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婚戒刺穿心脏的刹那,林小满并未感到疼痛——只有一股滚烫的、蜂蜜裹着熔金的暖流自心口炸开,顺着血管奔涌而上,所经之处皮肤下浮起细密金纹,像活过来的星图;耳膜深处嗡鸣骤起,不是声音,而是频率:低频如地核搏动,高频似玻璃碎裂前的尖啸;她指尖发麻,汗珠刚渗出便被蒸腾成微咸的雾气,舌尖却无端泛起铁锈混着焦糖的腥甜——那是她自己的血,正以超光速逆向奔流。
“翡翠共生……需要永恒的甜味供养!”林小满的声音颤抖着,仿佛是从地狱深处爬出来的幽魂,尾音里还带着未散尽的灼热回响。
她猛地抓住胸前的婚戒,尖锐的棱角刺破了她娇嫩的肌肤——冰凉金属咬进皮肉的瞬间,一滴血珠凝滞在空气里,折射出七种甜香:初是蜜桃清冽,继而转为陈年枫糖的焦苦,最后沉为腐烂星蛊花蕊芯里泛出的、令人作呕的甜腥。
鲜血,带着令人心悸的甜香,顺着契约纹路,朝着沈星河的方向逆流而去——那不是流淌,是抽吸:每一滴都拉出细长虹吸管般的光丝,在半空发出“滋啦”轻响,像烧红的铁钎浸入冰水。
“不!小满!”沈星河嘶吼着,机械手臂想要阻止,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禁锢在原地——他听见自己肩关节轴承在高压下发出濒断的“咯吱”声,掌心传感器疯狂报警:温度骤降12℃,湿度飙升至98%,空气里弥漫开臭氧与熟透浆果混合的窒息甜味。
他眼睁睁地看着那鲜红的血液,如同一条蜿蜒的毒蛇,爬上他翡翠色的机械手臂,蔓延至他冰冷的胸膛——血线所过之处,金属表面泛起涟漪,像被投入石子的液态翡翠,触感却从坚硬转为温软,又迅速绷紧如鼓面,传来细微的、蜂群振翅般的震颤。
林小满苍白的脸上露出一抹凄美的笑容,她感觉到自己的生命力正在飞速流逝,但一种奇异的温暖却从心脏深处蔓延开来,包裹着她,抚慰着她——那暖意并非热度,而是密度:像沉入温热的琥珀树脂,缓慢、粘稠、不可抗拒。
“傻瓜……这才是真正的……甜味……”她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呢喃着,婚戒彻底刺入了她的心脏——金属没入的刹那,她听见自己肋骨发出细微的“咔”声,像薄冰绽裂,而胸腔内却升起一轮微型太阳,光焰舔舐着肺叶,带来灼痛与极致的安宁。
刹那间,一股耀眼的金光从林小满的胸口迸发而出,与沈星河身上的翡翠光芒交相辉映——金光是炽白中裹着熔金脉络,翡翠光则泛着冷玉般的青碧底色,两束光在空中交汇处噼啪爆裂,溅出细碎的、带着甜香的金色星尘,落在皮肤上微痒,像蝶翼轻触。
原本狂暴的翡翠能量突然凝滞,如同被冻结的瀑布,而后,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凝结,最终形成了一根巨大的图腾柱,上面雕刻着繁复的星蛊花图案——花瓣边缘泛着幽蓝冷光,花蕊却蒸腾着蜜糖色热雾,整根图腾柱散发出潮湿泥土、臭氧与熟透无花果混合的浓烈气息,靠近三步内,鼻腔黏膜微微刺痛。
“双生血脉……就是星蛊花的终极宿主!”萧景明的声音带着狂喜的颤抖,他原本伪善的面具早已破碎,取而代之的是一张狰狞扭曲的脸——那张脸上,布满了如同星蛊花脉络般的诡异纹路,正随呼吸明灭,每一次亮起都喷出一缕甜腥雾气,拂过旁人脸颊时,留下黏腻微凉的触感。
他伸出枯槁的手,贪婪地想要触碰那散发着耀眼光芒的图腾柱——指尖距柱面尚有半尺,便被逸散的金光灼得蜷曲,皮肉焦糊味混着蜜糖香,刺得人泪腺发酸。
“萧景明!你错了!”
清冷的声音自裂隙边缘传来。
苏青禾踩着崩塌的空间碎片疾行而来,手中芯片与裂隙产生微弱共鸣,引导她精准抵达萧景明背后三步之距——她靴底踏碎的每一片空间残骸,都发出清脆如琉璃坠地的“叮”声,碎屑边缘闪烁着幽蓝电弧,擦过她手腕时激起细小的静电刺痛。
“当年你偷藏的星蛊花基因,正在吞噬战神烙印!”
时空裂隙中,一幅幅全息影像浮现出来,那是萧景明年轻时的模样——影像自带低频嗡鸣,画面边缘泛着数据腐败的绿色噪点,他袖口滑落的星蛊花茎秆上,露珠滚落时竟拉出细长甜香丝线,在空气中缓缓飘散。
“不!这不可能!”萧景明惊恐地瞪大了眼睛,他想要阻止,却发现自己的身体已经被某种力量束缚——喉结上下滚动时,颈侧皮肤绷紧如鼓,能清晰看见下方甜金色脉络在疯狂搏动,每一次跳动都泵出一缕带甜味的白雾。
星渊的本体,一个巨大的,如同章鱼般的怪物,从他的身体里挣扎着钻了出来,发出凄厉的嘶吼——那不是声波,是次声波冲击,震得众人耳道渗出血丝,舌根泛起浓重铁锈味;它腕足吸附地面时,分泌的黏液在接触空气的瞬间“嗤”地汽化,蒸腾起大团甜腻白雾,雾中隐约浮现无数尖叫的人脸轮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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