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年龄不大,但我所经历的故事却不少。我心里笃定,无论前方是什么,我将用我的勇气,去面对,去探索,去创造。
因为,这就是我,白琰,存在于这光与影交织世界中的,唯一方式。
我原本以为只要有勇气,就可以排除万难。事实上,并非如此。
被卷入时空裂痕,是我人生的彻底转折点。
那感觉,像是脚下的地面突然消失,整个人被抛入一个色彩、声音、物理规则全都错乱的旋涡。
最初的恐惧是灭顶的,但很奇怪,当第一次亲眼看到那个散发着恶意的诡怪时,我童年那些模糊的记忆碎片瞬间变得清晰起来——原来,那些躲在阴影里的东西,真的存在。
“阿蓝”的来历更为神秘。它似乎与一次持续三天的高烧有关。病中,我反复做一个梦,梦见自己站在一片无边无际的蓝色水晶原野上,天空是诡异的紫色。一个模糊的身影向我走来,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我。
当我病愈醒来,参加了一次任务,居然获得了诡物,与我梦中见到的一模一样。
我本能地知道它是什么,如何用它,不,不要这么称呼阿蓝为“它”,而是“他”,他也是我。
第一次召唤出阿蓝时,看着那个与我相似却又不同的蓝色身影,我心中涌起的不是恐惧,而是一种奇异的熟悉感和……安心感。
它是我孤独世界的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完全属于我的“造物”,尽管我并非它的制造者,而是它的唤醒者。
阿蓝的成长性是我最大的惊喜和研究方向。最初,它只能进行最简单的指令,移动缓慢,形态也有些不稳定,甚至在任务开始的时候直接从摩天轮跳了下去。
但随着我经历的任务增多,精神力在危机中磨砺增长,对诡物的理解加深,阿蓝也在变化。它的动作越来越敏捷,开始能进行类似阴影跳跃的移动。
它对我指令的理解能力也在提升,虽然依然无法处理太复杂的逻辑,但已经能领会一些战术意图,比如“埋伏”、“声东击西”。我们之间的心灵联系也越发清晰,我能更准确地感知到它的“状态”——比如能量是否充足,是否受伤,甚至能模糊感受到它传递来的“警觉”或“困惑”的情绪。
它是我最忠诚的伙伴,无声地执行我的命令,在我最危险的时候挡在我身前。研究阿蓝的成长,本身就像是在探索一个活着的、不断进化的谜题。
“夜光球”则依旧保持着它的神秘。除了稳定的发光,我至今只发现它两个特性:一是在靠近强烈异常能量源时,光芒会微微脉动,频率与能量源的强度似乎相关;二是在一次任务中,我们遭遇了一种能制造精神幻觉的诡怪,当我紧握住夜光球时,脑海中的幻象会变得淡薄一些,仿佛它的光芒能稍微驱散精神层面的迷雾。但它内部那如同心跳潮汐般的韵律,究竟是什么,我还在研究中。
至于“鬼饵”,是和群里的人一起参加时空裂痕任务的时候获得的,是的,是他们,江玄、林牧、小反、紫苑、莫叔……这些因时空裂痕而结识的队友,是我生命中另一份意外的礼物。
与他们的关系,不同于我与家人,也不同于我与阿蓝。我们是拴在一条绳上的蚂蚱,是可以在战场上托付生死的伙伴。
江玄的冷静和谋略,常常能在我天马行空的想法即将脱缰时,提供坚实的锚点。林牧是强大的战斗队员,张小反的音律奇术,紫苑的敏捷身手,莫大叔的沉稳和经验,都构成了不可或缺的力量。
我们在一起时,可以讨论任务策略,分享关于诡物和时空裂痕的发现,甚至偶尔,在短暂的休整期,也能像普通朋友一样开开玩笑。
这种联系,是我在过去的孤僻生活中从未体验过的。尽管我依然话不多,但在他们中间,我感到了一种被接纳的松弛。
我知道,我哥哥白琮绝非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
我无意间听到过他打电话,他那次“反杀猎杀者投影”的事件,虽然他只是轻描淡写地提过一句,但在我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
这意味着,他不仅知道这个阴影世界的存在,而且拥有远超过我们现阶段实力的力量。
他是在暗中保护我吗?还是他有自己的计划和目的?我不得而知。我们之间仿佛隔着一层无形的墙壁,血缘关系很近,心的距离却很远。
我既渴望得到他的认可,又倔强地想要证明,没有他的庇护,我同样能在自己的道路上走下去。
我的未来,注定与这些谜团交织在一起。猎杀者组织像达摩克利斯之剑悬在头顶,陈的逃脱意味着威胁远未解除。
时空裂痕本身充满了未知,下一次任务会是什么样子?会遇到什么样的诡怪和规则?我不清楚。
而我自己的道路,则清晰地指向那个堆满零件和仪器的实验室。我要继续我的研究:深化对现有诡物的理解和应用,探索夜光球的秘密,帮助阿蓝进一步成长。更重要的是,我要尝试将诡物的特性与科技更深度地融合,创造出真正属于我白琰的“人工诡物”或对抗异常的有效装备。
比如,能否利用鬼饵的能量波动特征,制作一个范围性的“驱诡器”?能否解析阿蓝进行阴影跳跃时的空间扰动,开发出短距离空间传送技术,哪怕只能传送一个小物件?能否破解夜光球稳定精神的原理,制造出抵御精神攻击的屏障?
这条路充满挑战和危险,但这是我自己的选择,是我在哥哥的完美阴影和世界的寂静回响中,为自己开辟出的独一无二的路径。
我不再是那个只能躲在房间里鼓捣小玩意的孤僻少年,我是拥有诡物和发明之力的参与者白琰。
窗外的城市依旧灯火辉煌,但在那些光芒无法照亮的角落,新的阴影正在蠕动,新的裂痕可能在下一秒开启。
但我已不再恐惧。我握紧了手上的诡物,感受着实验室里那些沉默仪器和待解谜题对我的召唤。
但是,有一件事让我耿耿于怀,我始终不能原谅自己。
是关于小瑜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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