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要是这位李科长存心找茬,这饭碗怕是端不稳。
挺好,路上有个照应。
这炒咸菜丝和炸丸子的活儿可是咱们食堂的重头戏,刚来就能上手,何主任对你可真够照顾的。”
李冰瞅着秦京茹水灵灵的脸蛋,忍不住酸溜溜的。
我一定跟着尤姐好好干。”
秦京茹原本还嫌这差事不够体面,听李冰这么一说,心里顿时美滋滋的。
原来何师傅这么关照自己,往后可得对他更好些。
想起早晨的事,她耳根又烧了起来。
李冰见她脸红,心说这姑娘还挺腼腆...看来是自己想多了。
她哪知道,年纪最小的秦京茹,在某些方面反而是三人里最老练的。
女人这种身份就像一把钥匙,甭管岁数多小,只要跨过那道门槛,在姑娘们面前自然就多了份说不清的底气。
纺织厂食堂比轧钢厂气派多了,何雨柱坐着吉普车刚到门口,杜主任就迎了上来:何主任大驾光临,除了指导炸丸子,还得请您给咱们食堂把把脉啊。”
您太抬举了,我那就是野路子。”何雨柱笑着跟杜主任往里走。
把后厨都叫来!今儿个都跟何主任好好学两手!杜主任心里窝着火——同样的炸丸子,自家厨子做出来就是差点意思。
火候是关键,大伙儿看好了...
何雨柱手把手教了两小时,纺织厂的厨子们总算开了窍。
何主任真是帮大忙了!往后有事尽管开口!管后勤的杜主任拍着胸脯保证。
这层关系可金贵着呢。
要我说,早餐可以添个炸油条。
一锅油两用,再配碗豆浆...何雨柱说着突然灵光一闪——轧钢厂也该搞早餐了!
杜主任激动地握住他的手:妙啊!何主任真是诸葛再世!
下午何雨柱骑着车往草甸子屯赶,车后座绑着新置办的锅碗瓢盆。
柳老汉的十三香是他咸菜丝的独门配方,这棵摇钱树可得伺候好了——八十块钱进的货,转手就能卖上千块。
何先生!柳枝开门的声儿都带着颤,红扑扑的脸蛋像抹了胭脂。
柳老汉瞅见网兜里的家伙什,眼睛一亮:这...这是?
朋友送的,我那儿用不上。”何雨柱轻描淡写地递过去。
其实系统仓库都快堆不下了,不如拿来做人情。
每周上千块的买卖,值得他亲自跑这一趟。
他准备把这些日用品都送人,反正也卖不了几个钱。
如今这年头,普通人家可舍不得花钱置办这些。
就拿柳老汉家来说,平时用碗喝水,哪还需要专门买茶杯。
这怎么好意思?何先生太破费了,您已经帮了我们家大忙了。”
最近没出门叫卖的柳老汉,气色明显好了不少。
爷爷您就收下吧,何先生可是大人物,是咱们家的贵人。
往后多给他做些十三香就当报答了。”
柳枝笑吟吟地接过网兜。
上次在轧钢厂门口,她亲眼见到大伙儿对何先生毕恭毕敬的模样。
在她心里,何先生肯定是个有大能耐的人,跟着他干准能过上好日子。
柳枝说得对,你们多帮我做十三香就是最好的回报。”
何雨柱发现柳枝比从前开朗许多,许是生活担子轻了,整个人都透着股鲜活劲儿。
等攒够一百斤,我推车给您送去。
柳枝,快给何先生倒碗水。”
柳老汉可比孙女想得深远。
在他看来,何雨柱订的十三香就是全家的命脉,必须小心维系着这层关系。
天寒地冻的,您年纪大了送货不方便,往后还是我来取吧。”
何雨柱接过粗瓷碗时,柳枝的指尖不小心碰着他的手,少女顿时羞红了脸。
您亲自来取?这、这也太照顾我们了...
柳老汉激动得眼眶发红,粗糙的手掌紧紧攥住何雨柱,喉头哽咽着说不出话。
您的手艺值得我跑这一趟。”
何雨柱喝了口水,把碗搁在斑驳的木桌上。
何先生,太谢谢您啦!
柳枝学着爷爷的样子,双手握住何雨柱另一只手,淳朴的笑容里漾着蜜糖般的甜。
都是自家人别客气。
现在有多少存货?我顺道带走。”
左手握着老人树皮般皲裂的手掌,右手被少女温软的柔荑包裹,何雨柱心里涌起阵阵暖流。
统共九十二斤,您稍坐会儿,剩下八斤我们现磨!
柳老汉扛来两袋鼓囊囊的香料。
按一百斤结账。”何雨柱数出八十块钱,喏,您收好。”
这哪成!您喝着水,我这就去碾!
柳枝生怕亏了恩人,赤脚冲进作坊,蹬起半米宽的石碾子。
寒风里,少女冻得通红的脚丫子看得何雨柱心头一紧。
何先生瞧着...怪难为情的。”柳枝小声嘟囔,碾子转得飞快。
劳动最光荣,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那我给您唱个小调解闷儿?少女嗓音清凌凌的,小小的纸啊四四方方,东汉蔡伦造纸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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