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曾被誉为洪荒第一剑修的通天教主,如今竟在心中暗问:若是我持诛仙四剑,布下大阵,是否真能挡住这一斩?
答案,未必肯定。
众人皆知,荒天帝尚未尽全力。
昔日混沌之中,他曾有一剑,几乎逼得鸿钧道祖退避三舍!
那一剑,才是真正的巅峰!
而眼下,他不过施展出部分手段,便已压制鸿钧道祖,迫其步步后退!
“荒天帝竟强至此么?”
一位大神通者低声呢喃,眼中满是震撼。
鸿钧道祖,乃洪荒初开后第一位证道圣人,三尸圆满,合道天道,执掌天道权柄,号令万灵!
可如今,却被一人以剑逼至险境!
更令人骇然的是,荒天帝连番施展惊世神通,气息却依旧如渊似海,毫无衰减之象!
这才是最恐怖之处。
若是他真的施展出那传说中的“抱剑杀”
天地,还能承受住那一击么?
此刻,洪荒各方,所有目睹过混沌之战的大能、准圣,皆屏息凝神,目光齐聚于荒天帝身上。
他们等待着,那一剑的降临。
他们同样渴望见证,如今的荒天帝若使出那招“抱剑杀”,会掀起何等风暴。
那一击,光是想象便令人战栗。
当初荒天帝尚未超越鸿钧道祖之时,仅凭此招便迫使鸿钧道祖退步数尺。
如今荒天帝修为更进一步,若再施展出“抱剑杀”,鸿钧道祖恐怕唯有闪避一途。
难以硬接,只能伺机而动。
远处战场之上,荒天帝攻势如虹,竟在短时间内压得鸿钧道祖喘不过气。
女娲娘娘立于苏阳身侧,目光凝滞,望着那道逆天而行的身影,终于忍不住开口:“这荒天帝怎会在如此短暂的时间内,强至这般地步?”
“一个多月前,他尚需仰仗‘抱剑杀’才勉强逼退鸿钧道祖,实力虽出众,却未超脱同阶之限。”
“可眼下,他竟能不靠绝招,正面与鸿钧道祖抗衡!”
她的声音微颤,眼底掠过惊涛骇浪。
并非她见识浅薄,而是这提升速度,已超出常理所能容纳的范畴。
对他们这等存在而言,每一次境界突破都需漫长积累,如同天地运转,不容急促。
可荒天帝却似无视规则,在短短月余之间,跃升至足以与鸿钧道祖平起平坐之境。
甚至反过来压制对方,打得其措手不及。
这种飞跃,近乎神话。
苏阳听着女娲娘娘的低语,唇角微微扬起。
“荒天帝并非突飞猛进,只是在拾回旧日之力。”
“凡人以为他在进步,实则他只是从尘封中走出,回归本该属于他的高度。”
“至于他是否已重回巅峰”他顿了顿,“娘娘不妨自行判断。”
话语轻描淡写,却藏着深意。
女娲娘娘默然,片刻后轻轻一叹。
或许,这才是最合理的解释。
否则,若真是凭空跨越如此鸿沟,那便不只是惊艳,而是颠覆天道。
那样的奇迹,比凡人在一月之内由蝼蚁蜕变为大罗金仙还要不可思议。
她望着战场中央那道孤影,心中悄然浮现一人之名苏阳。
当初在客栈听书时,女娲尚能一眼看穿苏阳不过是血肉之躯的凡人。
如今他却已踏入大罗金仙中期,短短月余便登临此境,谁人能信?
世间常理难以容纳这般飞跃,女娲纵有万千疑惑,也只能暂且接受苏阳所言。
除非另有隐情,否则寻常修行绝无可能如此迅猛。
荒天帝断不可能在三十多天里成就这等威能。
唯有少数人知晓,他在“神虚世界”中历经了不知几许岁月沉浮。
更关键的是,苏阳召唤而出的存在,皆来自不同时间长河的支流。
眼前这位荒天帝,正是那曾独守“堵大门”之地的强者。
一身修为通天彻地,又何足为奇?
苏阳未曾多言,战局却已沸腾。
荒天帝剑出如龙,锋芒所向,亿万里外的大神通者无不心神剧震。
那剑意撕裂虚空,贯穿九重天宇,仿佛连观战之人也要一并斩断。
准圣们望着天际闪耀的剑光,竟觉双目刺痛,心头凛然。
面对再度袭来的攻势,鸿钧道祖凝神聚气,挥出道道法则剑气,直取对手。
“荒天帝竟强至斯?连鸿钧都压制不住!”
“局势逆转,鸿钧竟显颓势!一个多月前他还轻易击退此人,怎料今日已势均力敌,甚至落于下风?”
“这般进步,闻所未闻。”
“天上一月,人间已历三十余载。若以此推算,倒也不全无可能。”
“三十余年走到这一步,堪称逆天。”
“我开始相信,诸天深处还藏着多少不为人知的巅峰存在。”
众人心潮翻涌,议论纷纷。
见荒天帝竟能与圣人之首正面抗衡,甚至隐隐占优,无数大能心中掀起惊涛。
鸿钧自证道成圣以来,何曾被人逼至如此境地?
此刻,他望向对手的眼中,也掠过一丝震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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