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去挑战2区,又输了。2区的人用铁链子当武器,赵猛的盾牌被砸得稀烂,后背被抽出血痕,却咬着牙不肯后退。
最后,他们挑战了1区的高一队伍。
1区的高一队长是龙大的堂弟,虽然只有A+巅峰,却深得龙大的指点,招式狠辣刁钻。虎林拼尽全力,还是被他一脚踹在旧伤上,彻底爬不起来。
九州的刀断了,李飞的脸肿得像馒头,赵猛的胳膊被铁链子缠住,勒出深深的红痕。
当1区的人踩着他们的背欢呼时,一个平时最活跃的兄弟突然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土,没看任何人,径直往训练馆外走。
“你去哪?”虎林吼道,嗓子哑得像破锣。
那兄弟停下脚步,背对着他们,声音很轻,却像锤子砸在每个人心上:“等狂哥回来再说吧。”
有第一个就有第二个。
“我妈让我好好训练,别总打架。”
“我还有事,先走了。”
“……”
三十多个人,走得只剩下虎林、九州、李飞和赵猛。
空荡荡的训练馆里,只剩下他们四个,还有满地的狼藉。
虎林坐在地上,看着陆狂常坐的那张长椅,突然笑了,笑着笑着就哭了。他终于明白陆狂为什么总爱对着战术本发呆,为什么总能在打输的时候稳住人心——原来当老大,最难的不是打赢架,是在所有人都想放弃的时候,还能挺直腰杆说“再来”。
他做不到。
至少现在做不到。
李飞递过来一瓶水,声音带着哭腔:“虎林哥,别难过,还有我们呢。”
赵猛也点头,把裂开的盾牌抱在怀里:“我们可以等狂哥回来。”
九州捡起地上的断刀,用袖子擦了擦上面的血:“我去修刀。”
虎林接过水,没喝,只是看着瓶口发呆。阳光从高窗照进来,在地上投下一道细长的光带,像陆狂离开那天,他在医院病房里看到的输液管。
原来一个月那么长。
长到足以让连胜的势头烟消云散,长到足以让人心散成一盘沙。
他掏出手机,想给陆狂打个电话,手指悬在拨号键上,却迟迟按不下去。
该说什么呢?
说他把10区搞砸了?说兄弟们都走了?说他对不起陆狂的托付?
夕阳把他们四个的影子拉得很长,贴在训练馆的地板上,像四个被遗忘的符号。
远处传来其他区训练的呼和声,热闹得像在嘲笑他们的狼狈。
虎林闭上眼睛,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意识到,没有陆狂的10区,真的像没了主心骨的船,在风浪里摇摇晃晃,随时可能翻沉。
他只能等。
等那个躺在医院里,浑身缠满绷带的少年回来。
等他说一句:“没事,有我在。”
只是不知道,等陆狂回来时,还能剩下多少可以守护的东西。
训练馆的门在风里吱呀作响,像一声漫长的叹息,缠绕着不肯散去的尘土和落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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