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罗生姜和吴昊也凑了过来。罗生姜手里攥着一瓶矿泉水,吴昊则端着一盘刚出炉、冒着热气的蛋挞。
“米诺,你这是在给沈薇姐量尺寸?”罗生姜好奇地伸长了脖子。
“是啊。”米诺头也不抬,手指在软尺上精准地停住,“她腰又细了,演出服得改。”
“你这也太细心了,简直是人形卷尺。”吴昊啧啧称奇,把蛋挞往前递了递,“我要是有你一半的细心,我妈都得烧高香。”
“那可得从小练起。”米诺笑了,手上的动作却没停,“我七岁就跟着我师父学绣花了,这点手艺都是一针一线磨出来的。”
“七岁?”吴昊的眼睛瞪得像铜铃,“我七岁还在和稀泥巴呢。”
“所以啊,你现在才这么粗心大意。”米诺顺口调侃道。
“我哪儿粗心了?”吴昊不服气,“我这叫不拘小节,抓大放小!”
“那不还是粗心?”米诺反问,手上动作一收,完成了测量。
“这……”吴昊被噎得一时语塞。
“好了好了,你们俩别一见面就斗嘴。”张沈薇笑着出来打圆场,“米诺,你也别老挑吴昊的刺儿。”
“我这是为他好。”米诺说得一本正经,“细节决定成败,这是我师父从小就教我的道理。”
“行行行,你说的都对。”吴昊夸张地摆了摆手,“对了,米诺,你刚才在测评现场也太猛了,真敢当着评委的面说音乐有问题。”
“那有什么不敢的。”米诺不以为意,“有问题就得提,不然怎么进步?”
“可是评委那边……”罗生姜还是有点担心,“他们会不会记仇啊?”
“不会的。”张沈薇接过话,“李明远老师虽然一开始脸色不太好,但冷静下来还是承认了米诺的判断是对的。”
“那就好。”罗生姜这才松了口气。
“对了,米诺。”吴昊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眼睛一亮,“你刚才说的那个‘绣花式’舞蹈,到底是个啥意思?”
“就是把绣花的技巧用到舞蹈里。”米诺解释道,“绣花讲究一个‘准’字,针脚的落点,分毫不差。跳舞也一样,每个动作都得精准到位,才能把那个味道跳出来。”
“原来是这样!”吴昊恍然大悟,“难怪你的舞看着那么顺溜,行云流水的。”
“那是。”米诺毫不谦虚地扬了扬下巴,“童子功。”
就在这时,熊黑猗踩着高跟鞋再次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份文件。
“米诺,沈薇,你们过来一下。”熊黑猗朝他们招了招手,“有正事。”
“什么事啊,黑猗姐?”张沈薇站起身,走了过去。
“关于《青柠气泡》巡回演唱会。”熊黑猗开门见山,“赞助商刚发来消息,说对演出服的设计非常满意,点名想让你担任我们团队的专属造型顾问。”她说着,把文件递给了米诺。
“我?专属造型顾问?”米诺愣住了,指了指自己的鼻子。
“对,就是你。”熊黑猗肯定地点头,“赞助商的原话是,你昨晚改的仙鹤纹样极富巧思,比原版设计高了不止一个档次。”
“真的吗?”米诺的眼睛瞬间被点亮了,比练习室的灯光还亮,“那太好了!”
“不过,他们也有个条件。”熊黑猗话锋一转,“你需要在演唱会开始前,为每一位成员设计一套独一无二的专属纹样。”
“没问题!”米诺几乎是脱口而出,答应得干脆利落,“我可以参考宋代的《瑞鹤图》和《千里江山图》,给每个人都设计出不同的感觉。”
“那就好。”熊黑猗悬着的心放下一半,“但是你得悠着点,别仗着年轻就玩命,身体是本钱。”
“放心吧,黑猗姐。”米诺拍了拍胸脯,自信满满,“我从小熬夜绣花都习惯了,这点强度,小意思。”
“行吧。”熊黑猗点了点头,又补充道,“对了,演唱会时间定在下周六,你只有一周的准备时间。”
“一周?”米诺的眉头蹙了起来,“这也太紧了点。”
“没办法,赞助商那边催得火烧眉毛了。”熊黑猗也一脸无奈,“你能行吗?”
“能。”米诺的回答只有一个字,却掷地有声,“演唱会开始前,我保证全部搞定。”
“那就拜托你了。”熊黑猗拍了拍米诺的肩膀,语气里多了几分倚重。
十点整,练习室的设计区。
米诺一个人坐在桌前,面前摊开了一堆宣纸、画笔和五彩斑斓的绣线。他深吸一口气,执起画笔,开始在纸上勾勒纹样的草图。
“沈薇姐的仙鹤定了,接下来是其他人……”米诺低声喃喃自语,“姬阮性子温婉,用牡丹纹最合适;王孙鄞活泼好动,就用蝶恋花;鳄梨……她总是那么冷静,就用雪中寒梅吧……”
他一边构思,一边下笔,手指在纸上灵巧地游走,那姿态,不像在绘画,倒更像是在一方无形的画布上穿针引线。
“米诺哥,你在画什么呀?”安丘不知何时凑了过来,好奇地探着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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