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沈薇重新握住夜棘,细密紫色电弧在漆黑的鞭身上游窜。
她消失在原地。
下一秒,津姜感觉脖颈一凉,随即传来针刺锐痛。
夜棘冰冷鞭尖,已经刺破了她颈侧的皮肤,一滴血珠正顺着金属边缘缓缓渗出。
“津姜姐姐。”
张沈薇的声音就在耳后,却带着地狱的寒气。
“你都看见了。”
是陈述句,不是疑问句。
津姜的血液在这一刻被抽干,她想尖叫,发不出半点声音。
她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按在冰冷的墙壁上,动弹不得。
夜棘收回,张沈薇的手指取代了鞭尖的位置,轻轻按住那小小的伤口,阻止了血珠的滑落。
“我劝你,最好当个哑巴。”张沈薇的唇几乎贴着她的耳廓,温热的气息让津姜的皮肤泛起一片鸡皮疙瘩,“不然,我不保证下一次,夜棘的尖端会不会直接捅穿你的动脉。”
津姜的腿彻底软了,全靠那股无形的力量支撑着,才没有瘫倒在地。
“我……我什么……都没……”
“还在嘴硬?”张沈薇轻笑一声,那只按着伤口的手指,指尖突然亮起一抹妖异的紫光。
“啊!”
一股远超肉体痛苦的剧痛,从颈侧的伤口瞬间贯穿了津姜的大脑!她的意识出现了一刹那的空白,眼前只剩下疯狂闪烁的紫色电光和无尽的哀嚎幻听。
那痛苦来得快,去得也快,前后不过一秒。
津姜大口喘着粗气,浑身被冷汗浸透,仿佛刚从水里捞出来。
“这只是个小小的警告。”张沈薇的声音带着一丝愉悦,“记住这种感觉。下一次,它会持续十分钟。”
津姜的瞳孔涣散,只剩下最原始的恐惧。
就在这时,走廊尽头传来平稳的脚步声。
张小谲走了过来,她看了一眼面如死灰的津姜,又看了看一脸惬意的张沈薇,表情没有任何变化。
“你的队员给你发了消息,正赶过来。”张小谲的声音平静得像是在讨论天气,“我已经安排了转院,去人民医院。别在这里留下痕迹。”
“知道了,姐姐。”张沈薇松开了对津姜的钳制。
津姜双腿一软,立刻扶住墙壁才没滑到地上。
张沈薇走到她面前,伸出手指,温柔地抹去她脖颈上那点血迹,然后将沾血的手指放进自己嘴里,轻轻舔舐干净。
她的眼神,是在品尝一道美味的甜点。
“津姜姐姐,等会儿,可要好好配合我哦。”
半小时后,人民医院,普通四人间病房。
救护车的流程快得不可思议。
张沈薇躺在靠窗的床位,换上了蓝白条纹的病号服,脸色苍白憔悴,看上去就是一个急病入院的普通人。
那把恐怖的夜棘,此刻又变回了廉价的塑料cosplay道具,被随意扔在床头柜的杂物堆里。
张小谲办完手续,临走前,深深地看了津姜一眼,那眼神里的含义不言而喻。
“我会的。”津姜嘴唇翕动,无声地做出回答。
病房门刚关上,张沈薇就睁开了眼睛,那双眸子里哪有半分病气。
“津姜,过来。”
津姜僵硬地挪到床边。
“坐。”张沈薇拍了拍床沿。
津姜顺从地坐下,身体绷得像一块石头。
“我问你,”张沈薇侧过身,饶有兴致地打量着她,“你觉得,我是怪物吗?”
“不……”津姜的喉咙发干。
“真的?”张沈薇伸手,抚上津姜的脸颊,那冰凉的触感让津姜的身体再次开始颤抖,“那你为什么发抖?是害怕,还是……在兴奋?”
津姜的脸“唰”地一下涨得通红,羞耻和恐惧混杂在一起,让她几乎要晕厥过去。
就在这时,病房门被猛地推开。
“队长!”
熊黑猗第一个冲了进来,眼圈通红,后面跟着端着保温盒的钟项宇、提着水果的张坚行和坐在轮椅上的徐茜。
张沈薇脸上的戏谑和强大在一秒内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恰到好处虚弱惊讶。她的身体甚至配合地晃了一下,仿佛被开门声惊扰。
“黑猗……你们怎么来了?”她的声音沙哑,带着浓重的鼻音,“我没事的,就是普通感冒……”
“什么小感冒!”熊黑猗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津姜说你烧得直接昏过去了!吓死我们了!”
津姜站在一旁,心脏狂跳,只能僵硬地点头:“医生说问题不大,可能是最近太累了,身体底子好,明天就能出院。”
她能感觉到,张沈薇的视线,正贴着她的后背。
“队长,你就是训练太拼了。”张坚行放下水果,语气里满是担忧。
“我妈刚熬好的鸡汤粥,你快趁热喝点。”钟项宇拧开保温盒,香气瞬间弥漫开来。
张沈薇挤出一个苍白的笑容,还适时地咳嗽了两声:“徐茜,黑猗,我不是让你们加紧训练吗?怎么跑过来了?”
“你都这样了,我们还训练什么!”熊黑猗握住她冰凉的手,“你可是我们的主心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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