划破夜空,带着死亡的尖啸,精准地砸向南门及其两侧近百步的城墙区域!
“砰!砰!砰!”几乎是同时,分散在隐蔽处的狙击手也扣动了扳机,
目标直指城头火光下隐约可见的军官身影、旗手、以及任何看起来像是指挥节点的人物。
“天雷!又是天雷!!”
“敌袭——!啊!!”
“我的眼睛!救命!!”
“将军中箭了!将军死了!!”
刹那间,丰君府南城墙区域,陷入了一片火海与爆炸的死亡风暴!
连绵不绝的爆炸声震耳欲聋,火光不断闪烁,将城墙和城楼上惊恐万状的人影照得惨白。
破碎的砖石、断裂的兵器、残肢断臂混合着守军的惨叫哀嚎,在爆炸的气浪中四散纷飞!
从未见过如此恐怖如一在罚般的爆炸攻击的守军,瞬间崩溃!
许多人直接被炸死炸伤,更多的人被这“天罚”般的景象吓破了胆,
哭喊着丢下武器,像没头苍蝇一样乱窜,任凭军官如何嘶吼弹压也无济于事!
而就在这第一波爆炸响起、守军陷入最大混乱和恐惧的“黄金窗口期”,
早已借着夜色潜行至那段旧城墙下的精锐爆破组,如同暗夜中的鬼魅,
以惊人的速度完成了最后的检查,点燃了加长的导火索!
府城内,议事厅。
沈蠡与其核心心腹,如长史周文远、主簿钱益等人,
皆未安寝,聚在厅中,一面等待前方消息,
一面强作镇定地商议着守城细节,实则人人心中忐忑。
厅内烛火通明,却驱不散众人心头的阴霾。
突然——
“轰隆隆隆——!!!”
仿佛天崩地裂般的巨响从南面传来,
紧接着是连绵不绝、如同年节爆竹般密集的爆炸声!
整个议事厅的地面都在微微颤抖,梁柱上的灰尘簌簌落下!
“什么声音?!”
“打雷了?!”
“是南门!是叛军!他们进攻了!”
厅内众人惊得魂飞魄散,纷纷跳起,杯盏跌落在地摔得粉碎。
沈蠡脸色“唰”地一下变得惨白如纸,
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攫住了他的心脏。
“快!快去城上!”他嘶声吼道,也顾不得威仪,
跌跌撞撞地在一众惊慌失措的属下簇拥下,冲出议事厅,向南门方向奔去。
当他们气喘吁吁地登上附近一处较高的阁楼,
遥望南门时,看到的景象让他们如坠冰窟!
只见南门方向火光冲天,浓烟滚滚,爆炸的火光此起彼伏,
将那片天空都映成了骇人的橘红色。
隐约可见城头上人影疯狂奔走、摔倒,凄厉的惨叫和爆炸声混杂在一起,仿佛人间炼狱!
“这……这是什么妖法?!”
周文远吓得胡须乱颤,话都说不利索了。
钱益更是双腿发软,几乎站立不住。
沈蠡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天灵盖,手脚冰凉。
他预想过叛军攻城,无非是云梯弓箭,蚁附而上,甚至里应外合攻击城门。
何曾见过这等宛如天灾的可怕场景?这还怎么守?
“快!调集后备!上去顶住!顶住!”
他嘶哑着嗓子下令,声音却淹没在持续的爆炸巨响中。
城头的守军好不容易在军官的弹压和最初的恐慌中,
勉强组织起一些抵抗,试图用弓箭盲目还击,或用盾牌抵挡。
然而,他们很快发现了更可怕的事情——城下飞来的那些会爆炸的“铁疙瘩”,
不仅威力巨大,其中一些似乎还装着某种奇特的、极易燃烧的液体(土制燃烧弹/汽油弹雏形)!
“轰!”一枚手榴弹恰巧落在了一堆为防御准备的、装在陶罐里的火油旁!
“嘭——!”陶罐炸裂,里面的火油被瞬间引燃,
化作一条咆哮的火龙,猛烈地窜起数丈高,并迅速向四周流淌、飞溅!
“火!着火了!!”
“是火油!火油罐被点着了!快躲开!”
“啊——!救我!我身上着火了!”
惨绝人寰的哀嚎响起,好几个躲闪不及的守军瞬间被火焰吞没,
变成了惨叫翻滚的火人。更为致命的是,
这条火龙引燃了附近堆积的滚木、甚至一些存放的箭矢和守城物资!
火借风势,风助火威!转眼之间,南门城楼左侧近百步的一段城墙,陷入了一片冲天火海!
熊熊烈焰将夜空照得如同白昼,灼热的气浪即使隔得很远也能感受到。
城墙变成了一座巨大的熔炉,上面的守军非死即逃,防御彻底瓦解!
“完了……全完了……”沈蠡眼睁睁看着那段城墙变成烈焰地狱,
心中最后一丝侥幸也被烧得干干净净。
他身体晃了晃,若不是被身旁亲兵扶住,几乎要瘫软在地。这仗,还怎么打?
然而,真正的致命一击,此刻才刚刚到来!
就在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正面狂暴的火力打击和侧翼突如其来的大火海吸引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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