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方来朝的宴会上,气氛总体和乐,唯独倭国使团那边,始终笼着一层阴郁。他们的使者是个瘦小精干的中年男人,眼神闪烁,在皇上宣布稻种“一斤黄金换一斤”时,脸色就变得极其难看。
等到私下求见时,这倭国使者跪在皇上面前,姿态放得极低,说出的话却让御书房内所有人都愣住了。
“尊敬伟大的H国皇帝陛下,”他额头触地,声音带着一种刻意掐出来的谦卑,“我们倭国小民,对天朝上国敬仰如滔滔江水。黄金我们实在匮乏,难以支付如此巨款。但我们对这祥瑞稻种的渴求,对H国文化的向往,天地可鉴!因此,我等有一个不情之请……”
他抬起头,眼中闪烁着算计的光:“我们倭国愿举国并入H国版图,成为H国子民!我们只求保留自己的语言、文字、风俗习惯,享有一定自治之权。作为新归附的子民,恳请皇上仁慈,赐予我们足够的高产稻种,让我们也能沐浴皇恩,从此再无饥馑!”
此话一出,御书房内落针可闻。太子伟伟皱起眉头,侍立一旁的肖战也面露异色。这算什么?空手套白狼?想用一句虚无缥缈的“归附”,就换走实实在在的国之重宝?
皇上盯着跪在地上的倭国使者,看了足足有十几息,忽然“噗嗤”一声,气笑了。他身体微微后仰,靠在龙椅上,手指轻轻点了点扶手,语气里带着毫不掩饰的嘲讽:
“哦?举国归附,只要稻种,还保留一切……使者,你看朕……”他拖长了语调,目光如电,“像那集市上任人哄骗的‘大冤种’吗?”
“大冤种”三个字说得清晰无比,带着浓浓的市井俚语味道,把那倭国使者刻意营造的卑微氛围砸得粉碎。使者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嗫嚅着还想说什么。
皇上已经懒得听了,挥挥手:“黄金换稻种,规矩已定,童叟无欺。买或不买,尔等自便。退下吧。”
倭国使者碰了一鼻子灰,脸色铁青地退了出去。事后,宰相左宗棠听闻此事,捻须冷笑,对同僚评价道:“倭国人,知小礼而无大义,拘小节而无大德,重末节而轻廉耻。与之交往,当慎之又慎。”
最终,囊中羞涩又心有不甘的倭国,还是咬牙凑出了只够买十斤稻种的黄金,换回了小小一袋种子。带着这袋价比黄金的稻种和满腔屈辱怨恨,倭国使团灰溜溜地离开了洛阳。
然而,仇恨的种子一旦种下,便会疯狂滋长。回到倭国的天皇,看着那区区十斤稻种,越想越气,越想越觉得H国皇帝是在刻意羞辱他们,是“恶邻”。强烈的嫉妒和扭曲的自尊让他做出了疯狂的决定:既然明着得不到,那就毁了它!不能让H国独享这祥瑞!
“去找!给朕去找最厉害、最诡秘的妖物!不惜一切代价!”倭国天皇咆哮着,开出了令人咋舌的赏格。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还真被他们找到了一种名为“魍魉”的可怕精怪。此怪状如三岁孩童,通体黑里透红,一双眼睛赤红如血,耳朵尖长,乱发披散。它常年躲藏在深山老林,最擅长的便是模仿人的声音,变化成他人的模样,以此迷惑行人,趁机将其吞噬,吸食精气修炼,阴毒无比。
倭国如获至宝,立刻与这魍魉达成了肮脏的交易。魍魉被秘密送往H国,它的任务就是:变成那位深受爱戴、法力高强的“护国农桑国师”——绿野的模样,在H国境内大肆作乱,吃人修炼,制造恐慌,最好能彻底破坏掉杂交水稻的推广!
而巧合(或者说,正是倭国精心挑选的时机)的是,就在魍魉潜入H国后不久,真正的绿野星君因为一些天庭公务和探查其他地区适合稻种推广的地脉,暂时离开了H国一段时间,行踪隐秘。
魍魉的机会来了。
它先是出现在偏远的山村,变成绿野国师那出尘脱俗的模样,用温和的语气诱骗落单的村民进入山林,然后显露出狰狞本相……起初,只是零星的人口失踪,并未引起太大震动。
但很快,魍魉的胆子大了起来。它开始出现在更大的集镇,甚至靠近洛阳的郊县。依旧是“绿野国师”的样貌,有时宣称视察民情,有时借口探查地气,将人骗至僻静处下手。受害者越来越多,死状凄惨,皆被吸干精气。
流言像瘟疫般传开:“绿野国师是妖怪变的!他在吃人!”
“什么国师!根本就是妖孽!朝廷引狼入室!”
“怪不得他能弄来那么高产的稻种,定是邪术!”
“不能种那稻子了!那是妖稻!要吃人血人命的!”
恐慌迅速蔓延。原本对国师敬若神明、对稻种满怀希望的百姓,变得疑神疑鬼,不敢再靠近官府推广稻种的人员,甚至有人偷偷拔掉了田里已经种下的秧苗。各地的修路工程也受到了影响,人心惶惶,工地上流传着“夜晚国师妖影吃人”的恐怖故事。
朝廷震怒,皇上严令彻查。但假冒的“绿野国师”神出鬼没,且每次出现都顶着那张让人无法怀疑的、属于真国师的脸,官兵往往投鼠忌器,甚至被其迷惑,屡屡失手。一时间,H国上下被这“国师吃人”的阴影笼罩,杂交水稻的推广几乎陷入停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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