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法则学院的第一课
法则学院的晨钟刚响过第三声,语站在“初始法则穹顶”下,看着下方涌动的人潮。穹顶是用界隙之墟的法则碎片拼接而成的,阳光透过碎片折射出七彩的光,在地面投下无数流动的星轨纹路——那是万域文明共同的“记忆图腾”。
“今天的第一课,我们从‘一块星轨碎片’讲起。”语的声音通过共鸣器传遍整个广场,她手中托着一片半透明的碎片,里面封存着王猛当年用鲜血绘制星轨的画面。“三十年前,这位前辈在启明城的废墟里,用最原始的方式连接了第一条跨域星轨。那时的星轨很脆弱,一场能量风暴就能摧毁,但他说:‘星轨的生命力,不在硬度,在连接的信念’。”
人群中,一个长着水晶触角的少年举起手。他是“概率星域”的原住民,名叫晶角,触角能感知不同概率下的未来轨迹。“语院长,”他的声音带着金属共鸣,“如果信念能改变星轨,那‘不可能’是不是只是还没被相信的‘可能’?”
语微笑着点头,将碎片抛向空中。碎片在空中炸开,化作无数光点,每个光点都展现着一个“曾经的不可能”:机械族与植物族共同培育出“会思考的森林”、沉默的岩石族第一次用星尘谱写诗歌、连最孤僻的暗影族都在公共星域开设了“情绪画廊”。
“你们看,”语的声音里带着暖意,“王猛前辈的碎片告诉我们,星轨的本质是‘相信’。当足够多的人相信‘共生’,连法则都会为我们让路。”
广场边缘,铁舟靠在“万能星舰”的舷梯上,看着这一幕笑了。他的机械翅膀上,刻满了这些年探索过的星域坐标,其中最深的一道刻痕,属于“概率星域”的“量子迷宫”——那里的星轨每分每秒都在重组,他们曾在里面迷路三个月,最后是暗影族用情绪波动为他们指引了方向。
“又在想量子迷宫的事?”培育师抱着一盆“可能性之花”走过来,花朵此刻呈现出星轨的形状,“刚才晶角的问题,让我想起我们在迷宫里发现的‘信念草’——你越相信它能开花,它绽放得就越灿烂。”
铁舟摸着翅膀上的刻痕,眼神明亮:“那是因为暗影族的小姑娘说,‘情绪是最诚实的星轨’。她还说,我们机械族总以为星轨需要坐标,其实真正的星轨,刻在心里。”
培育师将花朵转向广场,花瓣上立刻映出晶角和其他年轻学员的身影——他们正围着那片炸开的光点,用指尖触碰那些“曾经的不可能”,光点在他们触碰的地方,又生出新的星轨纹路。
“看,新的织梦人来了。”培育师轻声说。
二、概率星域的“选择节点”
“启明万号”的舰桥里,晶角的触角正剧烈抖动。屏幕上,“量子迷宫”的星轨图像一团乱麻,每个节点都分裂出十条以上的支线,而他们的目标——“选择核心”,就藏在迷宫最深处。
“根据探测,核心里藏着‘概率法则的本源’。”铁舟指着屏幕上一个闪烁的金色节点,“但进入核心需要‘统一意志’——我们的信念必须高度一致,否则星轨会因为意识冲突而崩塌。”
暗影族的少女影落坐在角落,指尖萦绕着淡淡的黑雾——那是她的情绪具象化。“我的黑雾告诉我,大家的意识现在很混乱。”她的声音很轻,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中,“机械师担心星舰能量不足,植物学家在纠结要不要采集迷宫里的‘记忆苔藓’,连晶角你,都在犹豫该相信哪条支线。”
晶角的触角垂了下来:“我……我看到了太多可能,有的支线里我们成功了,有的却被困在这里永远出不去……”
“我来给大家讲个故事吧。”培育师突然开口,她将“可能性之花”放在控制台中央,花朵慢慢展开,露出里面的花蕊——那是一个微型星图,正是当年他们在量子迷宫里的路线。
“那时我们也像你们一样,被无数支线困住。直到有天,影落的黑雾突然变得很柔和,她说她‘感觉到了星轨的情绪’。”培育师的目光扫过众人,“你们知道吗?最后我们选择的那条支线,是所有可能性里‘看起来最危险’的,但因为我们都相信‘暗影族的直觉’,星轨竟然为我们重组了路线。”
影落的黑雾突然明亮起来:“我奶奶说,暗影族的情绪能‘听见星轨的心跳’。刚才我的黑雾告诉我,核心在‘期待’我们——它不是在考验我们的智慧,是在等待我们‘一起选择’的勇气。”
机械师老金突然拍了下控制台:“我想起铁舟船长说过,‘星轨的容错率,取决于信任的浓度’。我相信影落的黑雾,也相信晶角的触角,更相信我们这一路磨合出的默契!”
植物学家阿芽举着一株记忆苔藓,苔藓的叶片上浮现出他们出发前的画面——大家在法则学院的广场上,一起许下“探索本源,分享给万域”的誓言。“苔藓记得我们的誓言呢。”她笑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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