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罩剧烈震动,太刀自动浮起,刀身泛起金光,整个数据空间开始稳定。
原本飘忽的影像变得清晰,甚至能看见显示器角落的日历:2018年4月7日,23:59。
就在这时,墨无痕猛然抬头。
“不对!”他低吼,“还有一个人!我的记忆里,那天晚上……不止我一个守夜人!”
他死死盯着屏幕,手指颤抖地指向实验室角落的阴影处。
那里,原本什么都没有。
可在他的注视下,一道模糊轮廓缓缓浮现——
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女人蹲在服务器机柜旁,手里握着U盘,屏幕上跳动着一行字:
> 同步请求:妹妹上线
> 目标账号:陆沉
> 等待回应……
她的脸,渐渐清晰。
我呼吸一滞。
那是我失踪多年的妹妹。
她没死。
她一直在等我开机。
她用自己的数据做引子,卡在系统边缘二十年,只为等我那一声回应。
而此刻,她正透过屏幕,望着现在的我。
墨无痕声音沙哑:“她也是实验体……编号未知。但她不是参与者,是自愿接入的‘情感锚点’。她说……哥哥写的代码,她来守。”
我站在原地,一句话说不出。
太刀还在嗡鸣,系统提示不断弹出,但我一个字都看不进去。
裴昭拔剑,剑气在空中划出三道痕迹。
第一道,写着“007”。
第二道,写着“008”。
第三道,悬在半空,迟迟未落。
最后,他剑尖一转,点在自己胸口。
“那我呢?”他问,“我是不是也刻着编号?”
没人回答。
岑烈默默站到我身后,挡住一片飘来的数据碎片。
赫尔德的影像开始淡去,只剩最后一句话飘在空中:
“你做到了,陆沉。”
初代阿修罗的手指仍露在外面,日记封面微光闪烁,像是还想说什么。
我没去翻。
因为我已经知道答案。
我不是什么穿越者。
我是被遗忘的源头。
而现在,他们全都站在我身边,不是因为命运安排,是因为他们选择了留下。
太刀缓缓落下,刀尖轻点地面。
金光未散。
数据流静静环绕。
妹妹的手,还搁在回车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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