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光如瀑褪去,朝阳刺破崖顶死寂时,黑鸦与教徒已化作覆着银霜的尸骸。毒藤蜷缩如灰,腐烟散尽后,风里只剩还魂草的清润香气,混着晨露微凉,沁人心脾。
洛倾雪蜷缩在叶枫怀里,脸颊绯红得能渗出血,指尖死死攥着他的衣襟,遮掩着裸露的肩头。她呼吸仍带劫后余生的急促,胸膛轻起伏,耳尖烫得惊人,不敢抬眼,只敢用余光描摹他下颌的凌厉轮廓。他身上阳光与药草交织的气息,比崖间风更让人心安,布料残留的体温透过肌肤渗进来,驱散了最后一丝慌乱,只剩满溢的依赖。叶枫掌心贴着她的后背,指腹无意识地摩挲着细腻的肌肤,力道轻柔却带着不容错辨的占有,仿佛要将她揉进骨血。
“都结束了。”叶枫声音低沉沙哑,带着劫后余生的喑哑,却透着让人踏实的安稳。他缓缓脱下外衫,小心翼翼裹在她身上,指尖避开愈合的伤口,拇指不经意擦过她肩头泛红的肌肤,引来她一阵细微战栗。他扫过满地尸骸的眼满是冰冷决绝:“血债血偿,他们咎由自取。”
洛倾雪往他怀里缩得更紧,鼻尖蹭过他的衣襟,药草香混着他身上的阳刚气息,愈发浓郁。她摩挲着腕间避毒镯,银镯泛着温润银光,曼陀罗纹流转细碎光芒,触上去暖融融的:“这镯子的力量,竟如此惊人。”声音细若蚊蚋,满是恍惚与庆幸。叶枫低头,唇瓣几乎贴着她的发顶,温热的呼吸拂过她的耳廓:“是心意投契,才唤醒了它。楚家先祖言,需生死相依的真心。若无此番险境,无你肺腑之言,它终是件寻常避毒器物。”
话音落,他指尖替她理顺额前碎发,指腹轻轻蹭过她发烫的耳垂,见她脖颈泛起薄红,喉结不自觉滚动了一下。洛倾雪耳尖更热,慌忙去捡散落衣衫,却被叶枫按住手。他掌心温热,力道沉稳安心:“我来。”指尖拿起裙摆,轻柔替她系上裙带,指腹偶尔擦过她的腰侧,感受着那细腻的触感与微微的颤抖,两人的心跳急促得几乎重合,在寂静的崖顶格外清晰。
崖顶风轻吹,卷着还魂草香与枯藤叶,两人默契无言。叶枫低头,目光落在她泛红的唇瓣上,喉结微动,缓缓凑近,气息交织间,洛倾雪浑身一僵,随即软在他怀里,睫毛轻轻颤动,像受惊的蝶。叶枫哪里还能把持得住,原本为洛倾雪整理衣衫的双手变得不安分起来。很快地,两人便热血沸腾,彻底沦陷了。
几番大战之后,二人才肯罢手,走到山溪边清洗了一下,把凌乱的衣衫收拾妥当,然后,叶枫扶着洛倾雪走向毒潭。他的手始终护在她的腰侧,指尖偶尔摩挲着她的腰线,带着隐秘的温柔。潭水已不复墨绿,澄澈映出两人依偎的身影,阳光洒在水面折射粼粼波光。还魂草长在潭边石缝,淡绿叶片顶着细碎白花,风里摇曳生香。洛倾雪俯身摘取,腕间避毒镯亮起细弱银光,注入草中涤净最后一丝阴毒。叶枫站在她身后,双手虚虚环着她的腰,防止她失足,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后颈,让她浑身泛起细密的战栗。
“嫣然总算安全了。”她将还魂草放进油纸包,递到叶枫手中,眼底满是释然笑意。叶枫接过油纸包贴身收好,指腹擦过她递来的指尖,带着不舍的粘连:“有它在,玄阴教再无觊觎之机,你们三个,皆能安稳。”
避毒镯的银光如无形屏障,沿途毒藤纷纷退缩,瘴气消散无踪。洛倾雪体力已恢复,却仍习惯性靠在他肩头,手臂紧紧挽着他的胳膊,脸颊偶尔蹭过他的衣袖,感受着他的体温。“我与你这般……嫣然和清颜,会不会介怀?”她声音渐小,带着不易察觉的自卑。叶枫停下脚步,双手捧着她的脸,拇指轻轻摩挲着她的脸颊,目光滚烫真挚:“我心悦的是洛倾雪,是为我挡毒针的你,是教我辨毒调针的你,是守我彻夜换药的你。”他俯身,唇瓣擦过她的额头,带着温热的触感,“你从不是外人。”
滚烫的触感与话语砸在心上,洛倾雪眼眶一热,泪水涌出,扑进他怀里紧紧环住他的腰,脸颊贴着他的胸膛,感受着他有力的心跳。叶枫紧紧抱着她,下巴抵着她的发顶,手掌顺着她的脊背缓缓下滑,带着安抚的力道,仿佛要将所有的珍视都融进这个拥抱里。“傻丫头,我们要的从不是单方面守护,是一家人整整齐齐。”他的声音贴着她的耳畔,带着蛊惑的磁性,“我只想护着你们,再也不受分毫伤害。”
两人在山道相拥许久,直到朝阳洒满山谷,影子交织不分。叶枫替她拭去泪水,指尖捏了捏她泛红的脸颊,带着宠溺。走到半山腰,他掏出清颜绣的“枫雪”平安符,符身染着淡淡银辉,“枫”“雪”二字隐隐发亮。他将符塞进她掌心,再覆上自己的手,十指紧扣:“清颜早把你算进我们里了,盼我们永世平安相守。”洛倾雪感受着他掌心的温度与力道,嘴角扬起温柔笑意,喜极而泣。
走到山脚下,苏府朱漆大门映入眼帘,嫣然和清颜在门口等候。“叶枫哥!倾雪姐!”清颜提着裙摆跑过来,打断了两人间的缱绻。嫣然慢慢走近,目光落在两人紧扣的手上,眼底满是欣慰:“回来就好。”
叶枫揽住嫣然的腰,却未松开洛倾雪的手,语气坚定:“处理完余孽,我便风风光光办婚事,让倾雪名正言顺留下。”进屋后,清颜忙着端热食,嫣然拉过洛倾雪的手说话,叶枫始终在旁,目光追随着她,偶尔递水时,指尖与她的指尖轻轻触碰,带着隐秘的缠绵。
吃过热食,洛倾雪渐生倦意。叶枫扶着她进屋,替她掖好被角,指尖轻轻拂过她的眉梢,带着不舍。“好好睡,我在外面守着。”洛倾雪拉住他的手,满眼眷恋。叶枫俯身,在她额头印下轻柔一吻,唇瓣停留片刻,带着缱绻的温柔:“安心睡,醒了我们去种阳和草。”
洛倾雪善解人意地点头闭眼,感受着他掌心的温度,沉入甜美梦乡。叶枫带上门走到外厅,看着嫣然与清颜,心中涌起前所未有的安宁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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