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黎,德·拉法耶侯爵的私人古堡。
厚重的橡木书房里,壁炉火光跳跃。侯爵放下手中的水晶杯,里面琥珀色的威士忌微微晃动。他面前站着两名属下,一人是白天去过瑞士的助理,另一人则是个面容阴鸷、穿着黑色西装的光头男人。
“她拒绝了?礼物也退回来了?”侯爵声音平静,听不出喜怒。他年约五十,保养得宜,灰发一丝不苟,眼神锐利,带着久居上位的威严。
“是,侯爵。很干脆,没有回旋余地。”助理低头汇报。
“有趣。”侯爵手指轻敲桌面,“看来,这位‘魅影’小姐,比我们想的更有底气,也……更不识抬举。”
光头男人上前一步,声音嘶哑:“侯爵,要不要给她点‘教训’?瑞士那边,我们的人已经摸清了她的几处落脚点和活动规律。制造点‘意外’,或者让她身边的人出点事,很容易。”
“蠢货。”侯爵瞥了他一眼,语气不重,却让光头男人瞬间冷汗涔涔,“现在动她,等于告诉所有人是我们做的。‘钥匙’和‘方舟’的秘密还没拿到,IMSA内部盯着她的人更多。我们要的是她手里的东西,是她这个人合作,不是一具尸体或者一个疯子。”
“是,属下愚昧。”光头男人连忙低头。
“白家那个小丫头,最近跳得很欢?”侯爵问助理。
“是。按照您的授意,她一直在社交媒体上带节奏,效果不错。‘魅影’那边没有任何回应,似乎认了。”
“认了?”侯爵冷笑,“我看是憋着坏呢。让白家丫头收敛点,最近别再抛头露面。我收到消息,有人在查她和她父亲那些不干净的生意。别让她坏了事。”
“是,我立刻去办。”
助理和光头男人退下。书房里只剩下侯爵一人。他走到窗前,望着外面夜色笼罩的庄园,眼神晦暗不明。
“魅影”……苏清鸢……“钥匙”的继承者……
他拿起桌上的加密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
“是我。苏清鸢拒绝了邀请。态度很强硬。你们那边,准备得怎么样了?”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经过处理的电子音:“‘夜枭’已经就位。IMSA特别调查委员会的文件,三天内会正式签发,具有国际约束力。只要她离开瑞士,我们就可以‘依法’请她‘协助调查’。瑞士方面,也有我们的人,可以施加压力。”
“很好。记住,我要活的,神志清醒的。还有她手里的‘月之泪’,和‘方舟’核心数据。”侯爵强调。
“明白。合作愉快。”
挂断电话,侯爵嘴角勾起一抹势在必得的笑容。
敬酒不吃,那就别怪他上罚酒了。
瑞士,苏黎世。
反击的暗流,开始涌动。
夏晚星的动作很快。关于白家父女艺术品洗钱、关联东欧灰产、以及税务问题的“匿名爆料”,开始出现在几家以调查深入、背景深厚着称的金融和艺术类媒体上。报道措辞谨慎,但证据链清晰,矛头直指白家。
起初,并未引起太大波澜。但很快,巴黎税务部门“恰好”宣布,将对几起涉及亚洲投资者的艺术品交易进行税务审查,其中就包括白家名下的一家画廊。紧接着,与白家有生意往来的几家东欧公司,被爆出涉嫌走私和洗钱,正在接受国际刑警组织调查。
连锁反应开始。白家控股的上市公司股价应声下跌。合作方开始观望、撤资。银行发来风险问询函。原本在巴黎社交圈如鱼得水的白若曦,发现邀请她的派对和活动突然变少了,以往殷勤围绕的“朋友”们也纷纷开始避嫌。
白若曦慌了。她打电话给父亲,父亲在电话里暴跳如雷,质问她到底得罪了谁。她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苏清鸢,但没有任何证据。她试图在社交媒体上辩解、卖惨,但很快就有“知情人士”放出更多关于她奢华生活、混乱私情、以及嘲讽其他名媛的黑料,将她塑造成一个虚荣、刻薄、靠父亲不法所得挥霍的“假名媛”。舆论瞬间反转,她被口诛笔伐,成了新的笑话。
短短几天,白家父女焦头烂额,自顾不暇。白若曦删光了所有社交媒体动态,躲了起来。针对“魅影”的谣言,失去了最活跃的传声筒,热度开始下降。
“鸢”基金会向FIA等机构的正式投诉函,也被“适时”地泄露给了媒体。投诉函措辞严谨,附有大量造谣截图的公证文件,并引用了相关法律条款,要求维护车手名誉和赛事公正。虽然没有点名白若曦,但时机巧妙,让人很难不产生联想。
公众和赛车圈内部开始重新审视这场针对“魅影”的舆论风暴。越来越多的人意识到,这可能是一场有预谋的诋毁。“魅影”在“地狱回廊”的彪悍战绩是实打实的,而那些谣言却始终没有拿出任何实锤。风向,开始悄悄转变。
然而,就在白家风雨飘摇、“魅影”舆论压力稍减之时,一枚更重磅的炸弹,被投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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