。
随着诊治的患者越来越多,方晨的医术也愈发让人信服。有被魔兽抓伤、伤口溃烂的猎户,他用“三黄粉”消毒,敷上“祛腐生新膏”,再配上口服的解毒汤,不出三日伤口就开始结痂;有患了风湿痹痛、行动不便的老人,他用银针针刺关节穴位,配合“活血通络汤”,连服半月就能正常行走;还有常年失眠、心悸的富商,他开了“安神定志汤”,搭配自制的“酸枣仁丸”,几日就能安睡整晚。
春桃在药房和诊堂间来回穿梭,脸上始终带着笑意,遇到行动不便的患者,会主动上前搀扶;遇到不懂熬药方法的,会耐心讲解步骤;遇到家境贫寒的,会悄悄减免药费。她记得方晨说过的“医者仁心”,也用自己的方式践行着这份温暖。有一次,一位乞丐模样的男子捂着肚子倒在医馆门口,春桃没有丝毫嫌弃,连忙扶他进来,方晨诊治后发现是急性肠胃炎,免费给他开了药,春桃还给他端来温热的米粥,男子感动得热泪盈眶,连声道谢。
医馆的名声渐渐在县城乃至周边城镇传开,“青竹医馆有方神医,药到病除,仁心济世”的说法越传越广。每日天不亮,医馆门口就排起了长队,候诊区坐满了人,甚至还有千里迢迢从邻县赶来的患者。有的患者为了能让方晨诊治,提前一天就来排队;有的患者痊愈后,特意送来锦旗和谢礼,医馆的墙上很快就挂满了“妙手回春”“仁心济世”的匾额。
方晨依旧保持着初心,每日限量接诊,无论患者身份高低、家境贫富,都一视同仁。他常常教导春桃:“行医不是为了名利,而是为了帮人解除病痛。” 春桃牢记在心,每次取药都会仔细核对,熬药都会严格把控火候,确保药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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