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度洋的东风:华梅的“文化交流”】
马六甲海峡以西,蔚蓝的印度洋第一次迎来了如此规模的东方舰队。李华梅站在“苍龙号”船头,感受着与东亚截然不同的暖湿海风,怀中苍龙玉符发出温和的暖意——不是预警,更像是一种……好奇的共鸣?
“提督,”杨希恩指着海图,“前方就是安达曼海了。根据阿尔先生从阿拉伯商人那里获得的情报,这片海域最近不太平,有多股海盗活动,似乎还有葡萄牙舰队的巡逻船。”
华梅点头:“传令各舰,保持警戒队形。对了,让厨房准备些额外的米粮和药品。”
“提督?”杨希恩不解。
“根据玉符感应和阿尔的情报,”华梅露出一个狡黠的笑,“我们很快会‘偶遇’一些需要帮助的本地商船或渔民。第一次见面,总得带点‘伴手礼’。”
阿尔·弗里吉斯在一旁用羽毛笔快速记录,用带着口音的官话喃喃道:“以利相交,以德服人,东方智慧,妙哉妙哉……”
华梅内心OS:“其实主要是想打听消息,顺便看看能不能挖几个熟悉本地海域的向导。嗯,这招叫……‘农村包围城市’?不对,是‘渔村包围大洋’!”
就在这时,了望哨高呼:“右前方发现船队!十五艘!旗帜……从未见过!船型似阿拉伯式,但更大!”
华梅举起望远镜,镜头中出现的船队让她眯起眼睛——那不是商船,也不是葡萄牙战舰。船首飘扬的旗帜上,绘着一只紧握弯刀的手。
“全舰戒备,”她平静下令,手轻轻按在玉符上,“但先别开炮。让我们看看……这是欢迎仪式,还是下马威。”
玉符微微发热,指向那支船队的方向。
【南洋的暗影:佐伯的“深度潜行”】
浓雾如乳白色的幕布,笼罩着“雾隐岛”周围的海域。能见度不足二十米,海水拍打暗礁的声音在雾中显得空洞而诡异。一艘破旧的小关船像幽灵般滑入雾墙,船上的佐伯杏太郎已经三天没有合眼。
他的脸上涂着用特殊植物汁液和炭灰调制的迷彩,不仅能伪装,据说还能驱散某些喜湿的毒虫。身上穿着用深色海藻纤维编织的“潜水衣”,在昏暗光线下几乎与海水融为一体。
小关船小心地避开声呐般回响的礁石区,佐伯凭借着对水流和声音的极致敏感,像真正的海兽一样在死亡陷阱中穿梭。怀中的刀刃安静如初,但他的手始终按在刀柄上。
三天前,他亲眼看见三艘挂着黑潮商会标志——黑色波浪中一只血眼的船只驶入这片浓雾。他像耐心的蜘蛛,在雾区外围守候,终于摸清了对方换岗和补给的大致规律。
“东南方向,每日子时和午时,雾气会因潮汐和温度变化稍散片刻。”他默念着观察结果,“守备船队巡逻间隔约一个半时辰。岛西侧有暗流通道,可容小船潜入……”
他的目标不是强攻——一人一刀对抗一个组织的老巢,那是送死。他的目标是确认,确认黑潮商会的核心是否在此,确认那个叫岛津隼人的剑客是否在此,然后……等待机会。
小关船终于在一处隐蔽的礁石裂隙中停稳。佐伯像壁虎一样悄无声息地爬上湿滑的礁石,从高处俯瞰——浓雾在特定时刻果然散开一道缝隙,虽然短暂,但足以让他看见:一座依山而建的隐蔽港口,码头上停泊着不下二十艘船,既有日式安宅船,也有西式盖伦,甚至有两艘造型怪异的桨帆战船。山上隐约可见建筑物的轮廓,最高的那座屋顶上,飘扬着黑潮商会的血眼旗。
佐伯的瞳孔微微收缩。找到了。
他缓缓退回藏身处,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竹筒,倒出一点干粮,就着收集的雨水默默咀嚼。动作机械,眼神却越来越亮,像打磨锋利的刀。
“快了。”他对着浓雾无声低语。
【太平洋的孤旅:蒂雅的“星辰导航”】
无边无际的太平洋上,“太阳神号”和两艘补给船组成了这片蓝色荒漠中唯一的人类痕迹。已经航行了一个月,视野中除了海就是天,偶尔有飞鱼掠过,或远处鲸鱼喷起的水柱。
蒂雅坐在船尾的观测台上,面前摆着玄武岩星图板、护身符,以及一堆用贝壳和木棍制作的简陋计算工具。库拉卡在不远处笨拙地学习使用六分仪——这是从某个路过的西班牙探险队那里“交易”来的,为此他们付出了一小袋黄金和三大筐甜得发腻的水果。
“首领,”库拉卡挠着头,“这个‘角度’……是什么意思?为什么看星星要知道角度?”
蒂雅耐心解释:“星星的位置就像路标,角度告诉我们离‘路标’有多远,在哪个方向。”她内心补充:“虽然我也还在摸索,但总比完全靠直觉和祖先托梦强……”
护身符在星光下再次投射出光路图,蒂雅仔细对比着星图和海图(后者大部分是空白,等待填充)。好消息是:他们似乎没有偏离航向。坏消息是:按照这个速度,他们可能还得在海上漂两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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