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休整期”,平静而压抑。
剑意光罩内食物和清水极度匮乏,众人只能依靠仅存的一点辟谷丹和云丹心用丹药残渣调配出的、勉强能补充体力的药液支撑。伤势的恢复也因此变得缓慢。
云破军和云笑笑大部分时间都在昏睡,身体本能地进入深度修复状态。
其他人则轮流警戒(尽管光罩内似乎绝对安全)、调息、研究出路。
那柄幽暗断剑成了众人重点关注却又不敢轻易触碰的对象。它静静地躺在光罩边缘,剑身裂痕依旧,魔气内敛,但每当云笑笑靠近或目光无意扫过时,剑身总会发出极其微弱的、如同叹息般的嗡鸣。
“爹爹的剑意……太强了。”云符感叹,“不仅镇压了混乱,似乎还暂时‘接管’或者‘安抚’了阵枢核心。我们现在……可能是这座大阵失控以来,最安全的时候。”
但这安全能持续多久?剑意烙印的力量总有耗尽之时。而他们,也急需离开这里,寻找真正的安全之所和救治大哥、笑笑的方法。
“等大家伤势稍稳,我们必须想办法离开。”云符说出了众人的心声,“爹爹的剑意为我们争取了时间,不能浪费。”
众人点头,心中重新燃起了希望。至少,他们不再是无头苍蝇,有了明确的目标——恢复、然后寻找出路。
在云丹心的精心照料和众人自身的努力下,几个时辰后,大家的伤势都得到了初步控制,虽然距离恢复战力还远,但至少行动无碍,不再有性命之忧。
云笑笑也终于在沉睡中醒来。
她睁开眼睛时,眼中依旧是熟悉的、带着疲惫和茫然的黑色眼眸。看到围拢过来的哥哥姐姐们,她愣了好一会儿,才仿佛从一场漫长而恐怖的噩梦中彻底挣脱。
“二姐……三哥……”她声音虚弱,带着哭腔,“我……我好像……做了很可怕的梦……”
“没事了,都过去了。”云丹心温柔地抚摸着她的头发,“笑笑很勇敢,救了大家。”
云笑笑似乎努力回忆着,但只记得一些破碎恐怖的片段——冰冷的潭水、可怕的漩涡、撕扯的痛苦,还有最后那道温暖而强大的金色光芒……
“是爹爹……吗?”她不确定地问。
“嗯,是爹爹留给你的玉佩。”云丹心点头,心中酸楚,却努力微笑着,“爹爹一直都在保护我们。”
云笑笑闻言,眼泪大颗大颗地滚落,不是害怕,而是一种混合着委屈、依赖和释然的复杂情绪。她伸出小手,紧紧抓住了云丹心的衣角,仿佛这样才能确认自己真的安全了。
这一次,她体内没有再出现任何异常的力量波动或冰冷的眼神。仿佛随着墨枭意识被剑意重新镇压,加上她自身意识的强烈抗拒和疲惫,那部分“异常”暂时陷入了最深沉的蛰伏。
至少表面看来,她又变回了那个需要哥哥姐姐们保护、会因为后怕而哭泣的五岁妹妹。
但每个人都知道,有些东西,已经永远改变了。那柄依旧静静躺在不远处的幽暗断剑,就是最好的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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